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侯:“……”
无视路人看渣男的眼神,他好脾气的给季雯打着伞,“三姐,照你的话你二姐应该是躲起来可能性更高,不会出现你害怕的情况的。”
季雯问道,“为什么?”
君子侯道,“她考虑别人多过考虑自已,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漏找了。”
季雯果然不哭了,脑子放空的看着前方,然后还真给她想到了一个地方,车站。
车站,简易的侯车厅里坐着稀少的人,车站外停了两辆大巴车。
季雯冲进来后,目光四下张望。
她神经都绷紧了,这边,没有,那边,没有……
就在心里快要绝望了的时候,她蓦然瞥见角落一张凳子上有个熟悉的身影呆呆的坐着,不确定,再看看,死去的心忽然就死灰复燃,她吼道,“季语你个神经病!”
她大骂一声引来四周旅客的注意,也不管不顾冲了过去。
“你有病是不是?!”
“你吓死我了你知道不,我以为你想不开…”
季雯劈头盖脸的就骂,把恐惧化为怒气,骂着骂着自已先哇的一声哭了,“我还以为你去死了。”
季语眼底浮现慌张,惊恐的看向大门口。
没见到季大国,她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你怎么找来的…”
季雯幽怨的看着她,“你还说!你怎么回事!”
君子侯在不远处观着,想了想,找了个电话亭往夏家那边去了电话,大概过了十几分。
季里和小胖,黄毛等人到达,一窝蜂的涌了进来。
季里一眼看到二姐和三姐。
君子侯拿伞在不远处站着,杜绝了有些心怀不轨的人,见人来了,简单的道,“你二姐一直在那坐着,不怎么说话。”
季里松了口气,三两步走过去,“二姐。”
季语见他们都找来了,眼底浮现抗拒,又再度看向大门。
季里把这细节看在眼里,说,“二姐,没事,爸没跟来。”
季里单膝半蹲,目光从下往上温和的看住二姐,“我和家里说,我和三姐带你出来吃饭,会比较晚回家,家里不知道你躲起来的事,亲戚也不知道,所以,不要担心二姐,没人会责怪你的。”
季语空洞的眼底浮现一丝丝错愕。
接着,她才慢慢而小声的开口,“爸在家是不是气炸了,他是不是又和妈妈吵架了,有没有摔东西。”
季雯不由和季里对视一眼,二姐果然是因为恐惧才躲起来的。
季雯说道,“爸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这样…”
季语小声的喃呢道,“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想回家。”
不想面对爸爸的脾气,妈妈的念叨。
亲戚的数落。
太可怕了。
可是没人能理解她,谁也不能。
“二姐。”
轻而温柔的声音响起。
季里握住了季语的手,温暖的手包裹着季语冰冷的手,“你是不是很恐惧,恐惧回家会被责备?”
季语心弦微微一颤的对上弟弟的目光,只见弟弟的眼中尽是温柔和理解。
季里的声音轻轻的,“二姐,我理解你,你害怕你和路远的事,爸爸会大发雷霆,而你没办法劝住爸爸,你害怕爸爸妈妈吵架,你害怕因为你的事,家里吵得得安宁,你怕亲戚说你,怕大家用异样的目光看你,你怕自已就像小丑一样笑话一样是不是?”
句句一针见血。
季语眼中终于有情绪波动,诧异的看着老四。
接着,慢慢的吐露道,“是,我……还怕丢人。”
季语说,“爸爸今天找人去单位,让我赶紧回家,我知道,以咱爸的性格,他根本看不得我和路远分手,他估计接下来要带着我上路家的门,然后看看我和路远有没有复合的机会…”
“我不想去,我是被分手的,我做不到低下姿态去求人。”
一想到路远大姐瞧不起人高高的姿态。
她心里就窒息。
可她也知道自已劝不住季大国。
所以她只能躲起来,她想躲到别的城市去,不再回家,这样自私的,就不用去路家,不用面对那窒息的一切了。
季雯气怒的道,“神经病!”
骂得季大国。
季里却是微微一笑,“二姐,你做的是对的。”
所有人诧异的看着季里,你咋还夸人呢。
季语也疑惑的看着弟弟。
季里道,“你知道保护自已的自尊,你躲起来是因为你在抵抗维护自已的自尊,你是在保护自已,所以你没做错什么,谈个恋爱而已,能成成,不能就分手,你没错,错的是那些议论你是非的人。”
季语眼中浮现动容。
季里说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回家面对爸爸,因为爸爸给了你很大的压力,但是你一个人住在外边我也不放心,这样,我和季月堂姐说一下,这几天你让她先陪你几天可以吗?”
季语听到可以不用回家,眼中渐渐浮现了光芒。
最后,点下头。
季里微微一笑,“走。”
季雯赶紧挽着二姐起身。
季里走向君子侯胖子黄毛几人。
小胖立即开口道,“哥,二姐,三姐。”
黄毛也打招呼,几人懂事的闭口不提路远和季语离家出走的事。
季里道,“今天谢谢你们了,改天我请你们吃饭。”
小胖道,“哥,都小事,二姐没事就好。”
黄毛道,“就是,有啥事哥你喊一声。”
季里微微一笑。
君子侯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把手里没喝过的水递给了季语,随意般的道,“二姐,我觉得人活一世,自已快乐最重要。”接着拖着小胖的衣领道,“走吧。”
“哎哎,别拖我…我有腿。”
“你腿短。”
小胖君子侯几人先离开,怕季语尴尬。
季里则带着季语先去吃了一顿,趁三姐陪二姐的时候,她往大伯母家打电话,约季月出来。
季月听到她的请求呆了半天:“你要我陪季语堂姐睡几天单位宿舍,为什么?”
季里说道,“路远和我二姐分了,我爸发疯,我二姐有压力不敢回家,她心理有些问题在,现在需要远离根源。”
季月吓一跳,接着气道,“今天二叔,三婶来我家一通说,奶奶和二叔说,路远这亲事还没订,还有挽回的余地,让二叔带季语堂姐上门……”说着,她跳脚道,“神经病他们简直是,嫌堂姐丢的人还不够!这种人家真结婚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我服了!”
季里语气冷淡,“确实是病的不轻,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