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人中军大帐。
拔拓延吉正站在高台之上观看着战局,看着荻人的勇士们已经占据了大半个城墙,心中也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只要能拿下靖北县,自己的三万铁骑就能在大周境内纵横。
大修行者桑格,手中握着长弓,眼神如鹰隼一般,锐利地扫视着城墙之上。
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他有把握,只要有人敢腾空出现在城墙上空,他的箭就会毫不留情将对方射穿。
“来了。”
看到李牧腾空的一瞬间,桑格的三支箭已经带着红光破风而去。
“嗖嗖嗖......“
……
“不好,三王子快退。”
桑格手中的弓还没来得及放下,一道青光巨剑便轻松破开了他射出的三支长箭,带着毁灭的气息朝着高台斩来,
一直盯着战局的拔拓延吉,也看到靖北城墙上方的天地异象,还不待反应,青光巨剑便已经到了眼前。
“轰……”
一声巨响过后,高台被劈成粉碎,整个荻人营地人仰马翻,青光剑势消散,荻人营地后方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沟壑。
拔拓延吉灰头土脸的从泥地里站了起来,光剑斩下的瞬间,他身旁的司徒境带着他跳下了高台。
站最前面的大修行者桑格,慢了半步,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左手臂却被斩了下来。
这对于一个使用弓箭的大修行者而言,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痛呼一声倒在地上,右手按住受伤的胳膊,一脸惊骇地看向了那柄巨剑斩落的方向,一条巨大鸿沟。
不能说武修大修行者不强,而是战诗太强了,还有天地异象的加持。
“战诗!!”
司徒境呆呆的看着脚下巨大的沟壑,世间真有如此天资纵横之辈。
拔拓延吉眼神中带着一抹疯狂,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他失去了理智,对着传令兵吼道:“传令,把所有的士卒都给我派出去,不管用任何手段给我攻下靖北城。”
……
城墙上的大周士卒,百姓一阵欢呼,但却并不怎么震惊,同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县尊大人三番两次引发天地异象,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常规操作了。
常操,勿6
以前还听来自大都城的行商说,什么天地异象,难得一见,他们觉得那些大都城来的都没有什么见识。
这不,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就看见了三次。
可却惊呆了周庭等一众见多识广的高手。
战诗啊!!
一百多年了,不曾出现过了。
最兴奋的就莫过于王腾,陈广两位读书人了,要知道引发天地异象的战诗,百年难得一见,只要一出那必定震惊天下,那是天下人族读书人的福音啊。
因为战诗,只要是拥有才气的读书人,就算没有到进士及第,无法沟通天地元气,都能够使用,消耗才气少,威力还巨大。
可以说是儒道一脉的远程战技。
……
两人眼中兴奋无比,相视对了一眼,一丝才气引入刀剑之上,口中大喝。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
长剑,钢刀一挥,一道道青光闪过,面前的荻人士卒一片片的倒下。
……
“牛逼。”
李牧立在城墙上空,被自己……不,是被地球古代大佬深深的震撼住了,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了,不过是真的爽。
荻人的三位万夫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牧,心中萌生了退意。
练武的跟修仙的。
这尼玛怎么打。
李牧可不管三位万夫长怎么想,趁着天地异象还未消散,长剑连挥,一道道青光朝着三人飞射而去,三名万夫长吓的脸色苍白,根本不敢硬接,纷纷躲避。
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啊。
李牧也不追赶,长剑朝着荻人最多的地方斩去。
“呜……”
城外传来了急促的号角声,不是撤退,荻人的进攻更加疯狂了。
虽然李牧的杀伤力巨大,可还是挽回不了战局,相差太过悬殊。
城墙上,周庭,李三,一众高手全被死死的拖着,剩下的士卒百姓人数上完全被压制。
还有三位荻人万夫长,不停的骚扰着李牧。
虽然有天地异象加持,打的三人连滚带爬,但他战斗经验不足,却也轻易斩杀不了三人。
而且城墙上还有大周士卒,百姓,李牧根本不敢全力施展,怕伤及池鱼。
要在空旷地方,李牧有把握很快斩杀三人。
……
李牧很焦急,他知道不能在拖了。
此时的他,脑海中一首诗浮现。
虽然提升个人实力不能反转战局,而且,他想起的这首诗不一定能行。
但总得试一试,万一呢?
能拖一刻是一刻吧。
总是会有机会的。
那就再让你们见识见识,地球古代大佬的恐怖如斯。
男儿何不带吴钩,
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
若个书生万户侯?
李牧人在半空,长剑不停,嘴上也没闲着,声音在整个战场上回荡着。
同时心中也很紧张。
这首诗其实并不贴合意境,因为这个大周似乎没有凌烟阁……
但李牧没得办法,谁让自己不好好学习,文化有限。
但好在,这方天地很给大佬面子。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瞬间,银光万丈,一轮银月从李牧身后冉冉升起,照亮了整片天空,将整座靖北城,都染成了一片银色。
又是诗传千古。
又是天地异象。
大周士卒,百姓:“……”
荻人三位万夫长:“……”
荻人士卒:“……”
远处荻人中军大帐,司徒境张了张嘴:“……”
拔拓延吉,看着靖北城上方,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司徒境:“……”
大周士卒,百姓,麻了。
感觉无甚惊奇,以后谁要敢在他们面前提起说,诗词异象一辈子也难得一见,他们一定一口吐沫,吐上去。
荻人三位万夫长蛋疼了。
没遇见你之前感觉大周哪里去不得?遇见你之后感觉大周哪里都去不得。
荻人士卒也不再惊惧了。
了不起,你大周士卒得异象加持能多打我们几个。
司徒境懵逼了,酸了。
别人一辈子作不出一首引发天地异象的诗词,你倒好就像吃饭喝水似的,说来就来。
拔拓延吉无语了。
这就是你司徒境说的,惊才绝艳之辈也不可能连续作出引发天地异象的诗?
这仗还怎么打?
你说你一个有着如此诗才,天资纵横,惊才绝艳的读书人,不去大都城人前显圣,没事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北境当个破县令?
神经病吧。
拔拓延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如此深的怨念。
……
不管大家怎么想,战争依然在持续着,战争带来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人,不停的死人,有大周士卒,也有荻人士卒。
长时间的作战,已经让大周士卒,百姓疲惫到了极点,虽然有天地异象的加持。
但身体上的疲惫是无法弥补的,手中的刀越来越沉。
荻人士卒也好不到哪去,但人家人多呀。
李牧也感觉到了,就算自己再借用地球大佬们的诗词,也改变不了战局了。
万人的战斗,永远不是一个两个高手可以左右的。
一次又一次的抵挡住了荻人。
最终的结果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