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钟正月和皇甫胜男已经有了那一层关系,可这事实无法宣诸于口的。既然她的父母来了,他也就算是功成身退了。
不过,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安局。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笔录肯定是要的。
现场的证据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越狱逃走的刘山炮所为,因此,负责询问的警察也只是详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形,然后就让他离开了。
由于蒋心妍当时也在现场,所以,她也一起过来接受问讯。
因为里面不足为外人道情况太多,所以,过来之前,他们仔细地对了一下口供,免得两人说的不一样惹来更多的麻烦。
走出公安局,蒋心妍就问道:“我觉得你跟皇甫警官之间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
钟正月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你先前不是都看到了?现在应该做的是准备回家,而不是留在这里满足好奇心。”
“看来我猜对了。”
“这么说你不打算走了?”
“我为什么要走?我都跟你睡一张床上了,你不会是想撇掉我吧?”
“你这样有意思吗?”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那你说,我们之间都发生了什么?”
“初吻算不算?”
“这都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换一个吧?”
“一起睡觉算不算?”
“我们就只是躺一块儿,似乎没做别的事情吧?”
“那是你不做,我有说过不让你做了吗?”
“你——”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这是铁了心不走了?”
“你走我就走,你是我男人,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师叔挺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你会这么无赖?”
“唉,你要搞搞清楚,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我跟你在一起天经地义,谁敢说我是无赖?”
“你我之间的真实情况你不否认吧?”
说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又补充了一句:“别总是拿初吻和睡一起说事。”
蒋心妍立刻就死死地盯着他,看着他眼睛里的得色,当即就咬牙切齿地说:“卑鄙小人!”
“我怎么就卑鄙了?”
“既然你不愿意,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我妈?你是不是担心拒绝了,我妈就不会给你开碑手拳谱?姓钟的,实话告诉你,如果你一开始明火执仗地拒绝了我妈,我还会高看你一眼。现在,我呸——”
“我——”
钟正月只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听了蒋心妍的话之后,他立刻就扪心自问,最终,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
见他不说了,蒋心妍立刻就一脸不屑地说:“怎么?让我说中了吧?”
“师妹,之前我没有在师叔面前拒绝是我不对,可这毕竟是你的终身,跟我不清不楚地久了,将来肯定会受影响的。”
“我决定了,就你了,不换了。”蒋心妍很霸气地说。
“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你的决定是不是太随意了些?”
“第一,我反正是要嫁人的;第二,我之前也没有喜欢的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跟着你很好玩。”
“就因为好玩,你就把自己一辈子搭上?”
“有什么问题吗?”
面对蒋心妍的反问,钟正月顿时就有崩溃了的感觉。随意就决定自己终身的人肯定有,可像她这么随意的,估计也不多见,而且,还让他给遇上了。
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争取一下,于是就说:“你也知道了我和林巧芸的事情,她家现在正遭受打击,她是不可能轻易跟我解除合约的,甚至她最终可能不会跟我解除合约。虽说我们的婚姻是假的,可结婚证却是真的。他要是不同意,肯定会很麻烦的。”
“我就不信有离不掉的婚,我看你是见人家有钱又漂亮,不舍得吧?”
“既然我在你眼里一无是处,你为什么还赖上我?”
“我乐意,不行吗?”
“好吧,你赢了,你爱跟着就跟着吧,丑话说前头,如果最终我没能离婚,你可是没有名分的!”
“你不用吓唬我,我既然做出了决定,自然就能承受这个决定带来的后果!”
见她说得斩钉截铁,钟正月脸上满满的都是无奈。
他随后就说:“那个夺舍了刘山炮的人跑了,他肯定还会来找我的,要不你先回去躲躲,等我把这件事解决了,你再来?”
“没事,我会小心的,而且,以后我会努力练功,保证不拖你的后腿!”
“咱俩没谁拖谁的后腿,我也是弱鸡,你现在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那不是你的错,主要是因为敌人太强。”
“你怎么不说我太弱呢?”
“你可是敢在秦安摆擂台的人,那些人原本实力就比你强很多,而且,他们还是被上身了的,你打不过他们也是正常的,所以,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有在这里自怨自艾的工夫,还不如想着如何提升实力,才是正理。”
“你也是武者,提升实力是想做就能做成的吗?”
“不做,永远也不可能提升,不是吗?”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说话的时候,钟正月朝蒋心妍竖起了大拇指。
蒋心妍的神色与之呈鲜明对比,只见她满脸得色地说:“事实证明,我会是贤内助的。”
钟正月立刻就纠正道:“我们还没结婚呢?”
“结婚就是一个仪式,再说了,咱俩都睡一起了,那个仪式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蒋心妍大咧咧地摆手说。
钟正月的心底发苦,因为他知道蒋心妍真的是撵不走了,他现在只希望蒋心妍过阵子觉得没意思了,然后自行离开。
在他看来,好奇心也是有时间限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奇心自然也就冷却了下来。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有些矫情,这样的一个美女上赶着,他还退避三舍,说出去都没人信。主要是因为蒋心妍的身份,他担心一旦逾矩,他可就是黄泥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实际上,他最担心的是一对年轻男女长期睡在一张床上,最终肯定会发生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