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一拍桌子,怒道:“你在威胁我?”
沈栋道:“不是威胁,是警告。”
“如果您不答应,我们会请港岛最好的律师告你们屯门警署。”
“届时,你这位署长将是港岛历史上唯一一个被告,想不出名都难。”
“就算最后我们的官司输了,你也一定会完蛋。”
查理一听,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道:“沈栋,你在玩火。”
沈栋冷冷的说道:“不是我在玩火,是罗沛权在玩火。”
跟着他来的三十多位老板也嚷嚷起来。
“栋哥,我们去告他们。”
“我三天亏了十多万,谁给我赔偿损失?”
“明天我们就去找律师。”
“必须赔偿。”
......
查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道:“你们等一下。”
拿起电话,查理给罗沛权打了过去。
很快,罗沛权过来了。
“沈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人来闹事。”罗沛权厉声斥道。
沈栋淡淡的说道:“罗Sir,你扫了三天黑,让我们损失了四百多万。我想问一下,你打算怎么赔偿?”
罗沛权怒道:“我是在照章办事。”
沈栋道:“我们也是照法律办事。今天过来只是想请求你们给我们一条活路,既然你们不给,那就只好在电视台和法庭见面了。呵呵,扫黑扫的数十家店铺关门,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下得了这个台。”
查理连忙道:“沈先生,我们除黑是为了更好的维护屯门的治安。”
沈栋道:“维护治安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促进港岛的经济能够更好更快的发展。现在呢,大家都要被你们弄的关门了。你们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
罗沛权指着沈栋,道:“少说这些正义凛然的话,你沈栋就是最大的黑恶头子。”
沈栋笑了,道:“证据呢?罗Sir,没有证据,就是诽谤。我有权利告你。”
罗沛权道:“你大可以去告。沈栋,你越是这么着急的想让我停止除黑行动,我就越要坚持下去,因为这说明我打到了你的痛点。”
沈栋道:“我是个正当商人,名下的出租车公司每月都会捐款一两百万。还有我女朋友的个人慈善基金会,我同样是每月捐款一百万,帮助那些福利院的老人和孩子。我没有什么痛点,唯一的痛点就是看不得老人孩子受苦。”
罗沛权指着沈栋,气的脸都变了颜色,道:“你是我见过的最会伪装的矮骡子。”
沈栋站起身来,道:“我是不是在装,那每月两百多万的善款能说明一切。既然查理署长和罗Sir对我们这些商户是这个态度,那我们也只好走法律途径了,祝你们好运。”
说完,沈栋带着三十多个商户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查理有些心慌,道:“罗,我不想成为港岛的名人。”
罗沛权道:“署长,您放心,我会妥善处理这个事情。”
当天晚上,罗沛权再次调集人手,准备对沈栋的场子展开调查。
谁知他的车刚出警署,就被数十个混混给围住了。
罗沛权掏出抢,厉声道:“你们干什么?”
一个混混道:“我们是来报案的。”
罗沛权皱眉问道:“报什么案?”
那个混混道:“我听到钟鼓滩有枪声,很可能有人在那里进行枪战。”
罗沛权有些不相信他的话,沉声道:“你知不知道报假案是要被拘留的。”
混混道:“我知道。”
罗沛权扫了一圈,道:“你们呢?”
“我看到有人在街上打架斗殴。”
“我的摊位被砸了。”
“你们的事儿都不叫事儿。我在路边听到了一个女子的惨叫,估计是在树林里遇害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让罗沛权脸色铁青。
就在这时,罗沛权的大哥大响了。
“罗Sir,报警电话都被人给打爆了。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有了十八个电话。”
“你告诉我干什么?”
“问题是他们的报警内容都与黑社会有关。”
“你觉得可能吗?”
“可罗Sir,万一其中有一件是真的,那可怎么办?”
“这......”
罗沛权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用屁股想都知道这是沈栋搞得鬼。
想要破局,必须先搞定这个罪魁祸首。
......
距离警署不远处,沈栋望着焦头烂额的罗沛权,莞尔道:“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走到警司这个职位的。”
阿华笑道:“栋哥,我们还去找律师告他们吗?”
沈栋道:“不着急。最多明天,罗沛权就会找我,看他怎么说。”
阿华点点头,道:“我觉得咱们能不跟警署结仇,还是不结仇的好,毕竟我们还要做生意呢。”
沈栋道:“谁都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就看这位罗Sir是否上道了。走,咱们去喝酒。”
连同电话报警在内,屯门一共需要受理六十二起案件。
罗沛权哪里还能抽出时间开展什么除黑行动。
忙活了整整一个通宵,罗沛权和弟兄们这才缓了口气。
“罗Sir,他们报的案都是假的。这是有人在故意整我们。”副手张岩瞪着通红的眼睛,怒气冲冲的说道。
罗沛权道:“他们都是沈栋的人。”
张岩问道:“要不要把沈栋抓起来?”
罗沛权问道:“这些报案人开口了?”
张岩摇摇头,道:“没有。”
罗沛权道:“那你凭什么去抓沈栋?好了,看来我需要跟他好好谈一谈了。”
话音刚落,一个警员走了进来,一脸的生无可恋。
“罗Sir,外面又聚集了三十多人,说是有重大案件需要报案。”
罗沛权狠狠地拍了一桌子,骂道:“这个混蛋。”
这时,他的大哥大响了。
罗沛权接了起来。
是署长查理的来电。
“罗,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
“我会找沈栋谈谈。”
“尽快解决。我不想成为全港的笑柄。”
“明白。”
挂了电话,罗沛权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