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月之后的几日,便再没有出过府,老夫人说的对,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外面的那些产业,有父亲找来的人看着,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拿了帐册过来给她瞧。这日子倒也是过的惬意。
“小姐,天大的好消息!”小绿跑进来,一脸的兴奋。
“什么好消息?可是父亲又加官进爵了?”
小绿摇摇头,还一脸神秘道:“小姐再猜猜!”
苏惜月想了想,“难不成是对老夫人又有了新诰封?”
“哎呀,小姐,您怎么就只围着咱们府里的人身上想呢?再猜猜!”
苏惜月一时没明白过来,只好将手中的笔放下,佯装恼怒道:“你这丫头,到底是探得了什么消息,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卖关子了?看我不让青姑姑罚你去浣洗房?”
“别别别!小姐,奴婢说!奴婢以后再以不敢了,您可千万别把奴婢给调走了!”
“那还不快说!”
小绿有些委屈道:“是程世子啦!今儿是武试的最后一日,是皇上亲自到校场考校的。程世子果然是拨得头筹!小姐,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吗?”
“你是说程世子得了武状元?”
小绿猛点着头,“是呢!小姐,您说这是不是好消息?”
苏惜月的脸色微红,瞪了她一眼,“乱说什么?他又不是咱们候府的人,哪儿来的什么好消息?”
“可是,小姐不是喜欢程世子吗?”小绿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了,为什么小姐没有表现的特别高兴呢?
苏惜月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个傻丫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他了?不许胡说!”
小绿吐了吐舌头,嘿嘿地笑了。
“我问你,那个冷玉凡得了第几?”
“还第几呢?听说,今日的比试,还是看在了他是皇后的侄子的份儿上,那考官放了水才进来的。没让他垫底儿就不错了。”
苏惜月一听就乐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可是那位冷世子得罪你了?”
“没有。”小绿摇摇头,“奴婢一想到那位高傲的像孔雀一样的冷小姐,就对那位冷世子喜欢不起来。”
“小姐,程世子送来了贴子。”青姑姑掀了帘子进来,一脸喜色道。
苏惜月接了贴子一看,便微微笑了笑,“程世子约我和玉儿后日同程小姐一起去游碧湖。”
“程世子还真是会拐弯儿抹脚,既然是想约小姐出去,直说便是了,为何还要约了三小姐一起?”小绿笑道。
徐嬷嬷也进来了,笑骂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若是不带着三小姐,那二小姐岂不是成了与人私会了?”说着,便对着苏惜月笑道:“这贴子是汤伯接的,接的时候,汤伯多嘴问了一句,说是程世子还请了舅老爷府上的大少爷。”
青姑姑想了想,“奴婢想起来了,大表少爷和程世子多年前便交好,如今大表少爷刚刚从军中回来,而恰好程世子又得了武状元,自然是要聚聚的。”
“嗯,我也听大表哥说,他与程世子素来交好。还说此人无论是文治武功,还是为人之品性都是极好的。”
“看来表少爷也很中意程世子呢!”小绿笑道。
苏惜月白了她一眼,“你是想去浣洗房了?”
小绿立时噤了声,低头缩到了一边儿了。
“好了,良辰和青姑姑陪我先去跟老夫人说一声儿,这种事情总得老夫人先同意了。”
“是,小姐说的是。这府里头,现在当家的,也就是老夫人了。”
苏惜月命良辰拿了那贴子,一道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刚进院子,便听到了一阵欢笑声,仔细一听,知道是苏玉儿也过来了。
苏惜月心中稍稍安慰,如此看来,这苏玉儿是已经彻底地想通了。不然,这笑声,不会如此地悦耳。
“给祖母请安。”苏惜月进了屋,看到了正在为老夫人捶肩的苏玉儿,“玉儿妹妹也在,倒是正好,也省得我再跑一趟了。”
“什么事?”老夫人的心情看起来不错,那眼角的皱纹都快笑到一起去了。
“回祖母,程世子派人送了贴子来。说是要请孙女儿还有玉儿一起去游碧湖。同行的,还有程小姐,和大表哥。”
“哦?”老夫人一听,更是喜笑颜开!“我听说这程世子得了头名的武状元?”
“回祖母,似乎是吧。”
“那好,玉儿呀,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府里头闷着,别再发了霉,就和你二姐姐一道出去游游湖,散散心也好。那程小姐,也是个有见识的,你们在一起多聊聊,没坏处。”
“是,祖母。月儿也看那位程小姐挺有眼缘儿的。玉儿妹妹还未曾见过,也正是想着借这个机会,引玉儿妹妹与程小姐相识。听闻那程小姐,于乐理方面,可是极为精通的。若是后日,能闻得她亲手弹奏一曲,定然是受益匪浅。”
老夫人满意的不得了,点点头,“不错,月儿说的有道理。玉儿呀,你与月丫头也不过才差了两岁,那程家小姐,似乎是年纪和月丫头相仿,你们就一起出去逛逛吧。”
“是,祖母。”苏玉儿轻声应了,冲着苏惜月柔柔地笑了一下,便再度低头为老夫人捶肩了。
“祖母,按理说,这程世子得了武状元,咱们安定候府,是不是也得表示一下?”
老夫人点点头,“没错儿,总是要送些贺仪的。这样吧,月丫头,就由你看着安排吧。你父亲这几日也忙,怕也是没有这个闲心思了。你就挑一些喜庆的,价值不菲地让人送过去就是了。”
“是,祖母。”
苏惜月从老夫人这里出来,便看到了在门口站着的苏莲,看她的样子,似乎是站了多时了。
虽然只是一名庶女了,可到底还是她的大姐姐。苏惜月面无表情地走近了她。
“大姐姐来了多久了?可是来向祖母请安的?那为何不进去?”
“苏惜月!现在看到我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
苏惜月微一皱眉,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儿?
只要是自己一倒霉,最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反省自己,而是先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有什么可开心的?难道说,我被人屡次行刺,还是好事?还要大肆庆祝一番?”说完,也不再理会她,就要离开。
“苏惜月!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以为现在你成了候府唯一的嫡女,你的日子就好过了?我告诉你,做梦!只要是有我苏莲在一天,我就不会让你过的舒心!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