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回答,“对,是的。”
“你和叶尽染结婚,只是为了京晟3的股份?”
时严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他不知自己该不该说出口,但是,此时此刻,他不想说。
“刚开始有感情,可是两人相处久了,跟亲人没两样,所以久而久之就走远了。”他此番说的都是实话。
男人看女人,会看腻的。
而且叶尽染退出国际舞台之后,一无是处,只是性格好。婚后夫妻之间都有七年之痒,他们在一起相处都十几年了,看腻也正常。
时严的内心一直认为,他的出gui都是叶尽染造成的。
“小叔叔有什么事吗?”
时聿川的视线紧紧盯着时严,想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丝丝的端倪。
“没事,你把叶尽染喊进来,关于她的身体问题。”
“她身体有什么问题?”
时聿川的视线从电脑里挪出,淡漠疏离道,“你先照顾好外面的那位吧。”
他背脊僵硬了一秒,随后离开。
办公室外面。
叶尽染和叶潇潇两人坐在休息椅中。
她也不装了,话语尖锐,“姐姐,你真能忍!”
叶尽染当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还不就是她和时严的那档子关系。
她偏着头,目光都落在叶潇潇精致的脸庞上,这个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妹妹和自己的未婚夫搞在一起,三番两次想要逼她退位,门都没有!
“当然了,我越是这样,你越是不能如愿,我当然开心。”
叶潇潇恶狠狠的盯着叶尽染,仿佛刚刚的不舒服完全不是她。
叶尽染拍了拍她的手背,“妹妹放宽心,等哪天我腻了,再打包送给你,到时候你可别退货呀。”
叶潇潇咬着牙,叶尽染现在就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
她眼里都是嘲讽,“姐姐还不知道吧,阿严的临海别墅是你们的新房,可那却是我们夜夜笙歌的地方。”
好恶心。
别以为这样就能刺激到她。
“难怪你最近几年拍的戏,演的角色都是小叁,没拿过什么奖项,不过学以致用你玩得很溜。”
“叶尽染!!!”
她抬眸刚好看见时严出来,而叶尽染背对着他。
演技一秒上线,抬手就是反握住叶尽染纤白的手,盈盈一弱,“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叶尽染内心一笑,看吧,这才是叶潇潇。
不愧是和影帝搭过戏的。
时严双手插兜,面无表情道,“尽染,小叔叔有事找你。”
“好的。”
叶尽染起身,抽回手,走到时严的身边,回眸道,“妹妹我收回刚刚的那句话,祝你早日拿到影后。”
她的指甲掐着手心,依旧笑意盈盈道,“谢谢姐姐,我会努力的。”
叶尽染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墙壁上挂着一瓶免洗手消毒液,当着二人的面。双手伸过去,手心手背都消毒。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她刚握紧门把手,总觉得刚刚说的不够直白,带着调侃,补充道,“还有,在我看来,男女之间的那种事不过就是活塞运动,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她的语气里透露出一股云淡风轻,可脑子突然浮现出和时聿川的点点滴滴。
天啊,她想歪了。
一旁的叶潇潇和时严顿时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办公室内。
叶尽染安安静静地站在办公桌面前,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时聿川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薄唇,那种又欲又撩的声线又在脑海荡漾。
几秒后,他忽然抬眸,抬了抬下巴,“去病床上躺着,裙子掀开,露出大腿。”
嗯?要干嘛?
她站在原地,傲气得很,“小叔叔,我为什么又要躺在上面,又要掀裙子?”
时聿川眼尾向上翘,知道她是在怨中午给她点了一份‘白菜板栗汤’。
“染染,听话。”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倔强的小表情,忽而笑了,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在她的身侧,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拧着眉,垂眸盯着她的双手,“免洗洗手液用法是挤出硬币大小揉戳在手指的各个部位,时间控制在10到15秒,下次不可以洗那么长时间了,手指都戳红了。”
小叔叔真的好细心啊。
正如白倾所说,年纪大的男人会照顾人。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略带埋冤和安慰,“你这样,小叔叔很不放心,只是和他们见一面就虐待自己,看来”
“看来什么?”
“应该把你挂在腰上,随时随地都能看见你。”
‘噗嗤’~
她抬眸一双潋滟的眼,弯唇道,“小叔叔,你还没说,中午给我点的‘白菜板栗汤’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腰不够好吗?”
时聿川摇头笑了下,桃花眼里盈满温柔,“染染,小叔叔那是点给时严的,我什么时候有说过给你点的?”
难道不是吗?
她‘唰’的一下,脸红脖子粗,头瞬间低下,双手无处安放。
因为这道菜,她脑补了那么多的情节,原来时聿川根本就不是给她准备的。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挑起她精致的下巴,“染染是不是想到什么有趣的画面?”
“没,没有。”
为了缓解尴尬,叶尽染擦着他的肩膀走到病床上,安分的躺着,双手握紧拳头放在身侧。
时聿川从兜里掏出一颗巧克力,剥开糖衣,放在她的唇瓣处,“张嘴。”
她立马张开唇瓣,含着巧克力,闭上眼。
时聿川戴着一次性手套,将她的裙摆撩至膝盖以上十厘米。
弯着身子,双手按压在她的右腿膝盖骨两侧,问,“疼吗?”
“不疼。”
指腹的力气又多了些,再次问道,“疼吗?”
叶尽染吸了一口气,“有点疼。”
时聿川第三次想要摁压的时候,被叶尽染阻止道,“小叔叔,能不摁了吗?”
这些年,她都已经尝试让自己忘记那场车祸,可就算你的脑细胞更换迭代,你的身体在那场事故中造成的伤害,时不时的提醒你曾经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她的嗓音带着些许鼻音,“小叔叔,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腿受伤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