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暖继续说道:“这种游戏是从高空中一脚把你从飞机上踹下去。
你就往下飘啊飘啊,至于飘到哪里就不知道了。
可能会挂到树枝上,也可能坠入湖中,再不就是摔到一块大石头上,头破血流。
万一出个意外啥的,依依就不会累到非得生个女儿嫁给我儿子了。
放心,你的后事我都想好了,我把依依和孩子们都接到北冥,会把他们照顾得很好。
你也没了后顾之忧,可以安心上路。”
龙玄凌越听这话越不对味,感觉凤暖就差把他给埋了。
以前,他从来没怕过谁,但自从认识了凤暖,一切变了。
他思索着:凤暖拿着乾坤镜, 一念咒语,回到了现代;再一念咒语,回到了北冥,多吓人呢。
要是跟她结上仇,人家动动嘴,给我扔到千里之外,跟玩儿似的。
可怜的轩辕夜,可能不知被扔多少次了。
忽然间,他心里平衡了,还默默同情起轩辕夜,堂堂邪王后半生担忧啊!
龙玄凌眼中带着一丝惧色:“暖暖,你还是一步到位把我弄死算了,不用费力让我飘。”
凤暖笑着:“姐夫,我是那样的人嘛,我还得和你结成亲家呢。”
龙玄凌当时打起退堂鼓: “我可不敢和你成亲家。”
凤依依笑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龙玄凌这样吃瘪。
她忍不住道:“暖暖,你可别吓你姐夫了。”
凤暖嘴角一勾:“我没吓他,轩辕夜有一次被我一扔,他骑马跑了半个月找回来。”
龙玄凌相信,惹谁也不能惹凤暖,这个人不讲武德,翻脸比翻书都快。
“姨母!”婉儿喊了一声,打破了这里紧张的气氛。
凤暖看到婉儿来了,直接拥她入怀。
婉儿兴奋地说道:“姨母,婉儿想你了。”
“姨母也想你,这一有时间就来看你了。”暖暖笑着说道。
婉儿一转身,看到龙妍手中正拿着棒棒糖在那开心地吃着。
她三步并做二步:“妍儿,你怎么能吃糖呢?要保护牙齿。
当糖由苦味变成甜味的时候,就说明你的牙齿里生了虫子,快要掉了。”
龙妍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姐姐每天吃糖,你的牙怎么不掉,我不相信你,你不准抢我的糖。”
龙妍一手拿着棒棒糖,另一手捂着腰中的荷包。
她躲到凤依依的身后,也不言语,在那开心地吃着。
“婉儿,你别再忽悠妍儿了,她长大了,有心眼了。”凤瑜走进来说道。
凤暖看看这一家和和美美,也替依依高兴。
婚姻就是一场赌博,赌赢了一生幸福,赌输了遍体鳞伤,依依就是前者,人生的赢家。
在西楚待了一天,凤暖便回到了邪王府。
…………
翌日清晨,凤暖刚吃完早饭,沈尚书府的丫鬟便来求见。
那个丫鬟她认识,是外祖母身边的青鸾,只见她脸色极差,见到凤暖福身见礼:“奴婢见过王妃!”
凤暖神情当时就严肃起来, 问道:“沈府发生了何事?”
青鸾忙回答::“王妃,您快去沈府看看,昨晚一些黑衣刺客来行刺尚书,结果老夫人受了伤,现在躺在床上。”
凤暖听了,顿时眉头紧皱,勃然大怒道:“是何人所为,查出来没有。”
青鸾胆怯道:“只抓到了一个活口,他死不承认,如今被关在暗室里。”
“走!”凤暖拿着小药箱,一挥手,带着青鸾和百合,直接来到了沈尚书府。
院中,一些家丁还在打扫着地面上的血迹。
另一边停放着十几具尸体,有黑衣的刺客,也有沈府的护卫。
等她到了老夫人的屋内,看到前几天还是神采奕奕的外祖母,如今脸色苍白闭着眼睛躺在病榻之上,她内心一酸。
这一方面是血脉亲情的缘故,另一方面外祖母对凤暖真的很好。
大夫人、二夫人及屋内之人都福身见礼:“见过邪王妃!”
凤暖连忙将她们扶起:“二位舅母不必多礼,我看看外祖母。”
凤暖象征性地把着脉,启动芯片扫描系统。
看到外祖母的腹部被划了一刀,还好没有伤及内脏。
伤口虽被府医简单处理了,但依然有血渗出来,外祖母昏迷,显然是因流血过多所致。
凤暖温婉道:“大舅母,我要给外祖母做手术,您把其他人带出去。
万不可把人放进来,打扰我手术,要等到我开门为止。”
大舅母保证:“暖暖,我就守在门外,你放心,任何人不敢进来。”
凤暖点了点头,众人离开。
凤暖在沈老夫人的耳边安慰:“外祖母,你伤得不重。暖暖要先给您处理伤口,你先睡一会儿,等醒来就好了。”
她给沈老夫人打了麻醉药,看时间差不多了,一挥手,三人进了空间。
凤暖和百合消了毒,换上无菌服。
百合开始忙着一系列的术前准备,凤暖看麻醉药的时间到了,开始给沈老夫人清理伤口,又将伤口缝合包扎好。
等处理好一切,凤暖一挥手,三人出了空间。
百合忙着挂吊瓶,凤暖则推开门。
大舅母担忧地问:“你外祖母怎么样了?”
凤暖面色淡然,声音温婉:“手术一切顺利,可外祖母毕竟上了年纪。
伤口不容易愈合,得慢慢恢复,这次失血过多,需好生调养。”
她随手拿出一瓶药:“大舅母,这是一瓶生血丹,让外祖母每日服用一粒养血。”
大舅母如释重负,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沈府不像别的府,面上看着和和美美,暗地里却勾心斗角,而在沈府看到的则是母慈子孝,家风极正。
凤暖眸光微冷:“大舅母,那个被关的刺客在哪里,我去看看。”
“那个人绑在厨房旁边的暗室里,青鸾,你带王妃过去。”大夫人吩咐。
又不忘嘱咐了一句:“暖暖,他是刺客,你要小心!”
凤暖点了点头,向外走去。
她随着青鸾到了那间屋子,只见一根柱子上绑着一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浑身是血,低着头,口中还在那叫嚣:“不要折磨我,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吐出半个字。
有种一刀杀了我,给老子个痛快的。”
沈尚书没有去早朝,他看到凤暖来了,忙站起要给凤暖见礼,凤暖连忙上前扶住沈尚书:“外祖,不必如此,我是晚辈。”
沈尚书则强调:“礼不可废!”
凤暖也是无语,外祖父也是个老顽固。
她转移话题,“外祖母已经平安了,刺客可招了?”
沈尚书无奈道:“这人嘴太硬,受尽酷刑,也不肯招出半个字。”
“我来!”凤暖说完从空间中拿出一粒药丸,命令道:“让他服下。”
一个家丁接过药,捏住刺客的鼻子,将药直接投入其口中。
凤暖来到刺客的面前,怒道:“说,你是谁,是受谁的指使来沈府行刺?”
刺客像是着魔了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凤暖,“是青云山庄的白炎朗,他让我们杀了沈尚书和他的夫人。”
“外祖父,你认识叫白炎朗的人吗?”
沈尚书听到白炎朗三个字,气得大骂起来:“这个白眼狼 ,当初他的父亲是军中一副将,与我并肩作战,可是战死。
她的夫人也殉情,留下一九岁的孩童,老夫不忍,便将其带回府中养着。
万没想到,刚开始他还不错,算是懂事。
可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开始出入青楼,去赌场。
天天有上门讨债之人,说过他多次,也不知悔改。
无奈之下,老夫就将他父母的钱财交还于他,将他逐出府。之后我们被抄家,也再没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