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修筠拿着手机,手抓着连向阳的头发往上提怼脸解锁,做完这一切才翻开备忘录,很容易就找到了所谓的账号和密码。
是一个云盘的账号和密码,他掏出手机下载使用账号密码登录就直接登上了,连验证码都不用,是个新出的很小众的app。
看着大约五分钟的录音文件,他点击了下载,确定在手机上后,将云盘里的录音给清理掉了,包括回收站。
做完这一切,他才回到沙发上,直接开了外放,点开了文件。
最前面是滋啦摩擦的声音,显然是偷着录的,大概有十几秒的空白,中间掺杂着椅子拉开的声音。
“连向阳?”
最开始是一道中年女声,语气挺冷。
无论是经修筠还是韶渠,都一下能听出来,这就是经修筠母亲经晨雪的声音。
“嗯,你是……经总?”连向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有点小心翼翼的意味。
“对,是我。”
“那这位就是章总了吧?”连向阳谄媚的笑声传来。
“嗯。”章总就吐出一个字。
“样本还在你手上吧?”经总说。
“是在我手上,但我已经卖了,这份样本我不能给你们。”卡壳十几秒,连向阳才开口。
“卖给谁了?筠上生物制药吗?”章总问。
“你怎么知道?!”连向阳震惊。
“他是我儿子。”经总语气淡漠,却有几分嫌恶。
“啊?”
更懵逼了。
父母跟亲生儿子争样本?
“一千万,我要你手上这样本,当然你从他手上收到的钱我也不会要回去,顺便我帮你逃走,他不会报案,这个交易如何?”
经总语气有几分笃定,“当然,你也可以把样本给他,就是到时候你什么下场……”
威胁感十足。
中间卡壳停顿了半分钟。
“你怎么保证他不会报案?”
“他是我儿子,即便他报案我也会把他买的钱给补上,你不会有丝毫伤害,只是你不能再待在上京,甚至不能出现在这附近城市,避免被他抓到。”
又大概一分钟。
“好,只要你能做到你说的这一点,我就把样本给你,我要求你把钱转到指定账户。”
避免转过样本拿到手以后,找关系把他账户冻结,他清楚这人有这个本事和权力。
“没问题。”经总非常爽快。
椅子被拉开,经总声音传来,“时间地点我定,回头会联系你。”
“没问题。”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但声音太明显了,完全无法否认这两个人。
一个是经晨雪,一个是修章染。
“筠哥……”韶渠走到沙发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我早就知道了。”经修筠抬眸,神色淡漠似乎没有被影响到。
他视线定格在连向阳的脸上,“三千五百万。”
“什、什么?”连向阳愕然。
“你收了我的三千万,样本没给我还跑了,我要五百万利息。”经修筠面无表情。
连向阳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总共就收了四千万,一直在东躲西藏吃喝玩乐没少花钱,他现在……
“拿不出来吗?”经修筠微笑,“想好了再说。”
“能!能拿出来!”连向阳打了个哆嗦,狠狠点头。
“国外账户走款很快,给你十分钟的时间。”经修筠不给他反驳的时间,将手机扔给了他,闭目养神。
连向阳连忙打了个电话,额头上渗出了汗水,流进伤口里很疼,他也顾不上。
十分钟内,他总算将钱转了过去。
他很清楚,这男人不是口上说说,他是真的敢动手,要是真敢眛下这三千多万,恐怕他下半辈子就要痛苦地度过了。
尤其本身他那份样本,连三百万都不值。
收到了转账消息,经修筠站起了身,往楼上走,“韶渠,剩下的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再看见他,滚出我的视线。”
“得嘞!”韶渠招了招手,让人将连向阳带了下去,不能说驱逐出境,也让他短期内不能出现在筠哥的面前。
*
壹攻情上酒吧,谈禁喝了不少酒,鼻息间的酒味和混合的水果味,熏得他整个人不舒服。
他揉了揉眉心,下意识叫了一声,“修筠,水。”
叫完才发觉这里是酒吧,不是公寓。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多了,给费总助打了个电话。
“谈总,我马上去接您。”
谈禁头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谈、哥,你去哪?”武白脸颊通红,伸手拽了一下谈禁衣服。
“睡你的觉。”谈禁拽开自已的衣服,去了卫生间。
人开始少了,他去撒了泡尿,站在洗手台前洗了洗脸,才觉清醒。
掏出手机瞄了一眼微信。
没有回复,没有任何消息,唯一的消息是费总助发来的定位,距离他不足两公里。
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将手机重新放回了口袋里,去卡座说了一声就出了门。
风吹着,总算平静清醒了。
还是先晾着经修筠吧。
太得寸进尺了。
*
经修筠在别墅睡了一夜,早上八点多就起床了,十点有课,他还得先去学校。
下来,就看到韶渠已经都弄好了。
“筠哥,你醒了啊。”
“睡醒了怎么没叫我。”经修筠睨他一眼。
“筠哥你自已会醒了,我叫你做什么。”韶渠轻咳一声。
筠哥有起床气,他可不敢叫,更何况筠哥向来是个守时的人。
“走吧,去学校再吃。”经修筠还得先回趟宿舍拿书。
“行。”
两人谁也没提谈禁。
“对了,连向阳呢?让他去其他城市,但看住了他,别让他跑了。”经修筠总觉得连向阳还有用。
“放心,都安排好了。”韶渠笑,“这车开不出去,我叫了个出租,等下来门口接。”
宾利开到学校指不定闹出什么动静,更重要的是,筠哥在谈禁面前的人设是家里小康学习金融管理的学生,可不能露馅了。
六分钟,出租车就到了别墅门口。
“筠哥,到了。”
“嗯。”经修筠戴上了口罩,跟着上了车。
“不是?筠哥,这回校你戴什么口罩。”韶渠哭笑不得。
“谈禁就住斜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