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朱雀大道旁边,一个算命的小摊前,一个中年人相貌清奇,姿容不俗,手执旗幡,坐着一个小马扎上,看着面前行走的众人,不时的点点头,忽然看到了什么,面色一变。
“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中年人双手连连掐动,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双目圆睁,连连摇头。
“这位公子,可否前来一叙。”中年人想了想,咬紧牙关,招呼道。
杨广三人正在前行,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一阵呼唤,顿时好奇的望了过去,却是是一个算卦之人,只见他旗幡上写着:“知凶定吉,断死言生。”
“真是好大的口气。”虚行之忍不住惊呼道。
杨广脸上也露出一丝异色,算命者甚多,像这样的人却很少,敢说出这样的大话来。
“先生说的是我?”杨广扫了周围一眼,忍不住好奇的询问道。
“这朱雀大街上,唯独阁下与常人不一样,自然是来找阁下的。”中年人双目中多了些坚决之色,说道:“阁下闯过了生死劫,就非一般人。故而,想来就是我要找的人。”
杨广听了面色一愣,忽然说道:“生死劫?不知道先生在说什么?世上这么多人,谁都有生死劫,这难道很奇怪吗?”
“不,别人的生死劫与阁下的生死劫不一样,别人的生死劫只是关系自已而已,而阁下的生死劫却关系到天下苍生。”中年人拱手说道:“在下袁守诚见过阁下。”
“袁守诚?你就是袁守诚?”杨广顿时恍然大悟,在西游之中,有许多神秘之人,比如菩提老祖,还有一个就是袁守诚,此人能窥探阴阳,知晓三界隐秘,可是这样的人,却无人知道其来历。
“阁下也知道袁某?”袁守诚很惊讶。
“先生神算,让人很佩服。”杨广想了想,忽然说道:“不知道先生可认识袁紫烟?”
“正是舍妹。”袁守诚双目中闪烁着一丝异光,忍不住询问道:“阁下是从舍妹口中知道我的信息的?”
杨广摇摇头,说道:“袁妃并没有告诉她家中的一切,不过,朕倒是很好奇兄长的身份来历?”
杨广很无耻,他潜意识的认为,眼前的袁守诚对他很重要,一个能窥探天机的人,在西游中的位置很特殊,眼下连白蛇、青蛇都出现了,正处在隋唐之交,加上眼前的袁守诚,他绝对有把握推测,即将进入的是西游世界。
只是在这之前,还有许多东西,他并不清楚。
这是一个高武的世界,虽然民间多传闻有神仙出现,只是,却无人知道神仙在哪里。甚至在后来,在大唐国内,也很少有神仙出现,也没有妖怪出现。
只有过了两界山之后,神仙、妖怪纷纷出现。难道这个佛祖口中的南瞻部洲,就没有神仙妖怪?那泾河龙王又是怎么回事呢?
袁守诚听了心中一阵苦笑。
“没想到还是卷进来了。”
“兄长游戏红尘,自然是逃不掉世间因果,只是朕很好奇,依照兄长的能耐,为何留恋红尘之中,朕曾经遇到过两个神仙,乃是大神通人的弟子,她们两人见到朕之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不想沾染红尘。”杨广很好奇。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我的道在红尘之中。这是命数,也是劫数。”袁守诚声音很平静,望着杨广,说道:“紫烟也是如此,这是她的命数,也是她的劫数,相比较而言,她现在是渡过了。”
“是因为朕。”杨广瞬间就明白袁守诚为何会找自已了。
“不错,我们的未来如何,都是寄托在陛下身上。”袁守诚苦笑道:“实际上,我从来没想过,自已能度过这次劫难,只是看到陛下之后,才知道一线生机是什么。陛下就是一个改变命运的人。”
“兄长这么说,朕就有些奇怪了。”杨广摇摇头。
“陛下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只需要,按照你心中所想走下去就行了。”袁守诚忽然询问道:“陛下如何看到人族?”
“人族?人字何等简单,一撇一捺,但偏偏顶天立地,不是吗?”杨广双目中多了一些思索,很快就摇摇头说道。
“顶天立?人族顶天立地,不错,不错,难怪我的一线生机在陛下身上。”袁守诚先是一愣,最后哈哈大笑。
“兄长,有许多人事情,朕还有许多事情尚在疑虑之中。”杨广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陛下想要问的事情,袁某知道,但陛下却不用知道,时候到了,袁某自然会将这一切告诉陛下的。”袁守诚并没有给杨广答案。
“这种感觉,朕不喜欢。”杨广有些不满。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先是高武世界,宗师能御空而行,然后出现两个蛇妖,传说中的白蛇、青蛇,还是骊山老母的弟子,就是神话了,现在又碰见一个袁守诚。
赫赫中土,在神话世界里,居然没有一个神仙和妖怪出没,这难道不是一件让人恐怖的事情吗?
“陛下是天子,现在更是无人能及,难道陛下还在害怕吗?”袁守诚忍不住打趣道。
杨广一声苦笑,在这个世界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一根指头都能按的死自已,又怎么可能无人能及呢?
“等陛下什么时候光复江山的时候,袁某自然会来见陛下,告诉陛下这一切。”袁守诚站起身来,拿着旗幡,朝杨广点点头,然后就笑眯眯的告辞而去,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陛下,这个人,总感觉有些奇怪。”虚行之有些好奇。
“奇怪就正常了,没有人比他更让人奇怪了,说出来你也不信,朕根本不知道他的来历。”杨广苦笑道:“只知道,他很厉害。”
“可是这么厉害的人,为何会找到陛下呢?”婠婠疑问道。
“这也是朕好奇的,袁守诚到底是属于什么势力的。”杨广也很好奇,眼前就好像是一层迷雾一样,挡在自已的面前,可是自已就是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