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未见过帝都九爷如此嗜血的模样!
一拳又一拳。
地上的朱成明早就被打的吸气长出气短!
隐隐只能听见喉咙间渗着血的呜咽声!
可陆瑾寒的动作、还是没有停止!
直到——
气场矜贵的男人单手正了正领带,站起身,冷眼看了一眼地上宛如死狗一般的朱成化。
对着身后林恒嗓音冰冷淡漠道:“剩下的,交给你。”
陆瑾寒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林恒垂眸:“……是!”
他看了一眼朱成明,心想。
大BOSS。
失控了。
为了那个叫顾燕笙的女人。
为了那个在他心中,行迹不堪的女人。
周围,在陆瑾寒走后,唏嘘声更大了!
“慕少和刚才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怎么九爷好像也和她认识的样子?”
“不会吧,开玩笑的吧?!九爷怎么可能跟这里的一个服务生认识?!”
“就是!”
赵敏泽站在原地,听着耳边的声音,神情充斥着复杂。
……
慕承烨并未将顾燕笙带回那间单人间的员工宿舍,把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
小姑娘哽咽声渐渐变小了。
慕承烨抽出纸帮她擦了擦眼睛。
若不是之前她表现的太过冷静成熟。
他险些都要忘了。
面前这个女孩,比他还要小两岁。
从18岁到23岁。
她还没来及的好好长大,便被送进了那种地方。
“……顾燕笙。”半晌,他轻声问道:“是我不好,给你留下了朱成明那样的祸患。”
顾燕笙嗓音有些嘶哑:“……不怪你,你不用自责。”
慕承烨看着她的唇角,抿抿唇道:“你先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拿点药膏来,给你上药。”
说完,他出了门。
再回来,是十分钟之后。
他的手上拿着药膏,用着棉签,给她擦拭红肿的脸颊。
擦拭完了后,慕承烨像是想起什么,忽然问道:“……你能告诉我,你肩上的疤,是哪儿来的么?”
那样深刻的疤痕。
到底是用怎样的利器,才能弄出这样大片大片的疤痕?
顾燕笙垂下眼帘。
那一瞬间,顾燕笙脑中忽地闪过,监狱内那一个个狰狞的脸……
监狱里待的久了。
人总会不甘寂寞。
有了这块疤,她才保护了自已。
她羽睫轻颤,没有情绪:“……忘了。”
慕承烨清晰的在那双眸底看到了一抹悲痛。
半晌。
他动了动唇,有点涩:“忘了……也好。”
“……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
……真的能过去么?
良久。
顾燕笙抬眼,一双破碎虚无的琉璃瞳,直视慕承烨的眼睛:“我伤害了江曼云,伤害了那个与你相识的曼云姐姐,你,就不恨我么?”
慕承烨怔住。
这是五年后,她第一次,提及当年那件事。
恨么?
他应该是恨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
在她亲口承认当年的罪行之后,他的心底最清晰的、不是恨。
“……你走吧。”顾燕笙收回视线,声音很轻:“我……我很感谢你一而再再而三帮我。但是,慕少,你还是不要和我这样的人有所牵扯。”
慕承烨喉间滚动了一下。
他还想说什么。
这时。
门忽然开了。
唐韵馨身姿妖娆的走了进来。
她一进门,便看到了这一幕。
“慕少也在呢?”唐韵馨手中拿着药膏,放在桌子上,在看到桌上已有的药膏时,笑着道:“原来慕少已经买好药膏了,看我,多此一举了。”
“对了。”她忽然看向慕承烨:“我和顾小姐有点话要说,慕少,能否先回避一下?”
慕承烨定定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良久。
他站起身:“……我明天再来看你。”
顾燕笙没说话。
慕承烨出了门。
门关上后,唐韵馨看向床上的顾燕笙,开口道:“顾小姐,刚才在16楼发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夜未央向来规矩严明,但是有些事也的确我们能控制住的,说来说去,这件事是我的失职。”
“这是给你的精神损失费。”她将一叠包裹着钱的信封放在床前,“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顾燕笙说道:“……谢谢唐经理。”
“不客气。”
唐韵馨忽然又从包中拿出一盘香,点燃,迎上顾燕笙疑惑的目光,她笑了笑:“这是有利于宁静安神的熏香,我见你最近精神都不大好,所以给你送来,让你先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今天明天好好就歇着吧。”
“……好。”
唐韵馨点头,出了门。
她看了那扇紧闭的房门,想着今天在监控内看到的堂堂陆九爷那冰冷嗜血的一幕。
她的眸底,忽地闪过一抹精光。
……
16楼的包厢内。
阴气沉沉。
最首位的帝都九爷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眉眼深邃冷凝,眉宇间潜藏着一丝丝烦燥与心虚不宁,大抵是因为方才才刚刚那样对朱成明出手的缘故,男人身上那件矜贵的烟灰色西装上,竟沾染了一滴血。
仿若神明,沾染污秽。
包厢内,迟迟的才有人敢小心翼翼地殷勤一声:“九爷,要不……您抽根烟?”
陆瑾寒冷冷睨了他一眼。
那人立即缩回脖子不敢吭声。
几秒后。
陆瑾寒倏地站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旁边林恒走过来,“房间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现在就可以去沐浴换衣。”
这位爷可是有非常严重的洁癖!
能一直忍到现在,怕是快要炸了!
陆瑾寒‘嗯’了一声,然后唇畔,动了一下。
那一瞬间。
他脑中闪过那个女人的身影。
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问。
却生生止住了。
夜未央为堂堂帝都九爷安排的房间在最尊贵的顶楼。
陆瑾寒带着满身怒气与烦燥进了门,刚进门,便将身上的西装外套丢在地上,扯了扯领带,丢在一边,转身进了套房的浴室内。
等他洗完澡,穿上浴巾出来,已经是三十分钟以后。
他走到床边,骨节修长的指尖刚掀开被褥,动作倏地顿住!
总统套房洁白的被褥上,竟然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面容白皙,长发散落在白色枕头上,羽睫随着呼吸轻颤,额头已经分泌出了一层细汗。
再往下。
他单手轻轻掀开薄被一角!
薄被之下的身子……竟然不着寸缕!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才刚刚勾引过承烨,便脱光了爬上自已的床!
如此放荡!!
如此下贱!!
如此低劣!!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便从被褥中拎起了她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