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流光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总裁太太上了一个男人的车时。
霍文彬正好走出来,脸色死难看的一批,流光感觉头皮一紧,他到底要不要告诉总裁呢?
真怕告不告诉都是他职业生涯的一大坎,流光想到这里欲哭无泪,完全摸不着头脑。
“流光,进来,上班时间发什么呆。”
霍文彬这语气乍一听没什么毛病,起码大毛病看起来是没有。
唉~~
做人真难,做一打工人社畜更难啊!
留给他感慨的时间不多,进了办公室,流光又恢复成那个职业精英模式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等待上司吩咐。
然后办公室里只能听到轻轻敲击桌子的声音,其它的声音一概听不到。
咚咚咚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击进流光的心里,他止不住的头皮发麻,最后一狠心。
“总裁,太太……。”
霍文彬怒骂,“闭嘴,谁让你这么叫她的,我和她又没领证,太什么太,以后改叫池娆或者池小姐,知道吗?”
唉!生活不易,流光卖艺。
“好的,池小姐刚才已经离开办公楼了。”
啪嗒啪嗒……
依旧是有节奏的敲击桌子声音。
流光闭嘴不说话,他现在也摸不准自家总裁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属性,沉默吧!阿西吧!
低着头的流光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直直的朝着他发射而来。
装死,就不说,急死你!
感觉头上的目光越来越灼热了,就在他准备缴械投降时,霍文彬的声音冷冷响起。
“流光,如果你觉得你的工作已经清闲到可以时时刻刻都盯着一个女人的话,那么我不介意给你加重工作量。”
明明是你自已想听,又死要面子,现在又找借口来说我的工作不够饱和,呵~~,资本家。
“总裁,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您这边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那么我现在出去做事了。”
流光说完准备往门外转身走去。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霍池裴的声音不自在的响起,“她,你叫人把她安全送到别墅了吗?”
流光……
他就知道,就知道,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是想要关心对方,却在那里蹩脚的找各种借口旁敲侧击,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有这傲娇样,明明以前挺霸总的。
“池小姐,池小姐。”流光还是想措词一下再回答,免得这办公室的东西又要牺牲了,不对,他怀疑自家总裁听完后,这里面的东西不止是要牺牲,而是办公室会重新装修。
“叫你说你就说,你结巴了。”霍文彬急不可耐的问。
流光闭了闭眼,一不作二不休,“我派去的人没接到池小姐,她坐了一个男人的车离开,而且,而且,那个男人是池小姐的学长,之前参加过同学会的。”
流光说完闭上眼睛,果然,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可怜的杯子,又成功牺牲了,唉!
霍文彬瞪着双眼,脑袋上的头发气得发胶都快压制不住了,“她敢,老子还没死呢,她敢给我戴绿帽子。”
说完拿起外套一阵风的吹过,快的只剩下一阵残影。
流光……
太太真是人才,把一个豪门贵公子逼得爆粗口了,也是不容易,流光再次佩服。
奶茶店里。
池娆无所事事的看着为生活而奔波的人,桌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池娆看了一眼后,默默调成静音键。
原本以为对方会挂断,没想到对方一直拨打着,烦不胜烦,直到手机电量显示亮红,这时池娆才急急忙忙的结账。
出来商场时,外面已经天黑,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随手招了辆出租车。
“小姐,去哪里。”
池娆也不知道去哪里,想了想说道:“带我去医院吧!人民医院。”
汽车飞速行驶,下车后,池娆恨不得给自已一巴掌,果然脑子有泡。
来都来了,抬脚走上去,看着为了家属哭生哭死,她突然觉得她好矫情。
为了爱情要生要死,这个世界上比她难的人多的是,人家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反而她和霍文彬纠缠个不清。
正在发呆,池娆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差点扑倒在地,她往前大跨了两步堪堪止住身形。
池娆被人拉住,堪堪稳住, “你没事吧!”
“没事。”池娆往旁边站了一下,“抱歉,是我挡道了。”
中年女子憨厚的笑笑,满是皱纹的脸上马上显现出惊恐。
“对不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衣服是不是很贵。”
池娆不明就里,然后她看到中年女人眼光一直注视着她的胳膊处。
池娆看着胳膊上的血印子,中年女人以为她生气了,马上欲哭无泪的说着。
“小姐,我,我,我给你洗。”
中年女子颤抖的手想要上手去抚平池娆的衣服,但是看到她那满手脏污的手时,愧疚的低下头。
“没事,我自已回去洗洗就好。”
中年女人听到池娆这话,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她马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谢谢您,小姐。”中年女人忍不住哽咽说道:“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是,但是,我,我还是要谢谢您。”
后面,池娆在医院里看到不少家庭为着谁来医院陪护,为着各式各样而奔波时,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在临出门前,池娆转头看了眼这么晚了还灯火通明的医院和形色匆匆的人。
这时,池娆看着手里还剩一点点电,医院门口总是那么好招出租车,不远处居然还有不少豪车。
转而走到出租车通道,突然被一道大灯晃眼,池娆抬起衣袖挡住。
胳膊被人蓦然用力攥紧,力气大的仿佛要捏碎她的手腕骨。
“池娆,找本事了,你居然还敢离家不回,手机电话也不接,还有,你身上的衣服是不是那个野男人给你买的,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有家室的人。”
咬牙切齿,气急败坏,霍文彬这两个词用在他身上,尤其是这个词还是在他们刚刚吵架时体现出来。
难道是关心她,心里有她,敢想吗?能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