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眠不是天天找她,一般都是周末找她,平常两人也是各过各的。
但今天并不是周末,明天也不是,所以卫眠会打电话给她,自是让她感到奇怪。
卫眠道:“晚上下班我去接你。”
这就是今天要她去他那儿的意思了。
两人各住各的,不过安然住的地方,也是卫眠的房子。
三室两厅的“小房子”(相对卫眠的别墅而言),离工作的地方不远,不用坐车,走的话都只要十分钟就到,很是方便。
所以原身虽没用过卫眠的钱,但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这样一个离工作地点十分近的房子住着,不用她付租金,其实就是一大便利了。
要不然就原身这不过五六千的工资,在这样的好地段,根本租不起这样一套好房子。
像以前,被卫眠包养前,原身就是在五环租了一个单间,离上班的地方要倒两次车。
光坐车就要一个多小时,有时候人多没挤上,或堵车,还不止一个多小时,来回奔波很是辛苦。
安然点点头,道:“好的,知道了。”
等接过了卫眠的电话,就到上班的时间了。
原身在这家公司做的是广告策划,这会儿上班了,因前几天一份活做好了,这会儿策划组的组长张姐便准备给她派份新活,安然忙拦住了,道:“不要给派新活了,我准备辞职了。”
张姐不由惊讶,道:“辞职?你这是找到了更好的工作?”
安然道:“没有,准备回家写小说,省得上班辛苦。”
原身既然不用卫眠的钱,自然就要有工作,要不然哪来的钱过日子。
而安然既然会用卫眠的钱,这份钱少活多的工作,自然就没再干的必要,当然了,也不用担心不工作无聊。
见她下了决定,张姐也不多问,就只让她去找领导。
领导也痛快,当天就签了字,并且让她做好交接工作,且剩下的日子里也要好好上班。
安然一一应下。
下班之后,安然刚回家,卫眠就来了,打来电话,说他就在楼下,让她下去。
安然随便穿了条长裙便下了去。
来到下面,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路虎揽胜停在路边。
安然上前,不等她敲玻璃,车门便打开了,安然走过去,坐到了副驾驶上,笑道:“今天并不是周末,怎么会来找我?”
卫眠瞄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又没规定必须周末才能找你。”
“这倒也是。”安然点点头,道。
“我们先去吃饭。”卫眠道。
“好。”
说是去吃饭,但卫眠并没有问安然想去哪儿吃。
也是了,作为被包养的人,还是个替身,在这种事上自然没有发言权。
金主说去哪儿,就去哪儿,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卫眠一边开车,一边微微侧目看了眼沈安然。
他感觉得出来,最近沈安然变了。
以前的沈安然,野心勃勃,不满足于被他包养,还奢望能得到他的爱。
对于得陇望蜀的贪心女人,他一向是不喜的。
好在对方虽然得陇望蜀,但还不敢干涉他的事,也不敢不自量力地追问他喜不喜欢她之类的话,所以他就没中止跟她的包养关系。
要不然,要是对方痴心妄想,还敢越雷池纠缠他,他肯定会中止包养关系了。
但最近,沈安然眼里的野心没了。
就连看他的眼神,也不像以前那样情意绵绵的,变得淡然多了。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变化——他给她的钱,以前她不知道怎么想的,没用过。
但是现在,她开始用了。
也是因为这些变化,卫眠才会打破常规,今天跑来接安然。
因为,他想看看沈安然葫芦里卖什么药。
见他卫眠看自己,安然不由摸了摸脸,道:“怎么老看我,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对,就是这种淡然。
以前跟他说话时,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讨他不喜欢了。
但现在,对方已经很淡定了,说话的口气,也好像是在跟朋友交谈一样。
淡然得很,一点情意都没有了。
卫眠想着她的这种变化,便试探地问道:“你最近好像变了。”
“怎么说?”
“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的话,以前你好像喜欢我。
但现在,你好像不喜欢了。还有,给你的钱,你以前没用过,现在也用了。”卫眠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