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婆子想反抗。但想到儿子又蔫头巴脑了起来。
“我还钱,我还钱不行吗?”
王主任气笑了:“不行了。早干嘛去了?”
她还就不信了这个邪。
她是得罪不起人家苏同志的,那受罪的只能是这文老婆子了。
真是不懂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以为过了麻那村,还有一个店呢?
“苏同志,我这就押她去公安局。”
苏满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嗯。”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不早了,我们走。”抬脚就要走。
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急切的声音:“等等。”
苏满满顿住脚步,转头。
文静看着她,心有些忐忑:“我我……谢谢你。”
苏满满点了头:“不用谢。”
对她来说,举手之劳。
看着垂头不说话的姑娘。苏满满眼眸微眯。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话落。
文静瞬间抬头,似乎鼓足了毕生的勇气:“我,我想跟着你。”
自她开口,苏满满就静静的看着她。
好半晌才笑了笑:“我不认为你有什么能帮到我的地方哦。”
“你还小,好好学习吧,出人头地就不会有人敢左右你的人生了。”
言尽于此。
苏满满不再停留,对于她而言,这只是漫长的人生中,一个微不起眼的小插曲。
可她却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对她来说只是小插曲的人生却影响了另外一个女孩子的一生。
直到站在高处,俯视曾经把她当货物一样买卖的家人,文静笑了,她感激那个出现在她人生中,仅留了一句话,连叫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
很感激。
而此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弱小的文静攥紧了拳头。
心里默念着:出人头地就不会有人敢左右你的人生了。
去军队的路上。
张桃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已家老板。
苏满满被她看得烦了:“是不是想说想,我明明可以把她带走,为什么不那么做,对我来说,那样也是举手之劳。”
张桃诧异点头:“老板,是有什么不妥吗?”
她确实是怎么想的,一开始也以为老板真的会把人带走。
苏满满勾了勾唇:“这个世上这样的事只会多不会少。”
张桃顿了顿。
是啊,只会多,不会少,她不就是那个典型的例子吗?
不同的是,只不过她是被放弃的那个而已。
苏满满不知道自已的秘书在想什么。
她却想孩子和家里的男人了。
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
“航线申请了吗?”
张桃回神:“已经申请了,保镖先行坐火车回去了,那边只申请了一条线。”
言外之意,就是只能开一架飞机。
苏满满嗯了一声:“这趟收获不少,回去放你一天假。”
张桃嘴角抽了抽,一天好多哦。
上次半天假都没有放成。
似乎听到了她心里的吐槽,苏满满又加了一句:“南珠回去就去庄园拿,还有奖金年底翻三倍。”
“辛苦了。”
张桃看着面色突然和蔼的老板,眨了眨眼睛:“老板,年底还有假期吗?”
苏满满轻笑:“我要放长假,你辛苦一点,以后多跑跑m国,底薪多加三千。”
张桃还想挣扎:“我不适合去……”m国还没出口。
就听身旁的女人淡淡道:“美金。”
张桃咽了口口水:“我原本不适合去的,但是为了工作,我义不容辞。老板,你就安心放假吧,工作的事就交给我了,我都给你办的妥妥的。”
“嗯。”
车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张桃想到加的底薪,嘴角一直没有放下过。
三千啊,还是美金,呜呜老板真是太好了。
车子来到军部大门的时候,涛泽铭远远就跑了过来给她开门。
“迟了些。”他声音有点沙哑。
苏满满挑眉:“有点事耽误了。”
“首长来了有一会了。”
苏满满没在说话,扬起笑容走在前面,轻车熟路的给人检查。
再次见到老首长,苏满满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看着眼前盛着笑意的姑娘,老首长笑的褶子抖啊抖。
“迟到了,是出什么事了?”
语气像是问候小辈。
苏满满摇了摇头:“一点小事,老首长,怎么样,这次的航母还满意吗?”
想到那群看东西看到航母的兴奋劲。
老人笑哈哈哈。
“哈哈哈,满意,满意,很满意。”
“我代表华国人民感谢你,丫头啊,你真是了不得。”
说着比了个大拇指。
苏满满赶紧摆手:“您可别,满意就行,我来就是想看看您,这人也看了,我得走了。”
她想孩子想的紧了。
看她真想走,老首长从桌面拿了一个资料袋递给她。
“看看吧,这事我这老头子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苏满满好奇的接过:“什么东西?”
“你自已看。”
苏满满顺着他的话,把档案袋打开。
没一会看完手里的资料,她皱了皱眉。
“也就是说,我还有个外公和一个外婆?”
记忆的原身确实没有见过外家人。
好像从出生就没有人提起过。
原身牙牙学语都没有学叫外公外婆。
看着老人严肃认真的样。
苏满满笑了笑:“既然他们已经有了孙女慰藉,就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吧。”
资料既然能摆到她面前,很明显,眼前的老人也是想看她一个态度。
她能有什么态度?
都已经这样了,那就不必见啊,她又不是缺奶的奶娃娃咯。
不缺吃喝,人生中最需要亲人的年纪也已经过去了。
更何况她也不是原身,对从没见过的外家实在没有什么感情。
老首长有点感叹她的利落。
沉默了半晌,还是说了一句:“真不见一面啊?”
“不见了,您的想法我都懂,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好吧。”
……
范仁怀回到大院,几天下来吃不好睡不好常常走神。
秦奶奶一身黑色旗袍花白的头发盘的一丝不苟。
她带着老花眼镜正给家里的狸花猫梳毛。
见老头子从出差回来就一直走神,有些浑浊的眼睛带着一丝打量:“老头子,你最近怎么回事,有事就说,怎么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像什么话。”
孙女最近回家也少了,总说团里有排练。
她怎么觉得这爷孙俩在闹别扭呢。
皱了皱眉。
范仁怀回过神来有些犹豫喃喃张嘴:“老婆子,我,我我有事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