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霍地抬头,冷冷地盯着他,脸色阴沉可怖。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徐扬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道:“我没说错,您也没听错,他确实要求太太去陪他一晚,还说只要达成了交易,就立马签合同。”
‘砰’的一声巨响,周顾狠狠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震得上面的茶杯茶盏哗啦作响。
那个约翰是脑子有大病么?外面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人不泡,居然盯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他哪来的狗胆跟他提这个要求的?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但凡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
“他有没有说原因?据我所知,他是第一次来华国,连温情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还指名要她?”
徐扬微垂下头,避开了他那双盛满怒火的眸子。
“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太太跟您结婚前在伦敦待了大半年,据说是养病,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约翰的,
至于两人发生过什么,还得进一步调查,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跟他交代,毕竟这个项目关乎到欧美的市场。”
“交代?”周顾凉薄一笑,“还能怎么交代?难道要我将自已的老婆送上别人的床么?你去告诉他,有诚意合作最好,如果没诚意,那就作罢。”
徐扬应了一声,转身准备退出去。
刚走两步,坐在沙发上的周顾又喊住了他:
“等等,此事容我再想想,先别急着给他回复,就说我考虑考虑,过两天再跟他联系。”
徐扬眼中划过一抹诧异。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打算将自已的妻子当做谈判的筹码打包送出去吧?
合作固然重要,但这要求实在太无耻了,这是一个有骨气有血性的男人该妥协的么?
“周总,您……”
不等他说完,周顾直接抬手打断了他,“按照我说的去做,不必多言。”
“……”
目送徐扬离开办公室后,周顾伸手捞起桌面上的手机,找到海景别墅的座机号码拨了出去。
通话很快连接成功。
“太太在家做什么?”
话筒里传来女佣恭敬的禀报,“周总不知道么,太太下午两点的时候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周顾面色一沉,垂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下午六点左右了。
“她出去怎么没人通知我?你们是怎么照看她的?”
女佣一下子慌乱起来,着急的解释,“中午的时候太太要我们大扫除,别墅里上上下下忙了一天,所以……”
“所以连个人都没看住,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跟我汇报?领三个月工资滚吧,我不养废人。”
说完,他也不顾对方苦苦哀求,直接切断通话,然后找到温情的号码拨了出去。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听着话筒里传出的公式化女音,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朝外面走去。
“徐扬,备车,去秦衍的西郊住处。”
…
西郊别墅。
卧室内,女医生正在给温情做药灸。
衣物褪尽,她身上的斑驳痕迹暴露在空气中,一根根麻醉针头粗细的银针扎进她心口,引导出了里面积压的淤血。
“秦先生,她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无法做移植手术的话,恐怕挨不过月余。”
秦衍负手站在落地窗前,冷眼看着外面的雪景。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之所以花三分精力在这女人身上,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周顾的弱点到底在哪儿。
若那狗东西不似表面那般对妻子冷情,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想要对付一个人,拿捏住他的软肋是最简单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
“尽全力保住。”
“是。”
这时,别墅外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几辆名贵轿车从远处使了过来。
看清其中一辆的牌照后,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