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繁穿得一身白,白衣服白裤子,外加一双白色运动鞋,撑着一把红伞站在台阶下,仰头和{谢洄}说话,他笑的眉眼弯弯,看{谢洄}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喜爱。
“不是,我就路过,再见。”就是这眼神看得{谢洄}心里一阵窒息,根据经验所谈,白繁先出现,那李三就必定的紧随其后。
{谢洄}是雨也不打算躲了,直接冲进雨里就要和这白繁拉开距离。
雨滴落在他身上,还没落几滴,头上的水就被遮住,一看——
白繁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还把你黑红伞遮他头顶上完全不顾自已被大雨淋湿,白繁还说:“现在正是换季的时候,你这样淋雨当心感冒了...”
{谢洄}一阵窒息:“那谁,白繁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喜欢男的,性取向很正常!”
白繁油盐不进,还笑得温柔:“你又没有谈过女朋友你怎么就知道自已喜欢女孩子,没准男孩子也可以的。”
就在这时。
{谢洄}看见白繁头顶上也出现一把伞,他视野移动,果不其然的看见李长煊那一张拉的比驴还长的脸。
扫兴,窒息!
现在的情况就是——白繁给{谢洄}打伞,李长煊给白繁打伞,李长煊在淋雨,那大雨滴滴答答的下。
“白繁!我就不明白了,谢洄哪里就值得你这样作贱自已?你还在感冒发烧,就直接淋雨!不怕烧坏脑子吗?!”并响起李长煊那痛心疾首的声音,感觉心都要碎了。
碎成一片一片又一片。
白繁对李长煊的话充耳不闻,继续情深似海的看着{谢洄}。
把{谢洄}看得一阵窒息。
“不用你管!”白繁痛苦且深情,还任劳任怨:“洄崽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谁都不能比。”
他深情的话锋一转,头也跟着一转,瞪着李长煊:“我怎么样关你屁事,你离我远点。”
李长煊僵硬且难过的看着白繁。
{谢洄}直接嫌弃:“你也离我远点。”
白繁一听这话,是当即就眨巴眨巴眼,无措又小心翼翼的看着谢洄:“我...我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你说,我都改...”
看他这吃尽爱情的苦的模样,李长煊那叫一个心疼,他怒视{谢洄}:“你tm会不会说人话...”
“够了!”白繁变脸那叫一个快,冷眼看李长煊,冷的都掉渣:“你骂他干什么!?你有什么资格骂他!”
李长煊震惊加委屈:“我............”帮你,你还骂我?
白繁继续冷:“我都没骂过他,你凭什么骂他!李长煊你以为你是谁!?”
一旁的{谢洄}:“...............”
你们俩真是疯啊!
令人窒息!
{谢洄}是拔腿就走,继续往外冲,他的头被他们弄的一个比两个大。
“谢洄,别淋雨跑慢点...”白繁心疼的喊他,在后面追。
“白繁,你还在发烧,别追了...”李长煊心疼的喊他,也在后面追。
离谱!
一个串一个。
大雨噼里啪啦的下,两癫公紧追不舍。
{谢洄}觉得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不然怎么又遇见这俩癫公!
在{谢洄}的视野中出现一个熟悉的人,那人从车上下来,接过助理手中的伞,身长如玉。
他顿时停下脚步,快刀斩乱麻结束今天的纠缠,回看着这他追他也追的俩人,额前碎发已经被打湿,{谢洄}抬手一抹,把光洁的额头露出来,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我还要说多少次,我不喜欢男的,对男的没有一点兴趣!
还是要我说的很直白,我生理性就厌恶这种喜欢,你们喜欢男的,我尊重也理解,但别喜欢我,也别找我,明白吗。”
“...谢洄...我...我只是,想关心你...”白繁脸色微白,红润的唇瓣因为难过而颤抖起来。李长煊见此是又心疼又瞪谢洄。
“别再纠缠我。”
{谢洄}很是冷酷无情的丢下这句话就朝顾泽走去,顾泽撑着黑伞在那里等他。
黑云压城,风雨缭乱,顾泽就站在那里,静静的抓住手里承担着风雨的伞。
{谢洄}没走到顾泽面前,顾泽就率先走到他面前,将大半的伞倾斜在他头上,为他挡住瓢泼的大雨。
顾泽回头看了一眼,或许在看白繁亦或许在看李长煊:“这是...怎么回事?”
{谢洄}长长的叹了口气,眉头拧成麻花:“白繁,处理案子时认识的人,那家公司大老板的小儿子,不知道怎么就对我...
昂,一见钟情了,我和白繁说了好几次我不喜欢男人,他还来纠缠我...”
遮雨的伞被风吹的抖了抖,雨水成珠,接连砸落。
“那是挺烦的。”顾泽看{谢洄}一眼,见他衣服半湿,剑眉微蹙:“下次别淋雨了,容易感冒。”
“OK!”{谢洄}答应的爽快。
在他们身后,白繁死死的捏着伞柄目送着他们的背影。
李长煊牢牢的看着白繁,眼神复杂又痛苦:“白繁,你别喜欢谢洄了好不好,你回头看看我吧...
我哪里比不上谢洄,他没我高,没我硬朗,没我有钱,没我温柔...”
白繁幽幽看他一眼:“他就是个丑比,是个穷光蛋,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他就算让我去挖野菜我还是喜欢他,谢洄不需要多完美,我喜欢他的一切。”
这话直接让李长煊破防了,绝望到忍不住想流泪,这还这么拆?!
他还怎么上位!?
李长煊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哽咽了:“...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别人不可以吗?
明明说好的,等你过完生日,就会考虑我的...
你怎么就变卦了。”
“没变卦。”白繁:“我慎重的考虑了一秒,我不喜欢你,和你在一起就是委屈我自已,委屈你和在委屈我自已之间,只好委屈你了。”
“白繁...!
你怎么...可以...”李长煊直接破大防,呼吸急促,身体微抖,他就眼睁睁的看着白繁毫无任何留恋的转身就走。
他看着白繁拿着伞向{谢洄}追去,明明只是秋天的风雨,为什么比凛冬时节的还冷冻的他浑身难受,钢风像是刺在把他千刀万剐。
“谢洄...”
白繁的声音出现在{谢洄}耳边,跟阎王索命似的。
{谢洄}脚下一崴——
失重的感觉袭来,谢洄一个激灵,成功的从梦里惊醒,窗帘拉的严实,屋里光线黯淡的如同晚上一样。
谢洄眨了眨眼,缓了下神,那心有余悸的感觉吓的他心脏砰砰砰跳。
砰砰砰——
谢洄坐起来用右手拍着自已的心口,惊魂未定的咽了咽口水:“麻麻耶...
那两人好癫!”
那架势比傅黎都癫多了!
他昨晚刚见过李长秦,李长煊不会已经知道他回国的消息了叭?李长煊一知道那白月光会不会来找他?
不慌,不慌,3年过去了,李长煊会移情别恋喜欢...楚薄衾
嗯?
⊙﹏⊙
这个也讨厌!
谢洄拧了拧眉,都说时间能冲淡一切,没准那个谁白繁经过3年的时间,已经不喜欢原主这个大帅哥了,爱上别人了呢。
“嘟——”
手机消息震动的声音响起,屏幕黯淡的亮起,谢洄偏头一看,才7点零5分。
谁这么早给他发消息啊?
顾老大?
拿起手机一看。
是李怀念。
李子:黄哥,淮之和我说事情的原委
李子:他说,有个中年禽兽男拿着一张照片来找他,说是他母亲即将病逝,要求他回家看看,还说他是他母亲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要求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那位女士的名声就会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