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临分明是贴着病床上的身体,但温热的气息却通过什么连接一般,陆时宴的灵魂体都能感知地清清楚楚。
带着蛊惑的嗓音,让陆时宴脑子控制不住地幻想之后的旖旎画面,顿时心跳如雷鼓,震动透过皮肤传到庄临的身上。
庄临兴味地瞥了一眼陆时宴的灵魂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到角落里面壁思过了,隐隐还能看见红透的耳根。
庄临憋笑地手都有些颤抖,缓缓解开了他衣服的纽扣,材质轻薄的病号服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身上。
裤腰也因为刚才的动作有些松散,挂在胯骨上要掉不掉的。
陆时宴虽然躺了一年,肌肉仍然健硕,两块饱满胸肌与坚实的八块腹肌,伴随着呼吸不断起伏。
“老公的肌肉好结实啊。”庄临伸手戳了戳胸肌,赞叹道。
带着痒意的触感几乎要传到陆时宴心里。
庄临调整好病床的角度后,走进vip病房里配备的浴室,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浸入热水后拧干。
手指隔着温热湿润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
从脖颈到小腹,肩膀到后背每一处都没有遗漏。
酥麻的触感让陆时宴的灵魂体都颤栗起来。
庄临再次看向陆时宴,他已经蹲在墙角,低头弓背如同一只煮熟的虾。
擦完了上半身,庄临的手又搭在了裤腰上,陆时宴呼吸一滞,浑身的血液都快涌向一处。
系统赶忙制止庄临。
【宿主大大,气运之子才刚苏醒啊!你别给他玩坏啦,他都快熟了!】
庄临勾起唇角,拼命抑制住笑意才没有笑出声,这才大发慈悲地收回手。
见他没有解开裤子的意思,陆时宴才缓了好大一口气。
小腿上突然传来的触感,让陆时宴心中又是一紧。
“老公按摩腿部肌肉什么的,我还不太熟练,等我哪天跟医生请教了,再来帮你按摩好吗?”庄临语气轻快,仿佛真的是为丈夫着想的好伴侣。
没等陆时宴松一口气,庄临将他横打抱起,让他坐到轮椅上。
“现在外面阳光正好,我带老公出去晒晒太阳吧。”
陆时宴现在的心情如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都没心思去想庄临怎么突然变成他老婆的。
庄临推着轮椅走出病房,顺便把储物戒里的五帝钱拿出来带上。
庄临刚推着轮椅走出房门,陆时宴的灵魂体还缩在原地。
但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吸力,只能一脸懵地飘在庄临身后。
vip病房有直达的电梯可以到楼下的小花园。
医院的小花园环境很好,正值初春,花朵争奇斗艳,迎春花玉兰花还有桃花都开了。
桃花的花瓣随风飘落,时不时飘落到人们的肩膀或头发上。
阳光撒在了庄临的修长的身影上,更衬得他眉目如画,熠熠生辉。
同时一片桃花花瓣落到少年的头发,可谓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陆时宴看着庄临专注又温柔,心久违地平静。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陆时宴身体的最后一丝寒冷,仿佛也因为庄临的到来被驱散了。
这样照顾(挑逗)了几天后,陆时宴已经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庄临是他老婆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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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陆父陆母请庄临参加家庭聚餐,同时把陆时逸叫过来,想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毕竟两家是世交,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庄临开车来到订好的餐厅,陆时宴的灵魂体也靠着五帝钱的灵力也一起跟过来了,许久未见父母,他也有些想念。
刚被侍应生领到包厢门口,就被陆母拉着手带进来。
“小临,我听医生说,你把时宴照顾的非常好。”
“谈不上非常好,都是我应该做的。”庄临笑着拍拍陆母的手背。
“多好的孩子。”陆母转头看向陆父夸赞道,“等陆时逸待会过来我们帮你骂他。”
“不管他,是那小子自已没福气。”陆父点好几道菜后,把餐单递给陆母和庄临。
三人其乐融融,像是真正的一家人。
陆时宴看到父母在庄临的陪伴下,精神状态越来越好也十分欣慰。
但在陆时逸带着温阮来到席间的时候,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家里人聚餐,你就非得带着一个外人?”陆母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气又不顺了。
“妈,温阮他不是外人。”陆时逸抬手将温阮护住。
温阮一脸委屈地垂下眼睫,往陆时逸身后缩了缩,怯生生地开口。
“我知道的,我自然比不上庄先生,我的家世确实高攀了陆家。”
“我们是因为家世才看不上你的吗?时逸可是有婚约的!”
陆母看着温阮躲在陆时逸身后,唯唯诺诺地好像他们一起欺负他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妈,温阮又不知道。是我失忆后爱上他的,你不要针对他了。”陆时逸说着又看了庄临一眼。
“婚约现在不是改成我哥了嘛,皆大欢喜。”
庄临喝着鲍翅海参汤,头也不抬,完全把两人当成跳梁小丑。
陆时宴听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是他的好弟弟毁了婚约,让自已这个植物人来顶替他!
陆时宴心越发被攥紧,面上带着愠怒,看着自已的弟弟直放冷气。
陆时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陆时宴之前与庄临接触不多,但也知道庄临和陆时逸之间的感情非常好。
庄临现在表现的如此自然,一定是故作坚强,陆时宴想想心脏就如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疼。
几人安静地吃着晚饭。
陆时逸和温阮落座后气氛凝滞不少。
温阮却像没有察觉一般,突然站起身,举杯向庄临敬酒。
“我和时逸认识的时间其实也不长,谢谢庄先生照顾时逸这么多年,我很感激你,我敬你一杯吧。”
庄临抬头赏他一个眼神,嘴角上扬,眼底却没有笑意。
温阮不过是想说,原主和陆时逸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过他们这不到一年的。
可以说是明晃晃地挑衅。
陆时宴听到温阮的话,怒火中烧,这个人怎么脸大如盆?
一旁的陆父抬手按住陆母才没让她抛弃贵妇身份跳脚。
既然是他要敬的酒,庄临心安理得地坐在原地。
庄临微微颔首示意,举起高脚杯摇了摇红酒,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又矜贵,还隐藏着一丝轻佻。
简单的几个动作就将温阮比了下去,让他的挑衅成了笑话。
温阮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勉强的喝了一口,尴尬地坐回位子上。
一旁的陆时宴气顺了,他的小狐狸就该这般狡黠又骄矜。
唉,自已为什么会觉得他是狐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