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切西瓜的手一顿：“好啊。”把切好的几块放到托盘里。
她又说：“上次的人我都记着，十六个，都是咱们院里的，三大爷家就去了四个人，一人一片有点寒酸，我多切一点吧。”
这西瓜十五六斤重，一人一片，不过几口就吃完了。
人家帮了他们家这么大忙，只切一片送过去的确有点寒酸。
王清清想着，便点点头赞成：“行，你先切，等会我们一起去送。”
说罢，她起身把那一盘切好的西瓜送到了里屋的小桌子上。
她朝大领导点了点头，客气道：“领导您吃瓜。”
这头，何雨水加快了速度，没多久，便将整个西瓜都切完了，把整个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见她嫂子出来，她欣喜一笑：“好了，我一共切了三十二片，每人两片，够分了。”
就算装了三十二片，桌子上也还有不少。
王清清拿起菜刀切了几片更小的，拿出门口给门外眼巴巴看着的邻居小孩一人一小片：“好了，这天冷，你们快回去，不许再过来，不然我要打人了的哦。”
拿了西瓜的孩子，一个个听话点头。
一个长的瘦瘦小小的丫头忍不住先吃了一小口西瓜。
入口清甜又冷的感觉让她打了个激灵，但嘴里的甜味还是忍不住让她开心。
看向王清清更是喜欢的不行，她笑眯眯的喊：“谢谢傻柱叔媳妇。”
王清清好笑：“这是什么称呼？”
又问：“谁教的你。你是哪家的孩子？”
她嫁进四合院这么久，还是认出这些孩子谁是谁家的。
小丫头也不怕生，喜滋滋的答她：“我是王家的，我奶奶就是这么叫你的呀，对了，我奶奶就是王大娘啦。”
王清清恍然大悟，她就说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次这丫头。
小丫头穿着一身破袄子，碎花袄子袖子很长，明显就是大的不穿了，给小的穿的。
西瓜被她咬了一小口，汁水要往下流到袖子上，被她截胡一口舔了过去。
王清清：……
不知道说什么好。
挥了挥手继续赶人：“好了，西瓜也给你们吃了，都快回去吧。”
说完，回了屋里和雨水一起端起托盘。
托盘上的红壤绿皮西瓜透着一股水光，看了让人口水生津。
两人一起出了门，打算由近送远，这样绕一圈就能送完了。
在院里住了这么多年，何雨水对谁是谁家，家在那个位置，了然于胸。
她想了想：“先送志刚家。”
“志刚是谁啊？”王清清一脸茫然。
何雨水好笑解释，：“王家，王志刚是王大娘的大儿子，她家那天两兄弟都去了。”
“哦。”王清清点了点头，想到刚才的小丫头：“那刚才的小丫头是王家谁的孩子？”
“是王家老二的小女儿。”
王家人口多，她嫂子送了几次剩菜都不记得也正常。
此时正值早上，院子里吵吵闹闹的，虽然大冬天，但大家也是要吃饭的。
正在各家门前做早饭呢。
见她们姑嫂端着一托盘的西瓜，别提多震惊了。
今天大年三十，虽震惊，但也是羡慕居多。
有人眼馋：“真羡慕啊，雨水我看你家天天都多的水果吃呢，你哥是不是有门路搞回来的？”
何雨水还没说什么呢。
就有人接话道：“那有什么门路，这不明摆着的吗？每次大领导一来，何家就老多东西了。肯定是大领导家送的。”
原本何雨水想解释一下，这是她哥前两天拿回来的。
张嘴话都没有说，就感觉她嫂子在身后及时扯了扯她衣服。
她嘴巴动了动，机灵的话锋一转，干脆不解释，模糊答道：“大娘，你们羡慕没用。这西瓜可是个稀罕东西，一般人还真弄不来。”
这个倒是真的。
大家赞同点点头。
“可不是吗？这大冬天的能有西瓜吃。那都是大人物才能吃得到的东西，有钱都买不到呢。”
说话的人想着，他们家倒是买了几个橙子，可家里人多，切开一人一小半都没了。
想着，又有些羡慕地看着王清清跟何雨水手里端着的西瓜。
嘴巴动了动，试探道：“傻柱媳妇儿，你们这西瓜能不能跟我们换点啊？”
王清清想到家里的西瓜还剩那么几个，摇摇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绝。
“真不行，这西瓜我还想着初二走娘家带回去给我爹娘尝尝。”
那人闻言，倒也不是很失望，就有些失落道：“也是。”
“这新媳妇儿第一个年头回去，确实得多带些礼品。”
大家都在做早饭，何雨水也想赶紧送完回去做早饭。
“嫂子，我们走吧。”
“嗯。”
先去去了王家。
每家拿到西瓜都惊喜万分。
特别是有孩子的人家。
送过的人家都庆幸三大爷过来叫人的时候没有因为外头冷就拒绝出门。
这不，拿到西瓜被没拿到西瓜的人家一看，脸上羡慕的要死。
甚至后悔道：“早知道我们也去了。两片西瓜巴掌这么大呢。”
“后悔也没用。”吃西瓜的人咂吧了下嘴，露出一脸的享受：“这西瓜可真甜，比以前吃的那些都要好吃。”
“是吗？”没分的人看得咽了口口水。
真这么好吃？
不管好不好吃，闻着就香。
心里更后悔了。
这边，王清清姑嫂俩也已经送到了三大爷家。
三大爷家做早饭做的挺早的，这会儿正开始吃呢。
见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阎解放离门口最近他不耐烦的起来开了门。
门一开，看到是她们，手里还托着托盘，上面有几块一看就好吃的西瓜，不着痕迹的吞咽了口口水。
继续把门打开了些，让人进来。
一边又问何雨水：“雨水你和你嫂子咋来了？”
何雨水抬了抬手里的托盘，“给你爸送西瓜呗。”
看是她们进来，手里还端着的西瓜盘。
三大爷直接起身，一脸的热情：“哎呦，咋还特意值得让你们跑一趟呢。”
“这西瓜，真不错。”
“是不错，特地送来给您尝尝鲜。”
“那怎么好意思？”
话是这么说，手却是利落地接过她们的托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