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满看了一眼从下往上跑的几个海匪估计是听到他们的动静了才上来的。
她刚被铁栏杆撞了一下有点破皮,手背都蹭得辣辣的。
心里打定主意把这事解决了,她就解决涛泽铭,一时发了狠的打。
真是枪枪爆头,枪枪毙命。
看得刘锋咂舌。
直到全部海匪被干掉,天光已经大亮。
一夜未睡她也不觉得困顿,反倒是凝重了起来。
所有人集合在天台上,看着上百具尸体,张桃是又怕又难过。
她认得这些人,都是他们自已人,还有一些才二十岁,这是年纪轻轻的时候。
就这么在这里牺牲了。
而苏满满则是皱了皱眉:“落叶归根是体面,不如腾一个冰库出来?”
这话她说的是真心的。
也不介意冰库里的肉腾出来后能不能保存。
江和国猩红着眼:“苏同志,谢谢你。”
他都听说了,海匪能快速歼灭她也有很大的功劳。
苏满满摆了摆手:“逝者已逝,我们还要朝前看。”
怕他打不起精神,又道:“我估计是有人不想我们安安稳稳的回到国内,不然海匪不可能提前蹲守。”
三更半夜袭击,明摆了是跟他们有一两天了。
只是应该保持着挺远的距离的,导致她都一直没有发现。
他们从黑海出发来到了海峡谷还没有进入北美就经历了这事,肯定是就近的小国在挑衅。
这么一想,苏满满眸光闪烁,渗人的寒意一闪而过。
江和国比她还能看淡生死,情绪很快恢复了。
到了下午已经能跟她正常谈话。
他找到苏满满的时候,苏满满刚好补完觉。
见到她刚睡醒的样子,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厚着脸皮:“查到了,是附属小国,想截胡的。”
苏满满倒了杯水递给他,又给自已倒了一杯,点点头:“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看着她好似只是简单的问一下,江和国拿不清她的想法,但还是道:“同志们不能白白牺牲。”
即便最后那几百海匪自已被他们全部丢海里喂鲨鱼,但是他的同志他的兵不能白白牺牲。
苏满满看着他,点了点头就着杯子喝了几口,这才说:“那就打吧。”
“他们不是想截胡吗,既然如此,就应该做好了反被打劫的思想准备。”
“你是说……”
苏满满看着眼前的江和国,四十多岁的年纪,在这个生活不算优渥的年代,这个政委保养的皮肤挺好。
人看着就像三十多岁,跟刘锋奈何团长一点也不一样,他像是个文弱书生。
但手臂肌肉纹理,又说明他是有锻炼的。
看她不说话,愣愣的盯着自已。
江和国咳嗽了一声。
“苏同志,你是说要打上门吗?”
“不是,是去找这些海匪的老窝。”
“这些海匪应该是听令附属国的,那就近肯定有他们的老窝,去老窝打劫一番,应该能有不少的收获。”
常年称霸海面的海匪,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大小船路过的估计都逃不过这群海匪的魔掌,既然如此,那她就去会会。
总不能被人打了就跑吧?
不打回来她也不甘心。
如果剿匪成功,她还算做了一件大好事。
毕竟,她可是为民除害。
这么一想,她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
江和国本来没打算让她参加,毕竟她也是重点保护对象。
但是苏满满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她这人就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来者必诛。
……
航母倒开,在深海里,这艘犹如一座大厦的航母也像一片叶舟一样,渺小如蝼蚁。
天台上。
苏满满看着翻腾的海浪,眉头紧蹙,看着不远处的一座岛屿。
声音冷然:“应该就是那里了。”
江和国和涛泽铭,刘锋都朝她说的地方看了过去。
一眼望去,海面茫茫,只有零星可见的一座岛屿,看着很远很远啊,不仔细都看不出来那是一座岛屿。
“你确定吗?”江和国皱眉。
不等她说话。
刘锋轻哼:“确不确定都要去一趟。”
这群垃圾,他非要把窝都给捣了不可。
本来挺严肃的气氛。
涛泽铭突然冷肃道:“下雪了。”
看着飘飘扬扬的雪花,苏满满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啧了一声:“下雪有什么可说的,又不是下男人。”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江和国:……
刘锋:……
涛泽铭:……
原来你是这样的苏老板。
苏满满懒得解释,丢一下一句:“出发前通知我。”
然后丢下三个男人自已走了。
心说:下雪了也不知道躲,傻不傻。
“我怎么感觉她在鄙视我?”涛泽铭第一次怀疑自已的相貌和气质。
刘锋朝他打了一拳,涛泽铭凌厉躲闪,又反攻了回去。
两人打的难解难分,最后也不知道谁先停手。
总之打了个平手。
刘锋这才微喘着气吐了一句:“没关系,反正我们都是真男人。”
涛泽铭:不应该这么理解吧?
算了,不想了。
起身下去。
江和国早已经下来在和负责轮机兵和导航兵操舵手通信兵雷达兵的几个负责人开会。
这边如火如荼准备反击。
远在上万里之外的香江。
范仁怀走空了第一天。
这天又来了,黄嫂无奈,只好亲自出了保安室打了电话给在忙的辰亦生:“姑爷,有个老爷子说找小姐,小姐不在你要回来一趟吗?”
人老了,但是挺有礼貌的,带着两个警卫员看着就正派,她这会让人在门口的保安室等着,没敢把人带进去庄园主屋。
辰亦生一动没动,看着手里的金融数据声音清冷的朝话筒那边随口:“既然说了小姐不在,让他走吧。”
他也想见老婆,但老婆可说了,没有一两个月回不来。
黄嫂为难,这两天姑爷除了送小少爷小小姐上学,只有晚上在家,白天大早上就出了门了。
这老爷子都来了第二趟了,可见老人家是真急。
咬了咬牙:“这老爷子说是国内来的,姑爷,我看他好像真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找小姐,要不您还是回来一趟吧?”
范仁怀见她打电话时不时看自已一眼,心揪起来。
忍不住起身走了过去,抢过她手里的话筒。
朝那边道:“喂喂喂,你好同志,我是范仁怀我们见过。我老头子原想当面说的,但左等右等我实在没多少时间等了,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满满她是我女儿的女儿,我是她外公。亲的。”
这话一出,黄嫂瞪大眼睛。
电话这边的辰亦生脸直接破裂。
他声音徒然微冷:“我马上回来。”
这不是一件值得他家高兴的地方。
双方第一次见面就那样,怎么想怎么恶心。
偏偏如果是真的……
那她…会怎么想?
辰亦生面色冷了又冷,拿起外套就出了办公室。
他自已创办了金融公司,现在已经做的有声有色了。
一路被职员问候。
辰亦生全程清冷得很。
他进了电梯还有几个女职员忍不住八卦。
“这么好的老板可惜了。”
“可惜什么,人家这叫才貌全双,还抱得美人归。”
“我看啊,不然,也许是软饭硬吃呢?”
“说什么呢,我们老板差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