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堵在了嗓子眼,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苏芸跟苏湛相处那么多年,早就将他当作了至亲,如果那男人真的做了什么可耻的事,她该如何自处?
“芸芸,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无法言说的过往?苏湛有钱有势,如果只想单纯的需求,他没必要碰你,
还有,他怎么会去孤儿院领你回去呢?苏家是临市的名门望族,子嗣盘根错节,完全没必要再养一个啊。”
苏芸抱着她的胳膊,埋首在她臂弯里呜呜的哭,含糊不清的说道:“苏湛原本有个亲妹,出生后体弱多病,一直在医疗基地里接受治疗,
十岁那年,她的生命走到了尽头,苏母经历丧女之痛悲伤欲绝,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甚至出现了自杀的倾向,
心病还需心药医,苏家为了治好她的病,打算从根源解决,恰好查到我长得像苏二小姐,便将我带了回去,
或许我跟苏夫人真的有缘吧,彼此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她的病症就渐渐好转了,而我也留在了苏家。”
说到这儿,她缓缓松开温情的胳膊,撑着手肘坐起来后,双手抱膝,将脸埋了进去,压抑的哭声回荡在室内每个角落。
温情跟着坐起来,她知道苏芸在刻意回避她跟苏湛的过往,或许那是一段不堪的回忆,她本能的排斥,不想血淋淋的剖出来。
“芸芸,不想说的话就不说了,你睡会吧。”
片刻的沉默后,苏芸自顾自的开口:“十八岁成年礼那日,他醉酒欺负了我,我才发现他对我生出了别的心思,
那时我很慌乱,用了点手段让苏家逼他定下了一门婚事,对方是RM银行的千金,与他门当户对,
他得知是我在背后捣鬼后,试图强迫我,苏夫人及时出面阻止了,苏湛才消停了一点,
或许当时他还未真正掌权,根基不稳吧,所以他按耐住了想要掠夺我的心思,悄悄蛰伏了起来,
我总以为他对我只是一时兴起,时间久了也就淡了,为了避免尴尬,我甚至来了海城求学,
时隔八年,我以为如今手握重权的他女人成群,不再执着于我,可,可这次回去,他得知我有了男友,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
他不顾苏母的苦苦哀求,强行将我带去了他的私人酒庄,将我绑了三天三夜,发了狠的欺负我,
原以为我会死在他手里,没曾想三天后他放过了我,或许得到了,心里的执念也消散了吧,可我的人生就这么被他给毁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满脸悲戚,生不如死。
原本她这次回去是想让苏夫人为她做主,定下她跟男友的婚事,结果……
“情情,我脏了,浑身上下都是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他怎么能这般糟蹋我?”
说完,她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温情不知该怎么劝,默默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悲愤与痛苦。
四年大学同窗同寝,她却一直没发现她心里藏了这么多秘密,是她的疏忽。
如果早知道她的处境是这样的,那……
想到这,她不禁苦笑,知道又如何?苏湛跟周顾一样,都是手握重权的男人,她们无依无靠,又怎么斗得过?
“芸芸,等我解决了温柔后,咱们就去西雅图吧,余生不再踏足这片伤心地。”
苏芸扑进她怀里,哑着嗓子吐出一个字,“好。”
痛哭一场后,苏芸昏睡了过去。
温情取来药箱给她上药时,看到她身上被肆虐的痕迹,泪水不断滚落。
男人究竟是怎样绝情的生物啊?
他们所谓的爱,真的只是生理上的需求而已么?
…
下午,温情想去超市买点日常用品,到地下停车场取车时,温裴突然从暗处窜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妹啊,你真的要见死不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