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鼻子被打的一直流鼻血,这会儿才止住。
他可不认识什么任建军任娜娜,更不知道任娜娜什么身份。
“公安同志,她、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居然和宋青黛那个疯女人一起打我,哎哟……”
“我这骨头肯定是断了!”
“我要去医院,我要做检查,我要住院!”
蒋兆云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最好是狠狠讹她一笔钱。
看她的穿着,家里肯定是不差钱的。
“你们看到没,他就是故意来讹钱的,要不是他言语骚扰我们,我们也不至于动手的!”
“同志,我知道动手打人是我们不对,可他就没有错了吗?”
任娜娜还在据理力争。
她知道打人不对,但她不改。
凭什么要改?
宋青黛那么好脾气的人,看上去那么温柔,都能把她逼得动手打人。
不用想也知道这男人是什么成份,说了多难听的话。
不然宋青黛肯定是不会动手的。
“你放屁!”蒋兆云怒不可遏,指着任娜娜就开始大吼大叫。
说:“你们还在等什么,赶紧把她也给抓起来啊。”
“尤其是那个叫宋青黛的,她就是个泼妇暴力狂,是社会毒瘤,迟早有一天会危害到社会的,你们最好是能把她关几年,让她好好学做人!”
蒋兆云也没想过,宋青黛居然那么暴力,力气还那么大。
打起人来,那看似软绵绵的拳头,落在肉上,却是邦邦疼,可谓是拳拳到肉。
“你说把谁关起来,又要让谁好好做人?”
蒋兆云话音刚落地,公安局大厅门口就传来男人低沉夹杂着怒气的声音。
身后还跟着沈纪年和秦科。
“沈同志,秦同志,你们怎么来了?”
公安局的人已看到沈纪年和秦科,都有些诧异,他们是认识的。
尤其是沈纪年,作为和平大院里的档案员,由于平日里要调用各种档案,和公安局的走动最多,所以他们也是最相熟的。
“咳,事情是这样的……”
沈纪年拉着人去了一旁说话,声音很小,具体说的什么也没听清楚。
蒋兆云一看是高翰,那人身材高大,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刚刚还在叫嚣的蒋兆云此刻像是被人毒哑了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是你骚扰了青黛,还对她出言不逊是吗?”
蒋兆云还没来得及开口呢,任娜娜就开始说话了。
“对没错,就是他,我亲眼看到的!”
“高翰哥,这男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居然撺掇宋青黛和你离婚,让宋青黛跟他好!”
“他这可是在破坏军……”
军婚二字正要被说出口,任娜娜立马来了个急刹车。
她虽然是刁蛮了些,可有些事情她也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高翰的身份在和平大院里都是保密的,对外更是不可多说。
但公安局里的人却听出来了。
那男的是想要破坏军婚!
破坏军婚,一样违法!
“什么,他是……”
一旁的公安局小同志在听完沈纪年的话后,脸色更难看了,看向高翰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敬畏。
好家伙,不来还好,一来就更加的汗流浃背了。
这是一点儿活路都不给他们留啊。
“那个……小刘啊,你去把宋小姐带出来吧。”
宋青黛这会儿还在审讯室里接受审讯。
被带出来时,看见站在大厅里的高翰,眼眶一红,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然后开始了她的表演。
“阿翰,我好害怕,呜呜呜……我差点儿以为自已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也不知道自已做错了什么,这个人一上来就骚扰我,还说我跟着你没出息,要受一辈子委屈,让我和你离婚……”
宋青黛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又哭唧唧地说道:“他还说里成分不好,是个暴力分子,以后是要危害社会的,他还说……还说……”
宋青黛一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可是把秦科和陆淮急的不行了。
赶紧问:“嫂子,那混账还说啥了?”
“他还说……还说像阿翰这种暴力分子,以后肯定是要去蹲大牢吃牢饭的。”
“混账!”
“胡说八道!”
秦科和陆淮二人异口同声,皆是愤怒地瞪向鼻青脸肿的蒋兆云。
这可不是宋青黛在胡说,而是他的的确确说过这话。
“我、我没有说过这话,都是这疯女人污蔑我!”
“同志,我可以作证,这话就是她说的,而且……而且他看向这位小姐的眼神很不友善,很猥琐!”
那售货员在关键时候补刀。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帮一下女人怎么了。
“他还说这位小姐穿好看的衣服,就是为了穿给男人看的,公安同志,这可是性骚扰呀!”
任娜娜悄悄朝着售货员竖了个大拇指。
看来连她也看不惯蒋兆云啊。
“我、我没有!”
蒋兆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样,高同志,我们到这边来说……”
高翰轻轻拍了拍宋青黛的手,示意她到一旁坐下。
宋青黛坐在一旁抹眼泪,那眼眶红红满脸委屈的样子,谁看了不得心疼?
“你、你别哭了。”任娜娜将自已的手绢递了上去,轻声安慰:“那个人渣肯定会为他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我们女孩子出门在外就应该保护好自已,女孩子穿好看的衣服,那是为了让自已开心,怎么就成为穿给男人看了?”
任娜娜到底单纯,哪里晓得宋青黛这是在逢场作戏,表演给外人看的?
“谢谢你任小姐,你人真好。”
宋青黛接过她的手绢,沾满泪痕的小脸儿轻轻扬起一抹笑容来。
那笑容真诚而柔和,配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儿,眼里还闪着泪花,别说高翰了,饶是任娜娜也有些招架不住的。
她忙说:“为了这种人渣哭是不值得的,你放心,高翰哥既然来了,他就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任娜娜可没想过,宋青黛这一哭起来,简直要命。
怪不得以前别人都说,这女人是水做的。
可同样都是女人,咋沈纪年那混账却说她哭得跟个猴儿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