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商文阳?什么来了?”经修筠一时间摸不清头脑,才刚放学什么叫商文阳来了?
“他现在就在校门口,说是想跟筠哥你见一面,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韶渠看着盯着他的看的商文阳,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不就放学晚出门了一会儿吗?
这他妈也能撞上。
“行,我知道了,马上过去,既然在大门口,你要有事就找个由头先走。”经修筠想到商文阳和韶渠面对面,还是别难为韶渠了。
“我还是跟筠哥你一起吧。”韶渠不大放心,这商文阳看着就来者不善,还暗恋谈禁小总裁,他也没有其他事,刚好跟着。
“也行,等我会儿。”经修筠挂了电话,眉眼眯起。
也不知道商文阳来找他做什么,该不会是看不清楚自已的位置,来警告他吧?
他和商文阳可没什么交集,上次吃饭也只能说打过半个照面,朋友更是谈不上,越过谈禁来找他,没什么好事。
二十分钟左右,经修筠走到了大门口,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侧边的阴凉地,韶渠和商文阳站在车门边上,也没交谈。
看起来,还挺尴尬的。
“筠哥,这里。”韶渠举手朝向经修筠招手。
经修筠快步走了过去,看向商文阳:“不知道商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他满脸疑惑,好像是真的好奇,“不会是先生有什么事吧?”
“若是先生有事找我,要么会给我打电话,即便忙碌也会让费总助打给我,这也不能让先生眼中的贵客商先生来找我啊?”
他说着,不经意就给商文阳扣了个帽子。
不得不说,这绿茶感是真爽,总归是半点亏都不能吃的,哪怕是耍着嘴皮子讨回来。
商文阳尴尬了一秒钟,脸色微沉,上下打量了一遍经修筠,怎么也无法想象就这么一个男人,枪法居然能枪枪十环以上。
那天晚上的经修筠,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经修筠,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里也不适合交谈,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商先生想换哪儿?”经修筠问。
“上车,去一个安静点的地儿,如何?”商文阳微笑。
“也行,不过我朋友要跟着,可以吗?”经修筠站在韶渠边上。
“当然可以。”商文阳见韶渠在旁边等着,就知道他也要跟着的。
上了车,商文阳坐在副驾驶座上,看向后视镜里的经修筠,“经先生好像是上京人士,怎么会来连远市?”
“求学,交换生,年底差不多回去,这有什么问题吗?”经修筠反问。
商文阳脸一僵,“没,就只是好奇,毕竟连远市是个偏远小城市,可比不上京都的繁华。”
“那肯定,上京是帝国首都,这全国也没哪个城市能有京都繁华吧?”经修筠反驳了一句。
“那……”
商文阳刚开口,就被经修筠给打断了,“商先生是想问我,既然是京都人,家境也不错,为什么来连远市就被先生养着?毕竟我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主儿。”
他眸色沉冷,没想到这商文阳到底是逾矩,越过谈禁来提点他,一两个字都在说他们不般配,也不会有未来。
他倒是觉得挺可笑的。
居然有人要做他的主?
他爸妈爷爷都管不了的,这商文阳要管?
看来,这觊觎谈禁的贼心还没死,想来谈禁应该已经拒了,这是坐不住了才来找他。
有意思,真有意思。
对人家有意思,反倒是追着人家的对象给下马威。
可以啊!
商文阳卡壳住了,似乎是没想到经修筠看得透彻,直接将这话说出了口。
“没话说了?难不成我说的不对?商先生只是想找我喝喝咖啡品品茶?”经修筠恍然大悟,“要是这样的话,可能我还误会商先生了。”
妈的,最近这装久了,茶味都去不掉了,每一句都带着点阴阳怪气的。
有时候他挺顺了觉得顺耳,有时候又觉得挺难受的。
“不是。”商文阳本就打定了主意,隔了这么久来,又见他们几乎最近就没见面,想来感情也没多深刻。
加上经修筠本就是一个替身,阿禁可能也没那么在意和喜欢,在外头顶多是面子上的问题罢了。
既然如此,他想着他们长时间不接触来往,这要是就这么散了,也正常啊。
“那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了,也不必这么支支吾吾。”经修筠烦这种来回拉扯,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经先生,你既然家世不错,又是京都人,这来连远市也不过只有半年多的时间,又何必给别人做替身呢?这要是传回京都的话,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吧?”
商文阳看向经修筠,眸色渐深。
他算是发现了,这经修筠聪明的很,再跟着说就要被他绕进去了。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和先生断了?”经修筠笑出了声,“这是我跟先生的事,你来找我说这个,先生知道吗?”
商文阳脸色一僵,“我是他兄弟,我看你们时常也不联系,你又胡乱招惹了毕家人,即便老谈是连远首富,但到底比不上毕家的底蕴,毕总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你是安全了,你有想过老谈的处境吗?”
他语气咄咄逼人,和之前完全不同,眼神里都散发着戾气和冷意。
“处境?他什么处境?”经修筠摸了摸下巴,“你觉得我会拖累他?”
“难道不是吗?”商文阳冷笑,“我不信你不知道这毕家在连远市的地位!”
“哦,然后呢?还有,这跟你什么关系?”经修筠挑眉。
“他是我兄弟!”商文阳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
“到底是你兄弟,还是你喜欢的人?”经修筠微微一笑,“商先生不会以为你装的很好,别人看不出来吧?”
商文阳脸颊僵硬一秒。
“你越过先生来找我,你不觉得冒昧吗?”经修筠淡淡地开口,眼睛对上了商文阳看向后视镜的眼睛,“如果你来就只是想说这事,那就不用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