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靠着林宛如的嫁妆和凌云峰的抚恤金,如果再好好经营铺面,一家人生活还是可以过的。
但他们一个个都不是安分的人,特别是刘氏和凌海棠,那是心比天都高。刘氏一心想让女儿嫁个大户人家,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想着怎么去碰上个如意郎君。
凌宝根则是一天到晚啥都不干,成天在外面瞎晃悠,和街上的一些混混一起偷个鸡遛个狗,十七岁的人了也没个正经事干,每天就知道回来要钱。
凌云凯揉了揉眉心,看着刘氏:“这都是你惯的,这么大的人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他又瞪着儿子,“你明天自已去找个事做,自已去挣钱,老子没钱给你花。”
说完又看着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凌海棠,恶狠狠道:“全家就你花钱最多,等哪天老子没钱了,就把你卖了。”
凌海棠一下就吓住了,委委屈屈的跟刘氏哭诉,“娘,你听听,爹他都说的啥话?”
刘氏赶紧拍着女儿哄道,“好了好了,你爹吓唬你呢,不过你们这段时间都得安分点,你二叔要回来了,你们都好好表现表现,你二叔高兴了你们就有钱花了。”
刘氏说的一点没错,当年的凌云峰确实是这样的。想当年,凌宝根年幼时凭着那份天真可爱,从凌云峰那里得了很多的零花钱。
“娘净骗人,咱家明明有很多钱,”凌宝根一脸的不认同。
“那天皇宫里的人给二叔送来那么多钱,都放在二叔屋里,我都看见了。”
“对呀,我也看到了,娘……,”凌海棠也两眼放光。
“住嘴!”凌云凯大声呵斥,“那是皇上赏赐给你二叔的,你们都不许动,你二叔马上就要回来了,他要是知道我们动了他的东西,他是会杀人的。”
提起杀人,刘氏不自觉的身体抖动了一下。
“二叔才不会杀我们呢,娘说了二叔的东西早晚都是我的……。”
凌宝根还没说完,刘氏就吓的紧紧捂住了他的嘴。
“哎呀,祖宗啊,以后这话可不能再说了,听到没有!”刘氏的眼神看着很吓人,凌宝根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刘氏才把手放下来。
“以后再让我听到有谁说这样的话,我就把你们全部赶回老家去,”凌云凯也吓坏了,心虚的往外面瞅了一眼。
幸好是在自已家里,如果让外面的人听到了……。
他又抬起手一巴掌拍在凌宝根的大脑袋上,“以后再说这话,老子打烂你的脑袋。”
凌宝根不敢吭声了,他爹娘的样子太吓人了。可他就是很不服气,这话不是他们以前经常说的吗?怎么还怪上他了。
他想起二叔屋里那几大箱东西,嗯,爹娘不让拿,他可以偷偷拿呀,反正也没人知道。
嘿嘿,有钱了他就可以给小花买个镯子了,凌宝根已经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怎么去他二叔屋里偷宝贝了。
……
此时的凌云峰还不知道他的东西,已经被人给惦记上了。他正在悠哉悠哉的陪着女儿游玩,自从离开了青峰山,十来天的路程硬是被他们走了一个多月。
但是再远的路也有走到头儿的时候,不管凌云峰愿意不愿意面对,高耸入云的城楼都已经远远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侯爷,快到京城了。”林亦指了指远处出现的高大的城墙。
自从当年离开京城,他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再未回来过。
他本是京城之人,却如浮萍般漂泊异乡,只因家中已无人守候。如今归来,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中不免感慨万千,往日种种如潮水般汹涌。
凌一菲和两个丫头也把头探出车窗外,她们还没有来过京城,所以都充满了好奇。
凌一菲虽然之前也经常偷偷下山,但是却从未来过京城,从她内心里是想远离的,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尽量还是避免和皇家粘上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京城。
虽然她在京城里也有自已的栖身之所,向来都是由问萍和千璇在打理。而如今,她亦将步入这片巨大的旋涡之中,前途未卜,不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