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全戴上?”看着地上那一堆手铐脚镣,秦风不禁苦起了脸。
“废话,先把脚镣戴上,我给你戴手铐!”
载昰瞪了秦风一眼,虽然心中爱极了这个弟子,在传授技艺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对秦风加以颜色。
“是,师父!”
秦风也没再多话,蹲下身体将那五十多斤重的脚镣给扣在了双脚脚裸上,将螺丝上的死死的,然后背过双手,将一副手铐戴了上去,这才转过身对向了载昰。
载昰拿出三个精致的拇指铐,将秦风一双手的拇指中指连带着食指,都给铐了起来,用手轻轻一扯,疼的秦风呲牙咧嘴。
“行了,只有三分钟的时间啊!”载昰将秦风往外一推,身体呈半躬型的秦风顿时滚倒在了地上。
“师父,您就不能缓到五分钟啊?”
秦风嘴上说着话,双臂却是往上高高抬起,当举到头顶的时候,只听肩膀处传来“咔嚓”一声轻响,秦风的两臂居然呈一百八十度的扭转到了面前。
“幸亏我早防着呢。”
秦风将头一低,嘴角蠕动之间,一根细细的铁丝从他嘴里被吐了出来,用铁丝在那拇指铐的锁眼中搅动了几下,原本死死勒住了秦风十指的铐子顿时松开了。
解开了双手十指的束缚,秦风的动作骤然加快了许多,那两副铐在手上的手铐,没用三十秒就被秦风给取了下来。
至于脚镣,用铁丝就不管用了,不过拇指铐却是起了作用,将弯头当做了螺丝刀,秦风十指飞动,当屋里时钟指向三分钟的时候,脚镣也终于被秦风给打开了。
“师父,刚好三分钟,弟子没给您老丢人吧?”
秦风将那手铐脚镣收在了一起,又给放回到了床板下面,这里虽然没出监狱,但载昰又不是管教,被查出来事情可不小。
“丢人?要丢人的也是师父,我当年要有你这功夫,也不至于挨上那一枪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秦风杂耍般的动作,但载昰还是叹道:“别说师父了,恐怕就是当年的燕子李三和你相比,也是不如甚多!”
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江湖上徒弟本领超过师父的多了去了,载昰到是没有生气,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有些唏嘘而已。
“师父,我也就是找到诀窍了,哪能和您比呢。”
看到载昰口边留有药渣,秦风连忙拿过条毛巾帮着师父擦了下,笑道:“师父您精通外八门各种技艺,那才是真正的了不起呢!”
秦风这番话却不是在拍载昰的马屁,而是说的真心实意,跟了载昰半年,他才明白老头的厉害之处。
当初载昰搬回钢琴连谈了几首世界名曲之后,马上就把秦风给震住了,在他眼里,师父好像就没有不会的东西,样样通而且还样样精。
“谁告诉你我精通八门技艺的?恐怕除了三丰祖师,没人能门门通晓!”
载昰闻言老脸居然红了一下,按照秦风学艺的速度,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自己的老底给掏干净了。
“这兰花门擅长房术,神调门跳大神,蛊门玩虫子,还有那天桥耍杂技的,师父可都不会!”
现在说清楚,总比到时候在弟子面前泄底强,载昰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最擅长的一是金点,也就是占卜算命,不过这一门察言观色要大于占卜本身,日后我再教你!
另外一个你现在已经超过师父了,那就是盗术……”
说到这里,载昰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正色道:“秦风,咱们这一脉虽然精通几门外八行的技艺,但身为主门,却不可以此谋生,你要切记!”
“是,师父,我不会用这技艺去作恶的,您老就放心吧!”
秦风重重的点了点头,在学艺之初,载昰就曾经交代过他,万万不能用盗门技艺去为非作歹,否则必将被江湖人士唾弃的。
而且载昰还给秦风说过一个故事,当年横行京华的大盗燕子李三,就是当时江湖上盗门的嫡系传人。
在初入江湖的时候,李三尚且能专偷达官贵人,盗富济贫,闯下了侠盗的美名。
为此曾有人把燕子李三列入晚清以来的中国十大武林高手,要知道,在江湖上鲜有一个窃贼,能有这样高的名声。
但后来李三却是流连烟花酒巷,并且染上了鸦片,从那时起性情大变,屡屡滥杀无辜、犯下命案,最终落得个尸首异处的下场。
载昰和李三也曾经有过交往,按照载昰的说法,李三早年学习道家正宗,轻功及内功修为很高,比之自己也是不遑多让。
若是李三一心修道应能得善果,若本分入世做人,也会成为一代武林大家,但其生性阴险狠毒,顽劣不羁,害人终害己。
见到载昰面色严肃,秦风也认真了起来,举起右手说道:“师父,您放心吧,弟子绝对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这孩子,发什么誓啊?”
载昰一把拉下秦风的手,说道:“秦风,你虽然少年老成,但江湖经验还是太少,师父知道你为人正直,但就怕你被人利用了啊,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是,师父!”
秦风站起身来,将老人身上的被子盖好,说道:“师父,您身体不好,睡一会吧,这刚喝完药不要耗费心神了!”
“我的病我自己知道……”载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想睡觉以后时间多的是,等躺倒在了棺材里,要睡多久都行!”
“师父,我不准您这样说!”
听到老人的话后,再看着师父这半年多来苍老了许多的面容,一向很少将情绪露在外面的秦风,眼睛突然红了,强忍着才没让眼眶中的泪水滑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