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禁在一起这段时间,他发现谈禁的情绪非常稳定,几乎没在他身上看到太大的情绪波动。
哦不,不对,在床上的时候,情绪波动也挺大的。
兴致上来了恨不得弄死他,啧。
这他还挺喜欢的。
还有就是偶尔暗戳戳的吃醋,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这让他感觉很难评,但是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
似乎是把他当成所有物了。
调教过头了?
还是?
他思忖了几秒钟,耳边又传来了谈禁的声音。
“经修筠,你还记得你是什么身份吗?”
“嗯,记得。”经修筠声音弱弱的,装得一副委屈感,“我是先生养的小替身。”
“那我是什么身份?”谈禁又问。
“你是先生,也是金主。”经修筠抿了下唇瓣。
“所以,你不该事无巨细地告诉我吗?突然玩失踪对吗?”谈禁手背上青筋直跳。
车祸,他是事后才知道的,回上京也是事后才知道,去他旗下的酒店还是查出来的……
每一次,他都是最后知道的。
是他太过放纵他了。
“先生……”经修筠又是两个万能字眼。
对于谈禁来说,他觉得这个称呼是最好哄的。
“还打算继续装?”谈禁嗤笑一声,“你这一声不吭地就走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还是说,不打算回来了?”
他胸口内的火,憋都憋不住。
“先生不喜欢我这样吗?”经修筠一边委屈地说着,眼底一边染上了兴奋。
小总裁不喜欢他这样?
不喜欢小绿茶?
难不成……他喜欢真实?
那不是能把人带回家锁起来了?
谁要当什么替身,他当替身不过是想将小总裁拐回家榨干。
“你说呢?日常装矜持,在外面亲你一口都往外躲,在公寓里的时候,就喜欢洗澡浴室门半开,你觉得我不知道?”
谈禁以往觉得也就是些小情趣,从没当回事,现在一提起来,说都说不完。
“我知道先生知道啊,不然先生怎么会在我洗澡的时候突然进浴室啊?”
经修筠发现小总裁还挺好玩,逗起来挺有意思,“先生现在说这话,是不打算让我做替身了吗?不想包养我了?如果先生不想的话,可以直说的,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他想,谈禁会不会有不想继续下去的想法。
“你!”谈禁火冒三丈,总觉得经修筠有恃无恐,这话说出口也像是故意的。
他手指攥紧发白,低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有搭先前说的话。
“不知道,有可能一个月,有可能半个月,有可能九月份,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家里人不让我出去,而且这伤筋动骨一百天。”
经修筠感觉基本上挺好拿捏小总裁的了,最重要的还是看住了他,别脏了就行。
谈禁快冒烟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到那头嘟嘟嘟的声音,经修筠轻啧出声,“挂了?”
这么不禁逗的吗?
看起来小总裁并不想和他断绝关系哎,对他来说这一点就够了。
为了保持绿茶人设,虽然被拆穿了,那也不影响他继续装下去,他点开微信在谈禁的对话框里,发了一个问号。
结果刚发出去,就变成了感叹号,上面显示,您还不是他的朋友,请验证后继续发送。
经修筠若有所思,这是把他给拉黑了,还是把他给删了?
他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小总裁可能需要自已缓缓,既然都拉黑了,那就不发消息了。
反正他现在也没时间,好不容易回来,他还得去公司一趟,在连远市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电话处理事情,现在趁着这个时间将后续的事情弄完。
就是这几天可能还不能出去,现在还在查南天苑,也不知道爷爷身边到底是谁出了问题。
谈禁火冒三丈,将人拉黑了以后,才意识到自已有多幼稚,就跟小学生吵架搞个三八线一样,生闷气。
费总助这个时间才敢进来,把文件递了过去,“谈总,签字。”
“嗯。”谈禁签了字,冷静地思考了一下,也确实该让经修筠冷静一下,省得老觉得他非他不可。
就因为之前太过放纵,导致现在蹬鼻子上脸。
*
连续调查了一周,总算将传递信息的人揪了出来,是修老爷子身边的一个警卫员,这个警卫员跟在老爷子身边近十年。
因为钱出卖了老爷子,这个结果让修默末非常不满意。
作为老爷子的警卫员,先不说工资不算很低,就算是很低,老爷子一向善良,知道警卫员家里出事,一定会补贴。
何况这种几乎二十四小时跟在老爷子身边的人,队里也会有补贴,不会需要别人拿钱买消息的。
同样,这一次也是用邮箱传递的消息,跟之前经修筠出事差不多,几乎可以肯定是一个幕后之人,就是不知道这幕后之人到底想要的是谁的命。
经修筠对这个结果也不算满意,但这些东西他也插不了手,有小姑姑在,没他什么事。
七天后,总算可以出南天苑了,经修筠带着韶渠去了公司,处理事情。
近两个多月没去公司,这文件签下来不知道有多少,之前很多都是电子文件,现在为了存档,又让他签了几份。
这些天,经修筠确实没什么时间联系谈禁。
15号的时候,经修筠又忙了一天,坐在床上打着哈欠,想到谈禁,才发觉这都很长时间,谈禁居然一个电话都没再打过来。
打算让他给台阶才顺着下呢?
他思忖了几秒,确定了谈禁将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以后,洗了个澡穿个背心,拍了个半身发了出去。
发出去五秒钟后,他点了撤回,嘴角都溢出了笑。
他倒要看看,小总裁会是什么反应。
韶渠那边没有传消息过来,就说明小总裁挺干净,并没有出去乱玩,他看人眼光也一向不错,要真是那种玩咖,他都不可能让人近他的身。
五分钟后,韶渠从隔壁房间走出来,敲了敲他的门:“筠哥,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