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逃似的跑了,谢星慕一头雾水,媳妇儿脸怎么红成这样?
难道是……想到什么,他心跳都漏了一拍,赶紧捧起竹筒,把里面的水一滴不剩全喝光了!
这水果然厉害,不仅能提升内力,对他的手也有用!
媳妇儿一定是知道这水对他的手有帮助,所以才天天给他喝。
等他的手好了,就能……想到这儿,谢星慕忍不住激动起来。
可是,转念一想,当初媳妇儿说要治好他的手,不会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吧?
等真的好了,她会愿意吗?
谢星慕的心情顿时像波浪一样,起起伏伏。
不行!
他得加把劲,早点把媳妇儿的心彻底抓住!
反正媳妇儿现在关心他,听他的话,只要他努力,圆房只是时间问题!
谢母找到机会叫住谢星慕说道:“阿慕,要不然你劝劝溪儿,别让她学武了。女子学武有什么用?还是让她别那么辛苦吧!”
“娘,因为是药三分毒,所以溪儿才让你停了药,日常除了食疗,就是想早点学会针灸,把你彻底治好。我媳妇儿孝顺懂事,我这个做相公的,肯定要支持她!”
谢母没有想到儿媳妇学武居然是为了自己的身体,歉意而又感动地说道:“溪儿这孩子真是太孝顺了,娘这也是心疼她。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娘以后肯定不会再说什么了。
不过你也要劝溪儿,让她慢慢来,别伤了自己的身体。”
“娘,难怪溪儿说你是最好的婆婆,不管怎么吃苦都要学会武功将娘的病治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我媳妇儿。这段时间溪儿要学武,家里的事娘多担待一些。”
“你说什么呢?溪儿赚钱养家就不容易了,还要学武为我治病,家务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你让溪儿安心练武就行!”
“还是娘最疼溪儿!”谢星慕扶着谢母回房,“时候不早了,娘,你早点休息。”
“好,你也早点睡!练武虽然重要,但也要注意身体!”谢母说完,开心地回了房间。
棠溪将洗了的里衣挂到后院,走过来,就听到师兄和婆婆的对话。
她知道,这两天她跟着师兄一起学武,村子里的媳妇儿议论纷纷,说什么女人练什么武,都嫁人了,还不如好好地学医,好好地伺候相公,赶快生个儿子抓住丈夫的心。
她下午砍树的时候,村里几个妇人都过来劝她。
今天傍晚吃饭的时候,婆婆说不让她练了,她就知道,婆婆除了心疼她,肯定也受村里人的影响。
她本来想装聋作哑算了,没想到师兄如此护着她!
棠溪心里甜滋滋的,走进房间,见师兄在软塌上看书,便搬出笔墨纸砚,在他对面坐下开始画画。
她平时喜欢画花草,不喜欢鸳鸯这种腻歪的东西,可是今天,突然就来了兴致。
“倒是第一次看到媳妇儿画鸳鸯。媳妇儿的画工果然卓越,画什么都这么好看。”
说完,看了看他们的枕头,上面绣着青竹,不知道媳妇儿愿不愿意将他们的头枕被子也绣成鸳鸯戏水?
或者比翼双飞也成。
听到师兄的声音,棠溪才发现,自己画了鸳鸯戏水,而且两只鸳鸯颈项相交。
她脸刷一下就红了,自己怎么会画这种东西?
她赶紧把画收起来,随便找个理由掩饰:“府城一个小姐特意交代要这样的,应该是快要出嫁了吧。师兄,我要去睡了,你要睡吗?”
谢星慕放下书,笑着说道:“师妹先睡,我打坐一会。”
棠溪脸更不自在了,自己心虚的居然忘了打坐。
“我陪着师兄吧!这两天我感觉到丹田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了。”
“我也是。我们一起吧!”
打坐之后,夫妻两人各自安睡。
迷迷糊糊中,棠溪感觉冷得厉害,而旁边有一团暖洋洋的火,本能地朝着火源靠了过去。
睁开眼,棠溪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缩在师兄怀里,他的手紧紧地环着她的腰,她的脸就贴在他的胸口,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微微的震动。
棠溪的脸一下烧了起来,像煮熟的虾子。
她怎么会睡到师兄怀里去了?
昨晚睡觉的时候明明……明明还隔着一段距离啊!
棠溪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师兄的手臂却像铁钳一样,牢牢地禁锢着,让她动弹不得。更要命的是,她的轻微动作似乎惊扰到他了,他迷迷糊糊地发出一声梦呓,手上的力道反而更重了。
“媳妇儿……”他含糊地喊着,声音里带着柔情和眷恋。
棠溪的心猛地一跳,像有一只小鹿在里面乱撞,几乎要跳出她的胸膛。
这样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不适,轻轻挣脱着想要从师兄的怀里退出来,就见师兄已经醒了。
谢星慕迷迷糊糊发现自己同媳妇儿这么近,还抱着媳妇儿,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不由得紧了紧手臂,闭着眼睛呢喃道:“媳妇儿,别动,再让我抱抱。”
师兄将她抱得更紧了,棠溪心更乱了,微微挣扎着说道:“师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起来训练了。”
谢星慕听到训练,猛地睁开眼睛,发现不是梦境,是自己真的把媳妇儿搂在了怀里,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手忙脚乱地往回缩,磕磕巴巴地说道:“媳妇儿,我……我不是有意的。”
他梦到媳妇儿朝着她扑来,便张开手臂把媳妇儿紧紧抱住,居然现实中也做了这档子事儿!
棠溪见床里面有一大片,而自己都快将师兄挤掉床了,显然是自己钻到师兄怀里的。
而且,昨晚她睡着睡着有些冷,就朝着热源拱去,没有想到,稀里糊涂就拱到师兄怀里去了!
棠溪的脸热辣辣的一片,看师兄手足无措的样子,赶紧说道:“师兄不必如此,我们本就是夫妻,这……这没什么的。”
说完,急忙起身下去穿衣服。
谢星慕听到媳妇儿承认他们是夫妻,而且不计较,心中莫名欣喜,觉得媳妇儿进一步接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