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将这身行头披在身上,说起话来到真是有模有样,这先褒后抑,即使让人听了也不会老拳相向,如果真被胖子说中的话,免不得就要花钱消灾了。
“我说,你和谁学的这一套啊?”秦风先是一愣,继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风怎么都没能想到,谢轩居然会去干外八行中算命这一行当,而且还说的有几分路数,如果秦风不是深谙里面的门道,怕还真是要被他给蒙住。
“我爸是个老封建,家里都是这些书,我看着比课本有意思,就学了点。”
谢轩得意的笑了起来,虽然是靠着坑蒙拐骗养活的自己,但相比以前伸手问父母要钱,谢轩活得却是要踏实很多。
三个月前母亲偷偷的来看谢轩,塞了五千块钱都被他给打回到了母亲的银行卡上,出于对父母的愧疚,谢轩想完全靠着自己生存下去。
不过像这种骗人的把戏,往往是三天也开张不了一次,他们的生活主要还是靠着李天远在火车站搬货,每天都能赚个温饱。
“远子,辛苦吗?”
秦风转脸看向刚喝了一碗酒浑身燥热脱掉了衣服的李天远,在他的肩头上,赫然有一片血红的印记,那是重物压挤之后留下的痕迹。
“辛苦到是没啥,妈的,那地方居然有人欺负老子,都是出力气的,还有人想当老大,每天收我们十块钱!”
听到秦风问到自己,李天远的眼睛红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风哥,你出来正好,明天咱们就去货场,好好教训下那帮孙子,老子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
谢大志的公司倒闭,李天远自然也就失业了,他原本又找了个开车的工作,只是运气不大好,上班第一天就把人给撞了。
如此一来,李天远不但工作丢掉了,这一年多赚的那点钱,也都赔了医药费,口袋比脸还干净,而那会谢轩的算命摊子还没盈利,哥俩那会真是吃饭都成问题了。
李天远到是动了回学校敲诈小学生的念头,可是想想秦风的话,最后还是忍住了,无奈之下,只能去货场当了搬卸工。
“远子,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出来不要再打架了吗?”
看着气急败坏的李天远,秦风摆了摆手,说道:“不是说不让你打架,而是要看打架之后有没有好处,你即使干翻货场的那些家伙,无非就少交十块钱,这生意不划算。”
“对,风哥说的对,打打杀杀的太没技术含量了!”
听到秦风的话后,谢轩兴奋的跳了起来,叫道:“要我说,风哥你和李老大都到文华街来,咱们把那里的死老头都赶走,这算命也要年轻化啊!”
“你那技术含量也不高!”
秦风给谢轩泼了一头的冷水,“你小子运气好,没遇到横的,不然早把你那张嘴给打肿了,看你拿什么去骗人?”
算命这一行,是除了小偷之外最容易挨揍的,正应了祸从口出那句话,试想您要是拉着一大姑娘说他生了几个儿子,一准会被那姑娘他爹打的满地找牙的。
“风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们干什么去?”
酒劲上涌,李天远有些不耐烦了,嚷嚷道:“要不然咱们去找聂元龙那小子吧?听说他老子做古玩生意发了财,整天开辆破车在城里转悠,风哥,咱们把他给绑了怎么样?”
“绑架?你管教所没呆够吧?”
秦风摇了摇头,他这会心里也有些烦躁,因为他虽然交代李天远出狱后不要乱来,但并不是现在就想着将他带在身边的,更何况还有谢轩这个变数。
按照秦风的想法,他出狱之后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寻得妹妹和父母的下落,但如果他现在离开的话,怕是面前这哥俩早晚又要折进号子里的。
“聂元龙家里在做古玩生意?”
秦风摸了摸刚刚长出了胡子渣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小胖,你的摊子不用摆了,远子,你明儿领了钱也不用去了,到时候陪我好好在石市逛逛!”
“去逛街?”
小胖子不知道秦风打的是什么主意,苦着脸指着报纸上的酒菜,说道:“风哥,我前天赚的钱,可都变成这些了,明儿不出摊就没饭吃了。”
“饿不着你,我这还有点钱。”
秦风将自己身上的那一千多块掏了出来,想了想收起了五张大票,说道:“相信我的话,就啥都别问,明儿跟着我去转悠就成!”
“风哥,我信你!”
秦风话声未落,李天远在一旁拍起了胸脯,想当年秦风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敢越大狱,而且还差点成功了,现在过了好几年,还不知道会妖孽成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