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也不挣扎,用着悲悯的目光注视着他,任他予取予夺。
纠缠得越深,陷得就越深。
她余下的日子里只想做两件事,其一,让温柔那毒妇受到应有的惩罚,其二,将身上这个伤她入骨的男人拽进地狱。
若上苍垂怜,侥幸让她实现了这两个愿望,她想她死也瞑目了。
周顾并没有折腾太久,匆匆完事后胡乱清理了一下身体离开了房间。
腹部传来一阵坠痛感,温情强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艰难的伸手捞起被雨水浸湿的大衣,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瓶子。
这里面装的是于曦给她配置的安胎药,效果很好。
她不想眼睁睁看着孩子从她体内流出来,丧女之痛,此生经历一次就够了。
至于腹中这胎儿最后何去何从,取决于她的生命何时走到尽头。
在她没死之前,她会尽全力保住它,那么辛苦的求了两年,对她而言何其珍贵?
就着口水咽下药丸后,她的视线缓缓转移,落在了不远处的落地窗上。
外面照进一束强光,混乱嘈杂的声音透过窗户缝隙传了进来。
楼下好像聚了许多人,正在寻找着什么,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一个放在角落里蒙了灰的戒指而已,廉价得一文不值,他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调派人手去寻呢?
即便找到了又能怎样?
女士戒指已经被她冲进了下水道,难不成他还要命人掘地三尺不成?
在床上躺了片刻,等腹部的坠痛感慢慢消失后,她翻身下地朝窗台走去。
外面的雨还没停,透过朦胧的雾色,依稀看到莲池边有数道人影闪动,其中一道格外的显眼。
他举着伞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上半身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面容。
隔着重重雨幕,她依旧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冷气息。
明明是个薄情的男人,心里偏偏生出了执念,仅这一点,便能让他万劫不复。
后来他有没有找到那枚戒指,她并不知道,撕裂般的疼痛从心口蔓延的瞬间,她眼前一黑,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她也躺回了床上。
“昨晚程医生来过了,说你寒气入体,身体虚弱导致昏迷,你别起来,等会我让他们上楼办理手续。”
周顾的声音从更衣室传来,语气有些冷沉,带着浓浓的鼻音,想必是昨晚着了凉。
温情无视他的话,撑着手肘坐起来后,翻身下了地。
阵阵晕眩感袭来,她踉跄着朝前栽去,腰间突然横出一条手臂,直接将她圈入了怀中。
她下意识挣扎起来。
“别动。”男人在她耳边低喝,音色沙哑。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搂她入怀了,记忆里那温存的一幕幕涌入脑海,手臂渐渐箍紧。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实影响到了他的情绪,并不像他表面上说的那样无足轻重。
四年婚姻,她已经渗透了他的生活,在他的世界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温情,咱们还跟以前一样好不好?忘记温柔,忘记这段时间的不愉快,让一切回到最初。”
温情缓缓停止了反抗,抬眸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还是那句话,想要我回头,先处理掉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孽障。”
周顾猛地松开了她,脸上的柔和瞬间被冷淡取代。
“那你永远也别回头了,穿好衣服出去办离婚协议。”
说完,他大步朝外面走去。
温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一叹。
这个男人实在太冷静了,还得再加把火,彻底烧出他强行克制的情愫。
只有突破了他的防线,她才能肆意的拿捏他。
“周顾,你留我在身边做情妇,就不怕我再对温柔下毒手么?”
男人猛地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