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玥安慰程锦年道:“你要知道,咱家里重女轻男有点严重,现在薇薇姐回来,还有笙笙也成为了我们家的一份子,还是辈分最小的,你的地位又降了哦。”
曾经她也是见过小姑的,现在的薇薇长得很像小姑,家里爷爷奶奶都觉得当年对小姑太严苛。
不然也不会产生蝴蝶效应,遭受一系列变故。
当然不管怎么再去想,这些事终究是过去的事情,他们还是选择跟过去和解。
程锦年点头,“你说的是对的,不过,就这样吧,最起码我也能蹭到好处。”
那就不计较地位这个问题了。
他们几人站在江边的护栏边上,看向远处。
很远的地方有烟花绽放,应该是规定可燃放区域,他们这边也能小小地蹭地一波景色。
几人从春晚聊到春节习俗,大舅妈冷意欢笑道:“今年要准备很多红包喽,薇薇和墨尧婚后第一次一起过年,要多给的,还有笙笙也是头一年,必定也得有大大的红包。”
她似乎都能想象到,老爷子给孩子发压岁钱的场景了,肯定是欢乐的很呢。
“啊,我们都结婚了还有吗?”沈念薇有点意外,难道不是从成年之后就没有了吗。
在她的认知里,成年了可能就不会再有压岁钱了,更不要说结婚的人。
“有啊,以后都有。”冷意欢侧头看了眼惊讶的沈念薇,温声道。
其实她心里不是滋味,这孩子为什么会觉得结婚了就没有了呢?
也许是之前有过不好的回忆吧,她想。
二舅妈祁柚恩也看过去,“你外公,到现在还给我们也发压岁钱呢,说我们都是小辈,过年就图个热闹和好的寓意嘛。”
她从结婚到现在,每年老爷子发压岁钱的时候,从不会少了他们这些已经中年的孩子。
尤其是婚后第一次过年,所有的长辈都要多给的,图吉利,更是表示对新人夫妻美好的祝福。
孩子出生后第一次过年,拿到的压岁钱更是多。
沈念薇愣了愣,沉默几秒,点头,“那我还是很期待的。”
她喜欢被家里人宠着,喜欢还能被当成孩子的样子。
虽然现在不缺钱了,可她会永远喜欢这种仪式感,哪怕红包不多,收到的那一刻也是欢喜的。
她看向江北笙,眉眼带笑,“那我今年也得准备喽。”
很多年都没收过压岁钱了,印象中也没有给过沈知也,因为她这几年很少在京市过年。
二舅妈祁柚恩道:“是呀,笙笙最小,我们全部都要给她准备呢,今年笙笙收到的压岁钱肯定是最多的。”
一旁的江北笙乐了,“这应该会是我长这么大收到的最多的红包啦。”
以前都是爷爷奶奶,太爷爷和爸爸会给她红包,还有戴小叔,再没有其他人会给她。
如今她也能拿到更多红包,这次可总能跟那些朋友比一比了。
这种亲人聚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她希望大家永远能够和和睦睦地在一块。
希望以后的每个春节都能快快乐乐的,大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要是妈妈有了孩子,那应该更好玩。
程锦年听到大家说到江北笙,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这么说,她是小辈,我也得给她喽。”
他早就习惯跟江北笙辈分不同带来的差异了,其实他一直都是很让着江北笙的。
没想到还要给她压岁钱啊。
祁柚恩点头,“按道理来说,是的,所以年年你准备了吗,没准备的话,我那里有现金哦。”
一般包在红包里都是厚厚的一沓现金,看起来好看,又有种有很多钞票的感觉,也算是给孩子的一份欢乐吧。
“没有。”程锦年无奈摇头,他之前没想到过这个问题,这年头很少有人用现金,他当然不会去取钱。
于是他道:“那我跟老妈换点现金喽。”
“行,我那还有红包,我估计你也没准备。”祁柚恩无情拆穿,这让程锦年脸色有点难看。
“等回去去你房间拿。”程锦年无奈摇摇头,有时候他妈真是不怎么给他面子的。
从江边回去,沈念薇和江北笙直接在程家别墅门口和他们分开,回了自已家。
江北笙还在嘀咕过年的事情,“我听国内的朋友说,除夕还要守岁,你明天守吗?”
“看情况,如果很困熬不住的话,我不会坚持。”沈念薇其实不太想熬太久,毕竟每年下定决心要守岁的,结果不到十二点就睡着了。
连新年的钟声都等不了,倒头就睡。
“我想熬。”江北笙从未体验过,她很想知道,如果一夜不睡觉,可以干嘛。
也许她会会看春晚直到结束,也许会跟亲友发祝福短信,也许会玩游戏。
她想看漂亮的烟花,想和春晚一起倒计时,想在零点给大家发短信。
“行啊,我可以陪你,只不过万一真坚持不住,可能能在原地睡着。”
沈念薇不敢打包票她熬得下去,有时候要不是江墨尧折腾,要不是加班,她一般得在十点之前入睡。
就算是熬夜,也不会超过凌晨一点。
“哈哈哈,真那么夸张?”江北笙表示不信,哪能直接就睡着的。
她不知道的是,沈念薇有次加班在书房睡着,还是江墨尧把她抱回卧室的。
沈念薇点头,两人一说一笑进了院子,正好看见院子里站在走廊下,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他似乎也正要出门,在看到她们进了院子之后才顿住。
“回来了?”江墨尧抬腿往她们那边走,手摆起来,她们才发现他手里的暖手宝。
他走过去直接放在江北笙的手上,然后牵过沈念薇的手放在自已的手心里,包裹着放进兜里,给她暖手。
江北笙见状觉得一刻也不能停留,留下一句我回房间了,就拿着暖手宝快步上楼。
奶奶说了,看见爸爸妈妈腻腻歪歪的时候,不要打扰,离开他们,做自已的事情。
其实她年纪不小了,都懂。
沈念薇的手被他抓着,手被他的另一只大掌按着倚靠在他的胸膛,她挣脱不开,直接道:“江墨尧,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