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萧子恒感觉到手脚好像不对劲,他睁开眼帘,入眼床帐很陌生。
身边还有四个袒露胸膛的男人,四个男人两个在他手臂上揉搓,两个男人在他腿上捏来捏去。
而他呢,浑身光溜溜的,只穿一条亵裤。
他立马一顿恶心反胃,用力挥开四个男人。
迅速起身,手脚麻利的把衣服穿在身上。
他没功夫追究四个小倌,此刻他心里想的是要赶紧离开这间房。
从房间里的装饰,四个妩媚的男人,他知道自已此刻在什么地方。
联想到过继子嗣,他知道自已这是被人给算计了。
一个有特殊癖好,名声有碍的人如果能过继给皇帝呢?
四个小倌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看着。
他脑子嗡嗡作响,慌乱的理好衣服,看了一眼窗外,知道自已在三楼上。
望向楼下,底下有很多百姓围着,他没想那么多,就想从三楼跳下去。
可看着底下围着的一群人,他又果断放弃了。
虽然他有功夫傍身,可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无法做到悄无声息。
惊动到那些百姓,万一有人认识他,他岂不是就完了。
他是左右为难。
想了想,还是从正门出去吧,应该没人会注意到他。
可他也不想想,别人有心算计他,又怎么会有人不注意到他呢?
他脑子太混乱,思绪很复杂,脑子一时卡壳了。
再果断精明的一个人,在遇见急促的事件,他也会慌乱。
特别还是关系到自已一生的大事。
萧子恒打开门,迎接他的就是很多双眼睛,他顿时浑身颤抖,脸色煞白。
是谁?
是谁要如此算计他?
萧子恒身躯摇摇欲坠,完了,完了。
他有心解释,可这么多双眼睛瞧着,他身后的屋里还有四个袒露胸膛的男人。
太傅伸手指着萧子恒,痛心疾首,语气严肃冷厉说道:“萧子恒,你太令人失望了。”
说完,用力一甩袖,不再理会他,带着自已的人就走了。
跟着太傅来看热闹的大臣们看太傅都走了,他们也都纷纷跟在他身后。
不理会站在门边脸色铁青的萧子恒。
他们下了早朝,经过大街上,就听见很多百姓在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太傅听见提到萧子恒的名字,他就让人停下马车,让人去问问怎么回事?
“老爷,您看看这纸张吧!”侍卫把从百姓手里拿到的纸张递给马车上的随从。
随从接过纸张,又递给马车内的太傅。
太傅看着纸张上的内容,“啪”的一声,把纸张拍在小茶桌上。
“岂有此理,简直无稽之谈,究竟是谁要如此造谣世子,还用这样的方式。”
太傅怒不可遏,火冒三丈,“来人,把这纸张送去文萱王府,看看世子在没在府里。”
“是,老爷。”一个侍卫拿着纸张就急急往文萱王府赶。
太傅吩咐赶马车的赵景,“老赵,去欢馆。”
他要去证实这件事的真假,纸张上写得有鼻子有眼,他坚决不能让人污了萧子恒的名誉。
他可是子嗣过继的最佳人选,以后大启国的储君。
他身上不能出现这样的污名,好男风的人如何能担得起储君之位。
来到欢楼,他下了马车,看见了好几个大臣也在。
“太傅!”
“太傅!”
几个大臣来给他行礼,他话也不说,沉着脸摆了摆手。
大臣们看见他进了欢馆,也都跟在他身后。
看热闹不嫌事大,这可是萧世子的八卦,不看白不看。
他们本来堵在欢馆外面,就是打着等萧子恒出来时看笑话的主意。
到了纸上写的房间号,太傅正要推门进去,没想到萧子恒就从里面打开了门。
最为瞩目的是,他身后有四个妖妖娆娆的男子,男子袒露胸膛,衣服透明飘逸。
简直没眼看。
萧子恒看着太傅气呼呼地走了,他无力的滑倒在地上。
想不明白怎么就这样了?
那么多大臣跟太傅都瞧见了他从里面出来,他还如何去解释。
解释他是清白的,解释他什么都没有做。
那么多人亲眼所见,谁还会相信他的话。
侍卫很快到了文萱王府,又让门房去通报。
没一会儿,门房回来说文萱王让他进府。
进入府内,看见文萱王,他立马拿出纸张递给文萱王。
“王爷,这是太傅让小的带来的,还说让您瞧瞧世子在府内没有。”
看着纸张上的内容,文萱王比太傅还要生气。
那张脸阴沉无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他大声怒呵,“来人,去瞧瞧世子在新房里没有?”
侍卫感觉周身一股冷气,他身体都起了鸡皮疙瘩,他立马抱拳,“王爷,小的告退。”
对于萧子恒在没在府上,他也没兴趣再看,再等下去,他怕是没命走出文萱王府了。
“替本王谢谢太傅。”
“是,小的一定把话给带到。”
侍卫走后,管家一阵风的跑来,都忘记了要给文萱王行礼,他满脸慌张,语无伦次的说道:
“王爷,世子没在新房里,连世子妃也不见。”
听见这句话,文萱王就知道百分百是出大事了。
纸张上写的明明白白,连房号都清清楚楚,他儿子铁定被人给算计了。
他想不明白,昨晚儿子还在府内,今早怎么就出现在欢馆里了?
府内戒备森严,固若金汤,严防周密,来人是如何进的府内,又是如何悄无声息把他儿子给掳走的?
昨晚因为是儿子的大婚,侍卫比平时多一倍。
可就如此多的侍卫,却没人察觉到丁点端倪。
“管家,吩咐下去,马上带着人与本王去欢馆。”
“是,王爷。”管家速度很快,马上就通知到位三十个侍卫。
侍卫们都带着刀,跟在文萱王身后。
来到欢馆,文萱王远远的瞧见自已儿子失魂落魄从欢馆大门走出来。
萧子恒垂头丧气,走到街上,看见自已的父亲,他立马崩溃喊道:“父王。”
仿佛这一声父王,用尽了他全身力气。
看着儿子狼狈不堪的模样,文萱王满脸心疼,看向身后的侍卫:
“把欢馆围起来,本王要瞧瞧究竟是谁胆大包天的算计本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