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石宝山的扑击,周易轻笑一声,手臂横在身前,筋肉泛出青黑色的光泽。
爪臂相交。
嘭!
石宝山惊愕,只见周易的手臂没有任何变化损伤,反而是他的手掌被震的发麻。
不等他有太多的念头,周易已经举拳轰了过去。
砰砰砰!!
双方连连交手,发出沉闷的巨响声。
石宝山瞳孔猛烈收缩。
他足以抓碎血肉之躯的豹爪和对方拳臂的交击之下,血肉骨骼被撕裂的情景并没有发生,他不像是抓在了血肉之躯上,而仿佛抓中了一尊生铁浇筑的躯体上!
之前和杨安交手,虽然难以伤到杨安,但每一次击打在杨安身上总能留下一道血痕。
也就是说虽然没有留下直接的伤口,却在击打之处造成了淤血。
而现在击打在周易手臂之上,却连淤血都没有。
细细一看,周易身躯膨胀,裸露在外的肌肤泛着青黑色,隐隐有丝丝淡金色,坚韧的超过石宝山想象。
这样强大的体魄。
比杨安还要高深的横练功夫!
艹!
这小子这么年轻,横练功夫怎么可能比杨安还要高深??
一念至此,石宝山便起了退意。
本来和杨安一番厮杀,虽然压制了杨安,但自身在一次次的交手中也不是毫发无损。
“想逃?痴心妄想!!”
轰轰轰轰!!
每一次交手石宝山都仿佛被攻城锤撞击,发出闷哼之声,浑身震荡,嘴角不受控制的溢出鲜血。
让本就受了伤的身体雪上加霜。
石宝山一口钢牙几乎咬碎了,任凭他怎么想也想不通,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是怎么在这么年轻的年纪就练得高深横练功夫。
从交手的情况他差不多判断出周易的实力距离水火仙衣也不远了。
上一个这样的天才,还是几十年前的杨露禅。
杨露禅自幼爱武,装作哑巴武陈家沟偷学拳法,结果只用了几年时间就达到了练筋圆满,成就金肌玉络。
惊动了陈家沟的当家之人,有着大格局的陈长兴感叹杨露禅是天赋异禀之武学奇才,不但没有怪罪他偷学,反而大胆摒弃门户之见,破了祖上‘陈家全不传外人’的规矩,将拳法细数传给他,并且还把女儿嫁给了他。
而杨露禅也没辜负了陈长兴的一片好心,在京城开宗立派,打下了‘杨无敌’的称号。
无敌!!
至死,杨无敌的不败金身都没被破,可见他实力有多高。
莫非,眼前又是一个杨无敌式的存在?
“太弱了!”
“加把力!”
“你不是想活命吗!!”
“杀了我!!”
周易纵身狂笑,拳掌激荡气流呼啸,猛砸狠打,搏杀经验在和石宝山的厮杀中飞速提升。
“这个畜生!把我当做了磨刀石!!”
石宝山自然也感觉到了周易打起来越发的圆转如意,只可惜无论他怎么狂怒,却只能节节败退。
砰砰砰!!
勉强招架住周易一拳的石宝山口鼻鲜血狂喷,连连后退,气息颓然。
先战杨安,再拼周易,石宝山已如强弩之末,肌肉骨骼以及五脏六腑都出现了崩裂之势。
而此时,杨安看着这样一幕幕,震惊的无以复加。
虽然石宝山没能打败他,却也能压着他打,若非自已练的是最克制他的横练功夫,怕是早就败了。
而此时,石宝山却被周易打的连连败退,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仿佛自已这二十多年练武都练到了狗身上去了。
砰砰砰!!
石宝山脸色狰狞扭曲,大量的鲜血从他口鼻乃至耳朵中喷出来,脸盘上的鲜血如同蜿蜒的血蛇。
人人都看得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步入穷途末路了。
“饶了我!”
石宝山眼中满是惊恐,大口大口的咳血,勉强抵挡着周易的拳头。
“饶我一条狗命!我可以给你做狗!”
“我不需要活狗!”
周易大笑:
“我只需要死狗!!”
砰!!
一拳结结实实的印在石宝山胸口。
“噗嗤!!!”
胸口剧痛,石宝山感觉自已像是被一头疯牛撞在胸口,不受控制的倒飞了起来。
噗通!
石宝山的身体划过一道弧线砸在地上,滚落几圈才停下来,眼睛无神的望着夜空,身体剧烈的抽搐。
“咳咳咳……不……不……别杀我……”
此时,石宝山还剩下一口气,艰难的说着话,声音微弱。
周易漠然望着他,龙行虎步般靠近,抬脚一踩落在他脖子上。
咔嚓!
登时气绝身亡。
“叔父,杨师傅,你们没事吧。”
长长吐了口浊气,周易抬头看向周万虎和杨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周万虎快步走过去,上下打量着周易,仿佛要把他重新认识一遍,笑容灿烂:“没事,没事,还好你回来及时,不然我们就快扛不住了。”
“周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杨安走过来。
“杨师傅尽管问。”
“你……在跟我学武之前真没学过武?”
虽然摸过周易筋骨,清楚他之前没学过武,可杨安现在感觉那是一场错觉。
没办法,周易带来的冲击太大了,让他的认知观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甚至让他怀疑自已的认知。
周易笑了笑:“有没有学过,杨师傅你不是最清楚么?”
“我明白了。”
杨安郑重点头。
原来他教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妖孽。
“这位是?”
周万虎目光落在顾寒衣身上,眼中闪过惊艳。
太漂亮了!!
“顾寒衣,我朋友。”
“寒衣,这这位是我叔叔,这位是教我学武的杨师傅。”
寒衣?
谁允许你叫的这么亲热的,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而已。
顾寒衣心说,而后拱了拱手,清冷绝美的面容浮现淡淡的笑意:
“周叔叔,杨师傅,我是顾寒衣,周易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是来报答他的。”
报答?
周万虎神色古怪。
这是以身相许么?
我这侄子有福了。
…………
县衙。
正是深夜。
一房间灯火通明,徐玮、徐君两父子齐聚一堂,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阵喊杀声,哭喊声顺着夜风传进来。
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徐玮从未发现喝了多年的茶是这么的悦耳。
周家,郑家,刘家都家业丰厚,五五一分,落在自已手里起码也有个两万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