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公有何妙计,只管道来!”赵云听了吕岱的话,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我赵云虽无大才,可也有一身之胆,何惧山越贼寇!”
“子龙骁勇,主公霸业可成矣!”吕岱也站了起来,“山越贪婪,这一路不断抢劫,先锋杜青的五千兵马与毛甘大军已相距三十余里,首尾不能呼应,正是将其击破的好机会!”
“定公可有具体计划?”赵云听后一阵喜悦,脸上的表情坚定无比。
“距离此地东北二十里处,有一河谷地带,两边皆大山,出口处狭窄。若敌军进入河谷之内,将出口封死,谷中多杂草,现已枯黄,只需一把火,便可将其烧尽!”
“定公果然妙计也!”赵云非常高兴,“明日一早,我便率领三千兵马前去!拔掉山越的先锋杜青!”
“三千兵马?”吕岱有些意外,“子龙,河谷大火一起,杜青必然率领山越兵士拼死冲杀,这三千兵马恐难挡住啊!还是将五千兵马全部带上!”
“定公放心,三千兵马足矣!”赵云笑了笑,“山越蛮夷,我赵云视之若草芥,其余两千兵马暂归定公指挥,驻扎在鄱阳城中,以防万一!”
“既然如此,子龙要多加小心!”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有大亮,赵云便率领三千兵马出了鄱阳城。
二十里的路程,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
赵云一看这里的地形,和吕岱带所说完全一样。
于是,赵云命令兵士,伐木取石,将河谷的出口完全封住,并在河谷中不易看到的地方放置了一些引火之物。
然后自己率领两千兵士埋伏在入口之处,让副将夏侯兰率领剩余的一千兵士,收集了一捆捆的柴草,埋伏在两边山上。
夏侯兰和赵云是同一个村子的,他们同时在公孙瓒麾下当兵。当时赵云是伍长,夏侯兰只是普通兵士。
与赵云一起被袁术换过来之后,夏侯兰便一直做赵云的副将。
晌午过了不久,斥候回报,山越先锋杜青快要接近山谷。
赵云命令所有兵士都隐藏在山上密林之中,放杜青的兵马进入河谷。
杜青率领五千山越兵士,自从进入豫章境内后,几乎没有遇到汉人军队的阻拦。
三万山越兵马,声势浩大,所经过的几个县,县令及官员望风而逃,这让杜青既高兴又狂傲。
因此,在进入河谷这样的险峻之地时,杜青连斥侯都没有派。在他想来,鄱阳县令恐怕早已逃之夭夭了。
正往前走着,杜青突然发现前面的兵士停了下来,正要喝问,一个小头目跑过来。
“禀报头领,前面的道路被封死了!”
“什么,前面的道路被封死了?”杜青吃了一惊,抬头向四周看了看,脸色大变。
他跟着头领毛甘,没少和汉人军队打交道,知道汉人善使计谋,而这样的地形,是汉人军队最喜欢伏击的。
出口被封,这绝对是汉人的手段。
“快,后队变前队,退出河谷!”
可就在这时,只见两边山上,一下子冒出许多汉人人兵士,他们点着了一捆捆的杂草,然后将其从山上滚了下来。
仿佛一条条火龙,冒着黑烟,一直滚到了山底。
河谷中的杂草,以及提前被放在隐蔽处的引火之物,全都燃烧起来。
整个河谷之中,瞬间浓烟滚滚,热浪滔天。
哭喊声、惨叫声,伴随着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混在一起,山越的兵士乱作一团。
接着,一支支羽箭又飞了下来。
“快,快随我杀出去!”杜青还算清醒,他知道,只有从来路杀回去,才有生还的可能。
“杀!”
求生的希望,让许多兵士充满了力量,冒着密集的箭矢,腾腾的烈焰,滚滚的浓烟,奋力向外冲。
可是冲到入口处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又是一阵密集的箭雨。
“杜青,赵云在此已等候多时了,敢犯我豫章,你们今日都得死,插翅难逃!”
“杀出去!”杜青将手中大刀一挥,高声喝喊。
“杀!”
要么葬身火海,要么被杀死,山越兵士别无选择。
冲过去还有一线生机,不冲只有被烧死,因此不顾死活的往外冲。
袁军兵士在赵云指挥下,连续射了三轮箭,直接射杀了上千人。
山越兵士终于冲到了军阵之前。
“杀!”赵云手中亮银枪上下翻飞,一眨眼,十几个山越兵士便被斩杀。
赵云旁边的兵士一看主将如此骁勇,一个个仿佛猛虎下山,悍勇无比,手中的汉刀又轻又锋利,面对狼狈的山越兵士,仿佛砍瓜切菜。
杜青一看,火往上冲。
以往都是汉军羸弱,短兵相接,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因此看到这种情况,勃然大怒。挥动手中大刀,砍死了几名袁军兵士,一打马,直接迎上了赵云。
在他看来,只要将赵云斩落马下,便一定能反败为胜,冲出去。
一旦出去了,他一定率领山越勇士再一次杀回来,到那时他要让整个鄱阳,鸡犬不留。
然而,两人已过招,他大吃一惊。
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汉将,枪法竟然如此厉害。又快又狠,他的眼前似乎有无数个枪尖,枪枪刺向要害。
几个回合之后,杜青便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赵云可不管杜青心中有多震惊,百鸟朝凤枪法,一枪更比枪快。
终于杜青躲闪不及,被赵云一枪刺在了大腿上,血流如注。
杜青惨叫一声,刚想败退,赵云的另一枪又到了,直接洞穿了杜青的咽喉。
杜青一死,山越兵士们战意全无。
可是赵云并不想放过他们。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给我杀!”赵云大喊一声。
在这个时期,面对外族,所有的将领都不会手软。
不臣服于大汉,胆敢起兵入侵,那便只有一个字,死!
半个时辰之后,大战终于结束了。
大多数山越兵士都死在了河谷,先是被烟熏昏,然后或被烧死,或被射死,或被自己的兵士踩踏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