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
苍山雪映洱海月,云岭风拂翠竹声。千里滇池碧波荡,万仞石林奇景生。
首到云城的第一个站点,休息了半天。
裴寂便带着白倾去他们未来办婚礼的场地,碧海蓝天,空气清新。
当天也有人在那里举办婚礼。
两人坐在宾客区的最后一排,台上的主持人问新娘,“请问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们的新郎?”
新娘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新郎的脸庞,她轻启朱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感情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慢慢的产生了。
若真要问具体的时间,有可能是一场大雨的邂逅,有可能是一起等公交车的悸动,很多的心动的瞬间交织成爱上一个人的奠基石。
白倾看着两人在舞台上动情的宣誓、接吻、又紧紧的相拥。
不知为何,一贯理性派的她竟然眼眶红润。
她总觉得,也许自己有一天,也会在这里和别人结婚、宣誓、把捧花赠予她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好朋友。
裴寂贴心的递过来一张纸巾,“有想起什么吗?”
白倾摇头,“就觉得很感动,我跟你说,你别以为你带我来这里,我就会喜欢上你,不可能的,我还年轻,我只想玩。”
他偏头注视着白倾,她的脸颊像樱桃般可人,讨厌自己当时,为什么从来没有好好的看她这张脸,难怪,她当时经常埋怨自己是种马。
“对,我知道,倾倾,按照你的节奏来,我都依你。”
从未恋爱过的白倾,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大的男人说甜言蜜语,难免会害羞。
她起身离开,裴寂跟在白倾的身后。
踩在她的影子上,一步一步跟着她细碎的步伐,走得缓慢。
到了客栈之后。
客栈老板推荐两人可以去酒吧一条街寻找青春记忆。
逃离喧嚣的城市,来这里,就是刺激且浪漫。
晚上裴寂有一场酒局。
白倾给他发信息,自己先过去探探路。
她走进一家名为“云之南”的酒馆,小小的舞台上站着一位年轻的女歌手,烟熏嗓唱着粤语版的《富士山下》。
朋克风的装扮,再加上低调的灯光,以及戳肺管子的歌词,让人觉得这个世界上已无情爱。
女歌手注意到白倾,眼底产生惊讶。
她选择坐在一个角落里,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搭配不规则的短裙,黑色靴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更像是要寻找新生的女生。
酒吧很热闹,当地人和外地人熟络成一片,不分男女。
白倾喝了一杯调酒师新出品的‘苍兰君子’,感觉这果酒喝着贼香,但是,为什么越喝越上头,还会上瘾,一杯下肚,胃里火辣辣。
她迅速的给裴寂共享自己的位置,又迅速的离开酒馆。
舞台上的朋克女歌手走下舞台,顺势接住摇摇欲坠的白倾,肤白貌美。
实在是美得很。
心生怜悯。
“我是驻唱歌手欧布,很高兴认识你,既然能遇见也是缘分,要不要一起去楼上坐坐?”
白倾蹙眉,腰间的手忽然往别处游走。
她笑了笑,“你是蕾丝?”
欧布不掩饰,“对呀,你的风格跟我很像,再说了,你刚刚进来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不就是对我也有意思吗?”
正门进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舞台,难不成每一个进来的女生都对她有意思吗?
能不能再自恋一点?
白倾推开她的手,“没有,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别啊,一起玩玩?”
然后,拉着白倾要离开。
“不行,我得回家了。”
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裴寂带着助理闯进来。
他一身黑衣黑裤,颀长的身姿站在酒馆都显得有些逼汣。
欧布两眼发直,她在这里这么多年,还真的没见过如此品相的男人啊,她觉得自己瞬间又可以了。
“松开她。”
欧布垂眼看了白倾,不留情面的把她推给裴寂,又拉过裴寂的手,“帅哥,one night stand?”
裴寂冷眼晲了她一眼,“滚!”
随即弯腰抱着白倾离开鱼龙混杂的酒馆。
回到客栈后。
裴寂把白倾抱进她的房间,不停的给她擦汗。
原本就穿得极少,露出的娇嫩皮肤泛着红晕,在裴寂倒水的瞬间,她把身上的仅有的一件黑色背心脱掉扔在地上。
随后又开始解开裙子的拉链。
裴寂眼疾手快,摁住她胡乱动的手,“白倾,去洗澡。”
眼神不敢瞟在她的身上,随后抱着她去浴室。
水温太低,她冻得瑟瑟发抖。
“裴寂,你不是喜欢我吗?这个时候,你装什么矜持?”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裴寂的别墅里。
他抬手抚摸她蹙起的眉头,看了眼时间,“还有3分钟,医生就来了。”
浸泡在冷水里的白倾,哆哆嗦嗦的道,“你难道不想要吗?”
裴寂抿着唇角,“很想要。但是,我们彼此的第一次,不应该在这样的客栈里草草了事。”
白倾已经没有理智再听他往下说。
昏昏沉沉的晕倒后。
翌日。
裴寂躺在她房间的沙发里睡着了。
白倾捂着衣服,看向被窝里,只是衣服换了,但是身体不没有不适感。
裴寂躺在沙发里,倾长的身子,连脚都没地方放。
她起身,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开始正式的审视着这张浪荡不羁的神颜。
开始的方式是错的,她一身反骨,不爱相亲,向往自由恋爱。
可是,豪门的婚姻很难选择,现在看看这张脸,还挺顺眼的。
人品也可以,就是不知道以后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
白倾起身要离开的时候,裴寂拽紧她细嫩的手腕,往怀里一带,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倾倾,看完就走吗?”
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视线胡乱瞟,“你别瞎说,我没有看你。”
“你脸红了。”
“我没有,你快松开我。”
裴寂笑了声,从胸腔里迸发出闷哼的笑意,“好,那昨晚的事得先算个账。”
昨晚的事?
昨晚难道不是她吃亏?
他伸手,捏着她小小的耳垂,眼里是化不开的宠溺,“倾倾,我昨晚第一次照顾女生,伺候你,帮你换衣服卸妆涂脸,这些都是我的第一次,你能不能对我负个责?”
白倾反问,“难道不是我比较吃亏吗?”
裴寂,“是我吃亏,你现在压到我身上,我起反应了又不能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