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爹娘,多少都不算多。”何雨柱把自行车推进王家院子。
听他这话,王家大嫂笑容更深了。
这时王家兄弟都赶过来给接过他手里的自行车。
又重复叨叨了一句:“咋又拿这么多东西?”
虽是这么说,但看妹夫拿这么多礼品上门兄弟二人也高兴的很。
这说明妹妹在何家过的好,说明妹夫看重自已妹子。
何雨柱知道东西多,又重,跟着一起提下来送到堂屋里才算完。
从头到尾,王家人就没有不开心的。
连带着刚才被王家堂姑气的不行的怒气都消散了几分。
老王迎了人又坐回了坑上,给把东西往里推了推,又多出来了一片位置,这才下坑朝何雨柱说:“冷了吧,过来坐坑上暖和暖和。”
王母也招待何雨水:“快,闺女上炕去。”
看这孩子冰天雪地的,小脸都冻僵了。
还有她闺女,王母看得一脸心疼,搓搓手试图暖暖闺女的手:“冷不冷?”
老王和王母都认识何雨水,可是王家其他人不认识。
王清清这才想起来介绍说:“这是柱子哥亲妹子。”
“哦,原来如此。”
王家大嫂笑呵呵的:“妹子长的真水灵,路上来的时候冷了吧?”
何雨水第一次见这么多人关心自已,有些腼腆,点点头:“是有点冷。”
她坐在后头好歹还挡了不少风,她哥跟嫂子在最前面被风吹的可惨了。
见姑娘皮肤白,脸皮薄的样子,王家大嫂忍不住又笑呵呵的。
王家二嫂颇有眼力见的道:“娘,我去在端壶水过来给姑爷还有妹子她们都喝口热乎的。”
王母点点头,“行,你去,再拿着花生瓜子出来。”
那回门宴,肉啊什么的都已经备上了,到时候直接下锅煮就好了。
等的就是这会儿姑爷和闺女回来,聊一会,待会儿她就得忙活了。
再怎么说也得先让三人先喝上一口热水暖暖身子。
看着闺女穿的臃肿,王母还不知道她怀孕了,拉着人就上炕,絮絮叨叨念着:“咋回来那么晚?路上可是有事耽搁了?”
“娘,没事,就是我跟雨水坐的班车,所以柱子哥拐了一段路送我们去车站才回来晚了一点。”
王清清说着,看向屋里的其他人。
“堂姑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家堂姑终于见她们看到了自已。
立即就摆起长辈的谱:“哎呦,清清这是终于看到堂姑了。”
“这新姑爷上门也不介绍介绍?”
看着一身旧棉袄的何雨柱,她拧了拧眉。
不是说是城里人吗?怎么大过年的,身上穿的还不如她儿子。
何雨柱看她语气不善,把手里从背篓那拿出来的两瓶茅台放到堂屋桌子上,神情自若道:“我叫何雨柱,您是哪位?”
“我是清清她堂姑。”王家堂姑上下打量他,一脸的嫌弃:“听说你是轧钢厂里当大厨,怎么我看着不像呢?”
这一身破棉袄,能有几个钱?
何雨柱不是没有感觉她的目光,心里厌恶,但碍于在岳父岳母家,他也不好发作。
点点头,不卑不亢:“看这不像,那就只能证明,要么有眼无珠,要么就是人不可貌相。”
他这话一说,王家堂姑再傻也听出来他在内涵自已了。
当即脸色一变:“你这人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看她来了这么久,不是教训她儿媳妇就是教训她儿子,如今还教训她家女婿,王母也不忍她了,起身就拉人:“她堂姑,你要没事就请回吧。”
本就不是一家人,还管到她家头上了。
看王家其他人也一脸不欢迎自已的样子,王家堂姑气得三角眼直瞪:“我呸呸呸呸,不过就是一个穷酸姑爷还能耐了,我看啊,那两瓶酒都是假的。”
说着,她指向何雨柱刚刚放到桌上的两瓶茅台。
何雨柱:……
说不过人就说茅台是假的。
人才。
可还不等他说话,一旁的石磊默默拉了拉他妈的手。
脸色难看的小声道:“妈,那是茅台。”
王家堂姑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她又不认识酒的种类,更别提知道茅台多少钱一瓶还有茅台酒票多难弄了。
只狠狠的道:“什么茅台不茅台,怕是拿的酒瓶子灌的两瓶水。”
话音刚落,何雨水脸色一脸,顾不得自已一个女儿家的形象就骂道:“我说你人老怎么嘴还那么碎呢。”
何雨水干脆站起来指着王家堂姑,“没见识不可怕,就怕没见识还满口胡言乱语,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哥特意找领导换来的五星茅台酒。八块钱一瓶呢。没票你都买不到,不识货还嘴碎巴巴。”
一听八块钱一瓶的酒,王家堂姑压根不信:“怎么可能?”
那桌子上就两瓶呢,两瓶酒水就要16块钱,都顶得上她家老头子半个月工资了。
她不信。
看她不信,石磊麻了,感觉他妈真丢人。
只好出声道:“妈,人家说的确实没错,那茅台酒确实就是这么贵。”
再看向何雨柱,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朝他点了点头:“我妈不是故意的,她这人向来不喝酒。”
王家堂姑还是觉得不可能,一下更加笃定道:“那这么贵肯定是假的。”
这姓何的一看就穷的很,什么领导给的,一看就是编的。
三番两次听到人家说自已送的酒是假的,何雨柱也沉下脸,“堂姑是吧,有些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
“这我拿的茅台是真是假,你可以找人验验。但你要是再胡言乱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大家都没有何雨柱会一下生这么大的气。
王清清赶忙拉了拉她妈:“妈,快让堂姑走。”
王母也冤枉,她拉不动这泼妇。
赶了几次赶不走,跟狗皮膏药似的。
正巧王家兄弟何雨柱他们带来的礼品都整理出来了。
两人拿着礼品单子过来,手上还一人拿了两瓶茅台和两斤茶叶和那六盒糕点,其他的水果都还在背篓里。
王家大哥王天仁看都不看堂姑一眼,朝他爸笑道:“爹,你看,这酒都是妹夫孝敬你的,还有这礼品单子,太长了,我给你念念。”
老王看着几瓶茅台,早已经乐呵呵的了。
“你念,你念。”
王家大哥一听准许就念道:“王家姑爷回门,茅台酒六瓶,雨前龙井茶叶两斤,上京糕点六盒,大前门两条,牛肉六斤,猪肉六斤,鸡鸭各两只,两个十五斤以上的大西瓜,苹果,柿子各一兜,礼封两个。”
听着他念出来的礼品,王家堂姑瞠目结舌。
“怎么,怎么可能?”
她看着穿着灰扑扑的棉袄的何雨柱。怎么看,怎么不像有钱的人。
正看着呢,就听王清清清脆的声音道:“柱子哥,屋里热你把棉袄脱下来,我给你铺炕上晚点回去骑车再穿。”
何雨柱听了,也感觉进了屋里有些热的大汗。
他顺势脱下棉袄,露出了里面精致的新款大衣。
棕色大衣衬得他人就像韩国欧巴,再配上何雨柱冻得有些发红的脸,这么一看跟刚才穿着旧臃肿棉袄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何雨柱随意抓了两下头发,原本被寒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又整齐了些,这下更显英俊潇洒了。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
王家堂姑脸红脖子粗,就跟被人戏耍了一番一样:“你,你,你……”
你了半天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何雨柱勾唇冷笑:“您之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给大舅哥和我二舅哥工作的事就不劳您这个堂姑费心了,这事我们家自已自有安排。”
“妹夫别听她胡说,我们不要工作,你别为难。”
王家大哥说着,满脸通红。
他们真没想要妹夫给他们找工作,这说出去让别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他爹娘呢。
老王也敲了敲烟杆:“别把她的话往心里去。”
连名字都不叫了,可见有多生气。
老王看向石磊这个外甥:“把你娘带走吧,下次你们就别上门了,本就不是多亲近。”
石磊赶紧点头,“这次是我娘不是,堂舅千万别往心里去。”
说完,拉着他妈带着媳妇往外走。
石淼还想说什么,他一脸眼馋的看着桌上的茅台酒。
一瓶八块,六瓶就是四十八块钱。
还有那些瓜果点心。
他后悔了,后悔不应该这么早配合他娘得罪这个堂舅。
看着王家堂姑一家都走了,王母反倒是担心地看着何雨柱,“女婿,你堂姑她就那样,你们千万别别往心里去。”
是他们家不果断,平白的让女婿受委屈。
何雨柱看她这样,立马摇摇头,“娘,我不会跟她一般见识。您放心吧,再说了,我们今天来是看您和爹的,其他的事我们都不在乎。”
什么酒假的,傻子都知道不可能。
一喝不就知道了?
王母见他这么懂事欣慰地笑了笑,“好孩子,你能这么想就好。咱们不理她,快过来坐下歇歇。”
一家人聊了一会。
听到王清清有了身孕,王母立马小心翼翼,脸上笑得褶子满脸:“可得小心点,头三个月很重要。”
她闺女这么有福气,还好当初自已没有阻止的太厉害。
不然这么好的女婿都要拱手让出去了。
“娘,我们都知道的。”王清清有些不好意思,一家人看过来的眼神是那么的热烈。
仿佛她怀的是个金疙瘩似的。
吃过回门宴,一家三口都没有多留。
——
回城后的日子过得飞快。
王清清的肚子就跟气球似的,几乎一天一个样。
经过十月怀胎。
1964年九月一号,王清清在医院生下了一个男孩。
何雨柱给儿子取名为何宇。
抱着儿子,忍住心里内心的激动。
取上名字的那一刻,他终于有了一种,上辈子他是真实存在过的错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