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岩寺老登……哦不是,老师,好久不见啊!”五条悟表情爽朗,朝乐岩寺嘉伸招手。
夏油杰站在五条悟身边,“悟,现在应该喊乐岩寺校长了。”
“欸?是这样吗?”五条悟故作不解,“我们的夜蛾老师,被内定接任下届东京咒专的校长,画了这么久的饼都还没吃上,京都这边先趁热吃了啊?”
“是啊,”夏油杰闭眼微笑,“谁叫乐岩寺校长一直都操心劳力,只要是为了咒术界的未来,他什么都愿意去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一点所有人都是能看到的嘛!”
五条悟和夏油杰像讲相声似的一唱一和。
乐岩寺嘉伸看到这两个祖宗就头疼。
这两个人,无论从实力还是潜力来说,都是咒术界中拔尖的。
就是性格实在太跳脱,不沉稳又不服管教,还好不是他京都咒专的学生。
乐岩寺嘉伸板着脸,“你们晋升特级的手续,京都校这边应该都已经盖章办理完成了。”
言下之意就是,俩活爹赶紧走吧!
五条悟一挥手,扯过一把靠背椅,长腿一跨反坐下来,“不着急啊,乐岩寺校长,我们来叙叙旧啊?”
夏油杰悠闲地靠坐在待客沙发上,还自已给自已倒了一杯茶,朝乐岩寺悬空敬了一下,说,“谢谢校长,不客气。”
乐岩寺表情不变,松垮的皮肤下遮盖的满是怨气,“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夏油杰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解释,“我和悟之前还是1级咒术师,1级的话,虽然稀少,但京都校也不是没有。不过现在,我和悟已经成为了特级咒术师,至少在日本的咒术界范围内是独一份了。”
“所以呢?”
“所以……”五条悟身体前倾,把全身重量都靠在椅背上,笑眯眯竖起一根手指——
“既然两大特级术师的常驻地都在东京,那你是不是该把京都校的那些……特级咒物之类的,都拿出来给我们带回东京去啊?”
乐岩寺哼了一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五条悟表情立刻垮了,“你别给我装傻啊老头子!”
“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乐岩寺校长一定也有他自已的想法。”夏油杰安抚道。
又对乐岩寺劝说道,“乐岩寺校长,其实我们会提出这种要求,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东京咒专、京都咒专,两边是姐妹校,大家共处咒术界,应该为了咒术界的发展,互帮互助、共同努力才是。”
“最近,我们发现有一个潜在的敌人……具体情况暂时不便透露,但是我们查到它与藏在京都校内的特级咒物有关系。”
“现在会想把特级咒物拿到东京去,也不单纯是因为我和悟升为了特级术师。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东京校内有天元大人在,我们想把这些特级咒物,送到薨星宫的结界内去保管起来。”
……
五条悟看着自已手中像土特产似的一大盒东西,忍不住感慨,“杰,怪不得你会当上教主啊!就你这口才,不去发表演讲、宣扬教条、发展教众什么的,还真是可惜了!”
夏油杰保持微笑,告诉自已现在是在高速公路上,没法放帐,要忍住!
然后假装没听到,问,“乐岩寺校长给了多少特级咒物?”
“赚了6个,大丰收!”五条悟翻出交接清单,“我看看,两面宿傩的手指有3根,另外还给了,咒胎九相图……一号至三号?”
“嗯?”夏油杰问,“那是什么?”
“哦……我以前听说过,还以为又是个没品笑话,原来还真的有这种东西啊……我听说这是加茂宪伦搞出来的实验品。”
“加茂宪伦?姓加茂?御三家的那个加茂家?”夏油杰好奇。
“没错。”
没等五条悟继续说,前座负责开车送两人去机场的京都校辅助监督,就非常有眼力见的升起了汽车挡板。
加茂宪伦这个名字,在东京圈可能平民出身的咒术师们并不了解,但是在京都咒术圈,那可谓是人人知晓了。
“明治初年,出现了一名能够怀上咒灵之子特殊体质的女子,她莫名其妙怀孕、并生下了一个畸形的咒灵孩子。因为忍受不了家人对她的日日批判指责,所以她抱着孩子的尸体,投奔到了某个咒术师所在的寺庙。而那个咒术师,便是加茂宪伦。”
“但是,她的命运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反而陷入了地狱之中。加茂宪伦利用她的特殊体质做实验,结合了咒灵、该女子以及加茂家的血脉,让她九次怀孕,九次堕胎——最终就有了这个咒胎九相图。”
五条悟用手指轻点了点封印了特级咒物的盒子,“越早堕胎实力越弱,越迟堕胎实力越强。这里,就是九相图中的一号到三号,是足以被分类为特级的咒物了。”
夏油杰皱了皱眉。
咒胎,就是还没出生的咒灵。
这咒胎虽然还没出生,但是已经确定它一出生即会拥有特级咒灵的实力了。
不得不重视。
……
同一时间,北海道札幌,地下商店街——
“根据你提供的方向,辅助监督进行再调查的结果显示,那个网站贩卖的反魂人偶,应该是一种可以唤回死者魂魄的咒骸,但仅限于复活婴儿的样子。”
“复活婴儿?”世那问,“是指刚出生的孩子吗?”
“好像也包含了未出生的胎儿这种情况。”七海建人看着辅助监督最新传回的资料,“报告上就是这么写的,再往后的调查就是我们的工作了。”
世那点点头,指向记忆中商店街深处的方向,“贩卖人偶的那家店,还要在更里面一点的位置。”
“是在那个方向吗?”七海建人顺着世那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那边看上去好像和这里氛围不太一样啊。”
世那“嗯”一声,“因为这里是修整过的新区,而那边是旧区,所以看起来更加脏乱一点。”
“而且还散发出了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七海建人把一直背在肩头的黑包放了下来,拉开拉链,隐约露出了包内的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