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唇角露出一抹残酷的笑。
他想做什么?
他想给那女人一点教训,让她明白谁才是她的男人,她的天。
想离婚?
想摆脱他?
除非去死。
“触犯了法律就该接受制裁,将罪证调取出来后,请司法介入,我要让温延将牢底坐穿。”
温延是温情的父亲,三年前因公司破产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引发了严重的心脏病,这几年都是靠药物在保命。
徐扬抿了抿唇,硬着头皮道:“温先生身体不好,一旦入狱,怕是凶多吉少,他若死了,您跟夫人之间就隔了血海深仇,以后再难破镜重圆了。”
“破镜重圆?”周顾嗤的一笑,“你以为我不这么做她就会回头么?像她这种女人,就该用强的。”
“可……”
“够了,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说,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
…
周家老宅,客房内。
温柔正靠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云曼,这次多谢你帮我安排这一切,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若有需要,我一定尽全力相助。”
前两天她得知周顾派了人去伦敦调查温情与约翰之间的恩怨,她害怕那男人查出真相继而同情怜惜温情,于是给洛克云曼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制造一些虚假的信息。
洛克云曼没让她失望,将是非黑白狠狠颠倒了一番,如今传到周顾手里的,又是另一番‘真相’。
温情当年主动勾引约翰,等约翰入狱后又一脚将他踹开,这贪慕虚荣的嘴脸可还行?
她不会让周顾对那贱人动任何的恻隐之心。
一路走到这儿,该做的她都做了,周太太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柔柔,你太客气了,当年要不是你跟我说约翰在纠缠温情那女人,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再说了,咱们多年交情,这点小忙如果都不帮的话,以后还怎么做朋友啊?
温情那贱人就是个不要脸的货色,五年前才跟约翰纠缠,四年前又抢走了你的男友,太无耻,
你一定要想办法夺回心爱的男人,我会一直支持你的,有什么困难直接跟我说。”
温柔勾了勾唇,露出一抹阴毒的笑。
“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直到房门被敲响,她这才切断通话。
“进来。”
门推开,芳嫂从外面走进来,压低声音道:“刚才医务室那边传来消息,说老太太有了一些知觉。”
温柔霍地抬头,身体有些发颤,急声问,“她快醒了?”
“嗯,有苏醒的迹象,你得赶紧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不然咱们都得遭殃。”
温柔缓缓握紧拳头,眼里划过一抹杀意。
那老不死的肯定是要解决的,关键在于怎么解决,如果能将脏水泼给温情那贱人便更好了。
心思急转间,她脑海里浮现出一条毒计,轻轻笑了起来。
“你去帮我找一个调香师,可靠点的。”
芳嫂虽然不知道她又在憋什么阴招,但还是乖乖应了一声,“好。”
…
又过了几天,温情身上的伤差不多都结痂了。
这期间周顾没再给她打电话,同样的,他也闭口不提离婚的事。
温情准备悄悄去一趟法院,亲自起诉解除婚姻。
她咨询过律师了,男方婚内出轨,还在外面孕育私生子,已经触犯了婚姻法,这个时候起诉,胜算很大。
上午十点,她穿戴整齐后准备出门,刚下楼梯,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温夫人打的。
她现在对这个号码有了恐惧感,只要母亲来电,十之八九是逼她向周顾妥协。
想起那男人近几日闷不做声,她隐隐猜到他又打算针对她的家人,然后逼她的母亲上门来找她。
一番纠结后,她还是咬牙挂掉了电话。
不能再乖乖就范了,否则以那男人积压了多日的怒火来看,她会生不如死的。
走出客厅,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条短信: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孽女,你爸都被带进监狱了,你居然还无动于衷,我当初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父亲入狱了?
温情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