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耀夫妻晚上回来,看到两个孩子挨打后的惨样,心里是又气愤又心疼。云氏当即就要去找凌海棠算账,被凌云耀拦住了。
“小孩子打架是常有的事,都自家人,闹开了也不好看。再说菲菲也教训过她了,以后我们自已小心点。”
他又对着自已的一双儿女嘱咐到:“以后我和你娘要是不在家,你们俩就把大门关好,别再惹事了。”
云氏一听就来气,“什么叫惹事,我的孩子在自已家里被人打成这样,到底是谁在惹事?”
“你整天就会当个老好人,这么多年一直忍气吞声,大人孩子都活的憋屈。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我得找大哥大嫂说道说道去。”云氏越想越气,站起身就往外走。
“站住!”凌云耀大声喝住她,“不准去,你敢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啊……!”云氏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凌老三,你有能耐去找你大哥大嫂去,你去打断凌海棠的腿去,你就会在家里冲我耍威风。”
“你的儿女被人打成这样,你不去帮她们撑腰,你还要打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打吧,你今天要打不死我,我今天就非得去!”
云氏边哭边往外走,凌云耀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屋里拖。
云氏一着急,张嘴就咬,“啊……!你属狗的?”凌云耀手上吃痛,扬起巴掌就要打。
“爹,不要打了!”凌巧儿冲过去挡在云氏面前,娇俏的小脸上挂满泪水。
“爹,娘,你们别吵了。今天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弟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是的,以后再也不会让人欺负她们了。
云氏看着懂事乖巧的女儿,心疼的不得了,她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控制不住的泪水喷涌而出。
……
凌海棠气急败坏地回到家里,迫不及待地去找刘氏告状。
刘氏听完,顿时火冒三丈,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母老虎,拉着凌海棠就要去凌老三家讨要说法。
凌海棠突然想起凌一菲说的话,便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她娘。
谁知刘氏听完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熄灭,她赶紧打发走了凌海棠,让她先回去休息。
刘氏急忙去找了凌云凯,把凌一菲的话说给他听。
“当家的,你说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然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刘氏心中愈发慌乱,那句“她所有欠她的,她迟早要讨回来”,犹如一把利刃,直插刘氏心窝。
因为,她欠下的可是沉甸甸的人命啊!
“也不尽然,如果那丫头知道了,那二弟也会知道。可是二弟也没有说什么呀,要么就是二弟顾念着兄弟情分,不打算追究了,要么就是……,”
凌云凯倒没像刘氏一样慌张,他了解他这个二弟,凌云峰是个重情义的人,再怎么样他们可都是亲兄弟,现在可能在气头上,时间长了慢慢就淡忘了。
至于那个小丫头?一个丫头片子还能怎么样,他可是她亲大伯。
“她说的会不会是她娘嫁妆的事?她该不会只是想把嫁妆讨回来?”如果是嫁妆的事,那倒不用太担心,钱都已经花完了,他二弟还能杀了他不成?
“你去告诉海棠,以后没事少去招惹那丫头,先稳一稳,以后看看情况再说。”
凌云凯交代着刘氏,让她们这段时间都安分些,等时间长了大家都淡忘了,二弟还会像之前一样对他好的。
可是刘氏心里却没有凌云凯那么轻松,她手上可是有人命的。
当年林宛如那个贱人,不知道从哪听到了消息,竟然逃了出去。
等她带人去将军府抓人时,没看到林宛如,却碰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冯妈。
冯妈是林宛如从娘家带来的贴身老妈子,对林宛如可是忠心耿耿。
刘氏抓住冯妈质问林宛如的下落,被那老婆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她忘恩负义,不得好死。
刘氏被骂的恼羞成怒,竟让人把冯妈扔进了花园里的一口水井里,活活的给淹死了。
而这些事情,凌云凯全然不知,所以他才会如此轻松,不以为意。
想到这里,刘氏心中骤然冒出一个罪恶的念头:十年前未能将你置于死地,十年后,你照样在劫难逃!
……
忠勇侯里。
凌一菲端坐在镜子前,精心地描绘着自已的妆容。前世作为杀手,化妆可谓是她的必修课,其重要性堪比整容手术。
凌一菲的相貌宛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乖巧温柔,若没有那凌厉眼神的点缀,便恰似一个惹人怜爱的乖乖女。
今晚,她要去拜访靖王府,化身为鬼手神医。
为此,她精心打扮,欲将自已塑造成一个面部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的冷艳女子。经过一番巧妙的雕琢,一个高冷、冷艳的女孩如冰山雪莲般出现在众人眼前。
“怎么样?”凌一菲看着镜中自已的这张脸,感觉很是满意。
身边的三个丫头看着小姐随手在脸上捣鼓了几下,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都惊奇的瞪大眼睛。
“小姐,如果我们不是对你太过熟悉,根本就认不出来。小姐,我要学这个,”问萍抱住凌一菲的胳膊,笑的格外甜。
“好,这个有空教你,现在嘛,走了。”
凌一菲还是一身白色衣裙,外面披了一件浅蓝色披风,宽大的帽子戴上,遮住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问萍就更简单了,一身浅紫色长裙,披了同色的披风,手里提着凌一菲新做的药箱。
简单,干练,英姿飒爽。
两人走出房间,脚尖轻轻一点跃上房顶,只感觉一阵风吹过,瞬间消失在茫茫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