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宝莉去世之后,陆续彻底实现了财富自由。
她不仅住上了梦寐以求的豪宅,拥有了十七八个妙龄女佣,银行卡里的余额也破了九位数。
“我的人生,本该如此!”
陆续看着镜子里瘦弱苍白的自已,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我赢了!”
可是,一想到自已永远失去了真男人的凭证,她的眸光又黯淡了下来。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咬牙切齿。
曾经身为男人的执念,让她开始越来越变态。
她花大价钱,订制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在各种地方折磨自已的女伴,还总要问人家“够不够”,“爽不爽”,要人家叫她爸爸。
原本还缠着她的那些富家千金,一个个的,多多少少都吃了她的闷亏,渐渐不再与她来往。
陆续倒也不介意。
她现在有的是钱!
想要找愿意陪她玩的人,还不容易吗?
只是,自从白宝莉去世之后,她总觉得自已睡不安稳。
好像身后,柜子里,床底下,甚至天花板上,都有无形的眼睛在盯着自已。
“白宝莉,是你吗?白宝莉!”
“你都死了,还要折磨我吗?”
“没用的,你别以为吓唬我,就能让我从这栋房子里搬走!”
“这是我应得的,我不会让出来,绝不!”
阿飘状态的白宝莉,双眼死死地盯着陆续这个厚脸皮,眼眶里又流出了血泪。
她真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真有陆续这么狠的人。
对自已早逝的伴侣毫不在意也就罢了,就连她亲自生下来的孩子,她都能不闻不问!
哪怕是杀人如麻的自已,此刻也有点自愧不如。
“还好我留下了后手。”
白宝莉的身形,在空中晃了晃。
她的目光紧盯着陆续的小腹,嘴角微微上扬。
“陆续啊陆续,我的好伴侣,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你还是不能把我们的女儿找回来,那就……呵呵,呵呵呵~”
……
京都。
一家平平无奇的地下酒吧内。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孩儿,突然抱住了自已的脑袋,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她的身子摇摇晃晃,扑通一下跌倒在地。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强烈的眩晕感过后,穿黑色风衣的女孩儿渐渐平静下来。
“袁小姐!袁小姐……”
“我没事。”
袁子雅轻吐了一口气,摆摆手,拒绝了酒吧经理的搀扶。
这段时间以来,她总是睡得不好,仿佛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心底空空的。
她没有社交圈子,也不喜欢社交。
排遣郁闷的方式很单调,除了做手工活,就是酒吧喝酒。
她远在异国他乡的父母,并不怎么关心她的死活——当然,她也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她不缺钱花,只是有点孤独。
大学时代,她曾经对一个男生一见钟情,可始终彼此没有太多的交集。后来,在几个偶然的、寂寞的深夜,她也曾想过,动用金钱和人脉关系,去寻找那个让自已心动过的男人,可惜一无所获。
那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袁子雅虽然觉得遗憾,却也无可奈何。
直到刚刚……
一大堆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钻进自已的脑海中。
她想起来了。
那个让她一见钟情的人是谁。
那患得患失,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从何而来。
她的确丢失了重要的东西!
“陆……陆续!”袁子雅咬着这个名字,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我的家畜,那是我的家畜!”
她这辈子,就动心过这一次,难道还要叫她输了吗?
“陆续,我亲爱的陆同学,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手的。”
哗啦——
袁子雅推开了椅子,迅速起身,往酒吧出口的方向走去。
她不仅想起了自已与陆续的那些恩怨纠葛,还顺带想起了不久之前从京都圈子里听到的风流韵事。
白宝莉的女伴,似乎就叫陆续。
那是个花花蝴蝶一样的女人,勾引得京都圈子里的千金大小姐们,一个个神魂颠倒。
袁子雅不喜欢那个乌烟瘴气的圈子,但也并非完全不了解。
她曾经在一次宴会上面,加过她们的一个群。
走出酒吧之后,她就拿出手机,往下使劲地翻了翻,找到了那个并不太活跃的名媛群。
巧的是,这会儿群里还真在讨论这个叫陆续的女人。
“陆小姐人美嘴甜,但在床上的时候,属实是……”
“折磨呀,那是真折磨呀!”
“可我还是喜欢陆小姐,我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袁子雅无视了这些人的讨论声音。
她默不作声地翻看着聊天记录,终于让她找到了几张“陆小姐”的照片。
看到陆续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以及那张让她魂牵梦绕的脸,袁子雅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是你呀,陆同学。”
“虽然你有点变化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你了!”
“等着我,我现在就去找你。”
袁子雅太兴奋了,兴奋到恨不得立刻见到陆续,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给她拴上最粗的铁链,手脚都绑上定位器,叫她永远不能再离开自已片刻!
她不会再让陆续逃走了。
绝对,不会!
……
并不知道噩梦即将来临的陆续,正在京都的某个知名会所里醉生梦死。
她嘴上说着不会害怕白宝莉的冤魂,实际上,却还是有点怂。
那种被人死死盯着的感觉,太讨厌了!
为了能够摆脱这种讨厌的感觉,陆续选择出来逛会所,寻觅新的床伴,享受更加放荡的人生。
咚咚咚——
包间的门被敲响了。
陆续醉醺醺地站起身,迷迷糊糊地往门口走去,拧了拧门把手。
打开门的那一刻,她愣住了。
“你……”
“陆同学,好久不见。”
袁子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手里却举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她一步步往前走,陆续跌跌撞撞地往后退。
噩梦,回来了。
陆续的身体颤抖起来。
她要逃,要逃啊!
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浑身绵软无力,连走直线都做不到,还想逃吗?
“是你自已跟我走,还是我带你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