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先前的经历,老人根本就不敢过于接近钟正月,远远地就停下来,然后侧身让乘警过去。
乘警来到钟正月的身侧,敬礼后就问道:“同志,这位老人家报警说你打了他,请问是这样吗?”
“他不是说有证人吗?你还是先问证人吧。”
乘警立刻就意识到情况应该跟老人说的不一样,他盯着钟正月看了数秒钟,然后询问钟正月前面的乘客。
这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他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就说:“我上车后一直在睡觉,什么也没看到。”
老人顿时不干了,下意识地就要质问,可是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钟正月凌厉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就被咽了下去。
他既然把警察叫过来,摆明了就是想要找回场子,因此,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他之所以没质问出来,纯粹是因为这里不只一个人,还有好几十人。这个人不说,别的人肯定会说的。
可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怒不可遏,因为其他人的说辞跟这个中年人都是一样的,这个乘警问遍了整个车厢,也没有找到一个愿意为老人作证的。
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老人立刻就暴走了:“你们还有没有一点点正义感?”
说话的时候,他抓住了身边的女乘客的肩膀用力摇晃了起来,女人立刻就尖叫了起来:“救命啊——”
“住手——”乘警连忙冲过去将其分开。
这个时候,钟正月说话了:“警察同志,这个老东西当着你的面打人,你就不管一下吗?”
“小子,你说谁老东西呢?”
“谁接话,我就说谁。”
“我,我跟你拼了——”
老人终于恼羞成怒,立刻就朝着钟正月冲了过来。其实,他的心底对钟正月是发怵的,可他想到警察在这里,不会任由他再次被打的。
不过,他忘记了一件事,警察当然不会看着他动手,直接就拉住了他。他当然不甘心了,当即就死命地挣扎。
周围的人立刻就退避三舍,生怕被殃及池鱼。可就是这样,还有人遭殃了。周围桌板上的东西被他划拉的到处都是。
最终,老人被闻讯赶来增援的乘警连同先前那个乘警带走了。车厢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钟正月起身朝众人拱拱手,然后就又坐下琢磨拳谱。
之后,那个老人再也没有出现,钟正月得以安心地研究拳谱。
不过,他走上月台,就看到了那个老人,对方的目光锁定的是他出来的这个车门。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专门在这里等着的。
钟正月刚得出这个结论,老头就冲了过来:“狗娘养的,我跟你拼了!”
周围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纷纷避开了,一时间,两人之间就空空荡荡的。
钟正月当然没把这个老头看在眼里,不过,他也没有迎上去,而是不断地后退,直至背后靠上了一根柱子才停下来。
看到他被柱子挡住了退路,老头立刻就兴奋了起来,他立刻就加快了速度,直奔这里而来。
这边的事情立刻就引起了月台上工作人员的注意,他们立刻就跑了过来,同时大声喝止老头。
老头担心被阻拦,再一次加快了速度,到了钟正月跟前的时候,也没有减速,还挥拳朝着他的脸打过来。
可是钟正月突然闪开了,受不住身形的老头立刻就跟柱子来了一个亲密接触。钟正月则扬长而去。
走出检票口,钟正月就看到了那个女贼。
他看到女贼的时候,女贼立刻就迎了上来,老远就嫣然一笑,正要说话,却被钟正月抢了先:“别试图勾引我,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女人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不过,她的步子却没有停下来,最终走到了钟正月的身前。
钟正月也没有绕开,也随之停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
“身手不错。”
“过奖了。”
随即,女人朝他伸出了右手:“盗门凤西西。”
“钟正月。”
钟正月伸手与之握了一下,随即就松开了。
“你是哪个门派的?”
钟正月下意识就要说出梁家,不过,他随即就想到这么做可能会给梁家带去麻烦,于是就说:“没有门派。”
“那就是家传的了?”
“你打听得这么仔细,难道真是想以身相许?”
没等对方说话,他的话锋一转:“我一开始就说过了,你不是我的菜,所以,我对你没兴趣。”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讨教一下。”
“知道我现在想说什么吗?”
“我哪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说你是神经病。”
随即,他就从凤西西的身侧过去了。
凤西西突然出手抓向了他的右肩,可是钟正月的身形一晃就避开了。
不过,凤西西没有追过来的意思,而是高声说道:“你摆脱不了我的,不跟我打一场,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你病的不轻,得去看医生——”说话的时候,他就扬长而去。
林巧芸是乘飞机过来的,她比钟正月早到,不过,她没有回家,而是家附近开了间钟点房。
见到她,钟正月立刻就问道:“情况有多严重?”
“常家已经出手了,是从银行开始的,接下来肯定会扩大的。”林巧芸不无担心地说。
“你家的大运集团可不是小公司,常家如此的明目张胆,就不怕国家出面干预?”
“干预是肯定的,可到了那个时候,我家也元气大伤了不是吗?”
“我们的事情根本就不经查,你家人是不是知道真相了?”
“嗯。”
“他们为什么还坚持要见我?”钟正月不解地问。
“他们不想在常家面前弱了气势,所以,所以想让你我假戏真做,让你入赘林家。”
说这话的时候,林巧芸根本就不敢看钟正月的眼睛,而且,她的心底也非常的忐忑。先前母亲在电话里告知家里决定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恐怕说服不了钟正月。可是她却不敢违逆家里的意愿,自作主张的事情做一次就可以了,在已经给家里带来巨大没法的前提下再来一次可就是真正的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