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个钟正月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蒋心妍忍不住问道。
她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母亲自从拿到这个镯子就没有放下过。而且,她还观察到听到周墨死讯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抹悲戚。虽然很快就消散了,却还是被她捕捉到了。之后,母亲一直在追问钟正月周墨的事情。当钟正月说周墨的伤每年都复发的时候,她看到母亲失态了。把这些情形综合在一起,她就得出了一个结论——钟正月是母亲和周墨的私生子。当然,她也想过钟正月的姓氏,不过,她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会让他没有随两人的姓。
梁青丝的神情随之一怔,继而就恼羞成怒:“瞎捉摸什么?周墨是你师伯,也是你外公除我之外的唯一弟子。”
“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二十多年前,他突然不打招呼就离开了,然后就杳无音信,你外公一怒之下把他逐出门墙,不准任何人提及他。”说话的时候,梁青丝的思绪又飘飞了起来。
“妈,既然他是外公的唯一弟子,你们之间就没产生感情?”
思绪又被拉回来的梁青丝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然后扬了扬那只一直没有离手的白玉手镯说:“这个镯子原本有一对,另一只在我这里,当时我以为我们会在一起的。”
蒋心妍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于是就问道:“妈,会不会是因为受伤的缘故?”
见母亲没有说话,目光又回到了镯子上,蒋心妍知道自己说对了,当即就问道:“妈,师伯当时的伤很重吗?”
梁青丝下意识地就要说话,随即想到了什么,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不用去做事吗?”
满心都是八卦的蒋心妍当然不会就此放弃,于是就换了个话题:“妈,你说师伯让他过来找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他想让钟正月学你外公的开碑手。”
“开碑手?我怎么没听说过?”蒋心妍立刻就惊呼了起来。
“开碑手是我梁家祖传绝技,因为拳风刚猛,根本不适合女子修习,你外公原打算等他的修为再进一步,就把开碑手传给他的,没想到他不声不响就走了。之后,你外公心气郁结,直至去世都没再收徒。”
根据母亲说的,蒋心妍立刻就脑补出了很多东西,外公的意图很明显了,就是要把母亲嫁给周墨的。因为外公就只有母亲一个孩子,没有儿子来继承开碑手。
忽然,她想到了母亲先前说的一个细节,于是就问道:“不对啊,妈,你说开碑手不适合女子修习,外公又不在了,那个钟正月找谁学啊?”
“不是还有拳谱吗?这只玉镯就是信物。”
“你的口风可真够严的!如果不是他找过来,你是不是打算让开碑手失传?”
“我不是一直在给你物色男朋友吗?”
蒋心妍顿时就是一惊,母亲一早就在圈子里放出了为她招婿的风声。为此,她还跟母亲大吵了一架,真相原来在这里。她随即就想到了一个可能,她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她立刻就改变话题:“很显然,周师伯一直都在关注你,否则,那个钟正月也不会直接就找过来。”
可是母亲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意思,经她这么一说,母亲的目光又回到了镯子上,她又试着问道:“妈,你真打算把开碑手拳谱传给他?”
“当然不能直接传,明早你试试他的身手。”
听了这话,蒋心妍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她之前认为母亲会撮合她和钟正月,她可不想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关键是她对这个男人一点都不了解。只是母亲没有提出,她当然不会自己主动往枪口上撞。
现在好了,母亲想要借她的手检验一下钟正月的成色,只要她以碾压的态势将其击败,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她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从母亲那里得到了形意拳中的燕形拳法的真传,而且,她在江湖年轻人中还是小有名气的。
而她此前根本就没听过钟正月的名字,显然属于名不见经传的那种。这么想的时候,她仿若已经看到了自己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其击败的场景。
心情大好的蒋心妍好奇心又冒出来了,当即就问道:“现在已经能肯定师伯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伤吗?”
梁青丝瞪了女儿一眼,看到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好奇心,犹豫了一下就说:“他的武学天分非常好,为了淬炼自己武技,他征求我爹同意之后,就出去历练,这一走就没有回来。我们出去找过他,就只是知道了他的战绩,却并没有找到他人。”
“他肯定是在那次历练中受伤的,你们难道没查出他伤在谁的手里?”
梁青丝摇摇头。
蒋心妍还想说话,就看到母亲不耐烦地说:“早点休息,明早不要输得太惨了。”
来自母亲的打击让她异常憋屈,她顿时就不干了,立刻就诘问道:“你就这么不看好我?”
对于女儿的反应,梁青丝的脸上一点意外都没有,淡淡地说:“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蒋心妍顿时就打了个激灵,她知道自己先前猜对了,母亲果然是存着那样的心思,她下意识地就要拒绝。不过,她随即想到了自己的实力。
于是就问道:“你什么意思?”
她的心底还抱着一丝幻想,她想看看母亲是不是真的打算把她嫁给钟正月。
“明早你要是输了,我就把开碑手的拳谱给他,同时我会让他娶你,如果你赢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见母亲的话并没有出乎自己的预料,蒋心妍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意外,不过,她决定给自己多争取一些筹码,于是就说:“妈,你看这样行不行?如果我赢了,你以后也不能再干预我的婚姻。”
梁青丝盯着女儿看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说:“行,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