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霆见女儿女婿有话说,便起身走了进去。
妻子苏姝上前一步,他自然的搂着她的腰,往里面走。
“这丫头,性子急,我话都没说完,她就跑出去了。”苏姝牵起一抹恬淡的笑容。
顾北霆回:“霍韫这孩子,从小就稳重知分寸,他们的相处会没问题的。”
院子里。
宁宴如见霍韫不说话,快速走了几步,站在他面前,“问你话呢!”
霍韫似笑非笑,抬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颊。
软软的,很舒服。
“干嘛啊?说正事儿呢!”宁宴如躲开他的手, 摸摸自已的脸。
霍韫的笑意,越来越大,就像是冬日暖阳般温暖,“还不算太笨。”
还不算太笨?
这意思是,真的是他救的?
看着肩宽腿长的男人,一步步的朝自已走来。
宁宴如咽了咽口水,问:“你救我干嘛不告诉我?见到我追着谢允那傻叉跑,你很开心?”
霍韫宽厚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解释过了,可你不信。”
“哪有?”宁宴如下意识的反驳,脑海飞快的旋转,想要找到一些他澄清的记忆。
可记忆太模糊,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哎……”霍韫委屈的叹气,“看来我还不如一个贱人。”
宁宴如:“……”
这厮到底对谢允有多仇恨,一会儿换着一个脏话骂他!
不过细细想来,自已的功劳被抢了,记恨也能理解。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霍韫与她十指紧扣,道:“霍太太,我们回家吧!”
在得知他就是救命恩人之后,这句“霍太太”,不知为何,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
她点了点头,与他一起,走向屋里。
“爸妈,我们就先回去了。”宁宴如说。
顾北霆点头,苏姝叮嘱,“阿韫是好孩子,你别刁蛮任性,好好和他过日子。”
“嗯。”宁宴如乖巧的回答。
这倒是出乎霍韫的意外。
但见她答应,自已心情特别好。
难道真的是苍天保佑,聆听到他多年心愿,满足他了?
“阿韫,你也别凡事过于顺着她,她性子野,得约束。”顾北霆看向女婿。
霍韫却看着妻子,宠溺一笑,“顺就顺吧,这么多年,都一直顺着她,以后还要顺着一辈子。”
宁宴如面对这个炽热的眼神,心里微微颤抖。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慢慢生根发芽了。
回到家。
宁宴如洗澡,霍韫在阳台打电话。
他吩咐:“尽快结束欧洲的生意,我以后的重心,都会在西都。”
对方问:“霍总,为什么?”
霍韫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我妻子的事业在西都。”
殷家的家业,必须要由福宝或者宴如来继承。
小时候的福宝,逍遥自在,不拘小节,总是跟着爷爷一起出去钓鱼。
但自从他十二岁那年,二叔的龙凤胎孩子,差点被商业竞争对手害死,他就转了性子。
十二岁的孩子,少年老成,不读书的时候,就跟着父亲一起去公司。
耳濡目染,认真的学习着商业知识。
他走上了父亲顾北霆的老路,为了让弟弟妹妹们,过上自已想过的生活,自已肩负起了顾家的重担。
二叔的龙凤胎儿女,一个做了大学教授,一个做了油画师。
三叔的儿子,做了牙医。
每个人,都过上了自已想过的生活。
除了福宝和宴如。
福宝把西都的殷家生意打理好,等宴如去接手运营。
他则会留在顾家,在父亲退出后,担起继承人的责任。
霍韫把生意退到西都,就是为了帮妻子一把,不想她这么劳累。
宴如虽然看着娇滴滴的,可她的重担,不比福宝轻。
霍韫交代完毕后,又给父亲霍启尧打电话。
“爸,我结婚了。”
霍启尧惊讶,“不等如儿了?”
“等到了。”
霍启尧闻言,沉默了好一阵。
半晌。
他才说:“儿子,恭喜你得偿所愿。”
霍韫“嗯”了一声,这其中的心酸,他不说,父亲也知道。
“爸,我的事业会集中在西都,霍家的家业,就麻烦您了。”
“殷家的家业大,你是如儿的丈夫,就该替她分担。别让那小丫头,被商业中的尔虞我诈,弄得心烦了。”
“嗯!我会的。”
“你别担心霍家家业,你堂弟不错,我已经在培养了。”霍启尧给了儿子一颗定心丸。
“好!谢谢爸!”
说完之后,他把电话挂断了。
一转头,就看到了穿着真丝性感睡衣的小宴如,斜靠在门边。
水滴从头发末梢,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胸口,滑进了沟壑深处。
他喉结滚动,燥热极了。
宁宴如眨巴着大眼睛,问:“弟弟,你要为了我,去西都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