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微怔,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江驭这个人本来对她就是见色起意,所以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是丝毫不肯让自已吃一点亏,对她是又亲又抱,吃干抹净的。
他吻她的次数很多,几乎每次见面,都要抱着她啃,伸舌头搅弄的翻天覆地那种。
有时候他心情好,还会在亲完之后,狗里狗气的跟她说亲拉丝儿了。
温黎没有他脸皮厚,听着他的话,只想把他的嘴缝上。
她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他,哪怕亲脸都没有。
现在他让她主动亲他……像他亲她那种架势吗?
温黎头皮发麻,不过今天的事儿,也确实是她误会了。
于是稍加思索后,她垂下眼睛,躲避他的追视,“可以,但是你要闭上眼睛。”
江驭看着她的小动作,心中不由哂笑,“闭什么眼?都亲多少回了,还害羞吗?”
大概连温黎自已都没发现,她在动歪点子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垂眼。
之前在医院,骗他说同意跟他在一起,结果背地里却盘算着利用庄星临的时候,她就是同样的小动作。
温黎听着他混不吝的话,抬眼瞪他,“就是害羞不行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脸没皮?”
最后干脆威胁上了他,“不闭眼就不亲了。”
江驭不打算拆穿她,应了声后,却搂住她的腰,“以防我闭上眼的时候,你偷偷跑掉。”
“……”
她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这狗东西身上果然有八百个心眼子!
温黎当然不能承认,见机行事,反而理直气壮的白了他一眼,“赶紧吧,我还要回去上课。”
她的专业是大提琴,但是每个音乐系的学生,都有第二乐器,有些人还会有第三乐器,或者精通各种乐器演奏等。
她个人爱好比较广泛,对大部分乐器都感兴趣,从小就什么乐器都学了点儿,所以除了大提琴,对于其他乐器,她可以说是略通一二三四五六……点。
在这一方面,大概是遗传了自已的妈妈恩吟秋。
恩吟秋就在音乐上面很有天赋,尤其是大提琴,连爸爸每次提起来,都对妈妈的大提琴赞不绝口,甚至多次感慨,如果当年自已能赚更多的钱,就可以让妈妈去念大提琴专业了。
据说当年妈妈的实力,是能去修大提琴专业的,但是大提琴很烧钱,加上他们在孤儿院长大,权衡之下,妈妈最后放弃了音乐这条路,改而选择了收费便宜的师范专业。
因为现实原因,不得不放弃最喜欢的乐器,从那个时候起,大提琴便成了妈妈心中一个蒙尘了的遗憾。
所以在她出生后,发现她遗传了她的音乐天赋,恩吟秋不遗余力的培养她。
就像是在培养当年,没有能力来实现梦想的自已。
腰上忽然被捏了下,打断了她的回忆。
江驭大掌在她后腰上轻轻摩挲,语带戏弄,“等着你亲呢,这会儿不着急上课了?”
温黎指了指他的眼睛,他便闭上了,甚至怕她身高差亲不到,把腰弓的更低了。
江驭长相的攻击性,主要是来自那双眼睛,这么一闭上,给人的感觉就没有那么霸道侵略了。
她的目光顺着往下,滑过他挺直的鼻子,最后落在那张薄情的唇上。
她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向自已,等足够近了,在他唇上飞快的映了一下,旋即推开他,转身往楼下走。
“亲过了。”走了两步,她回头看江驭,再次警告道,“不许来旁听。”
少女面朝着他,一边慢慢的往后退,光照在她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江驭的错觉,总觉得那张脸上的表情,虽然和以前一样是皱着眉的,却莫名生动了几分。
出神之际,见她下了天台,他才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唇。
感觉……和他主动亲的,确实不大一样。
尽管只是唇贴唇,但也莫名令人愉悦。
他轻轻的吹了声口哨,下了天台,虽然答应了她不去旁听,但还是鬼使神差的偷偷到了钢琴房外。
从后门上的窗户看过去,她安静的坐着,表情近乎痴迷的看着在弹琴的教授,虔诚的像是最忠诚的信徒。
这么喜欢啊……
江驭看了会儿,转身离开的时候,拨了个电话出去。
等在电话里交代完事情,他也坐进了车里。
衡叔一看他这浑身每个细胞都写着美滋滋的样子,猜到是怎么回事,还故意问,“见到温小姐了?”
“恩。”他音调微微上扬,“对了,去置办一台钢琴,送我别墅。”
江驭可不是个有艺术细胞的人。
他虽然会弹钢琴,那也是从潞岛回到江家之后,江老太爷培养他,特意让人教的。
衡叔看着他走过来的,自然清楚,江驭弹钢琴纯粹是应付差事,至于江老太爷所谓的艺术熏陶,他是一点都没被熏上。
这钢琴,是为谁置办的,不言而喻。
衡叔想了想,“少爷,置办个什么样的?”
“我的女人要用,就得是最好的。”江驭从后面刮了他一眼,不悦道,“这还用问?”
衡叔心里有了谱,“是。”
他看他现在情绪还可以,大着胆子提了句,“少爷,航智汽车那边,就这么给大爷了?要不要动点手脚,尽快把航智拿回来。”
江驭闭目养神,“不着急。”
江天阔把主意打到航智上,他早猜到了,敢碰他的东西,他就借着这次的机会,砍掉他的一双手。
当年的事,虽然还没查到和他有明确的关系,但他绝对不是无辜的。
……
江驭一直在校门外等到半下午,温黎才结束所有的课程,走了出来。
她跟做贼一样的,左右环顾,确认没有人看到,然后拉开门,迅速的钻进车里,又迅速关上门,一气呵成。
温黎坐进车里后,还惴惴不安的朝外面看了眼,当看到空荡荡的小巷,心中稍稍安定一些。
顿了顿,她又拧着眉道,“都说了不用你接,我自已过去就行了,你这车这么高调,哪怕停的隐蔽,但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要是万一再被人看见我上了你的车,又怎么办?”
话说出口,她突地意识到江驭的疯狗性子,可转而想到在天台时他的话,又抱着试探的心思,想看看他对自已的纵容底线到底在哪里。
于是她顿了顿,故意带上几分埋怨道,“真被发现的话,我会很麻烦的,你能不能替我多考虑一点啊?”
说完她绷着脸看向江驭,等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