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老爷子摸了摸胡须,意味深长,“所以,你切莫轻举妄动,他要五千万连国币,可以给但不要给的那么容易,不然他会以为我们修家好欺负。”
“就算是奥克斯家族要保他,如果爷爷你出马的话,他们也不可能为了一个魏承帆和爷爷你闹掰吧?”
经修筠觉得这气儿不顺,一开口就要三亿,怎么不去抢。
“没必要,奥克斯家族也未必是想保魏承帆,不过是觉得魏承帆有利用价值罢了,剩下的你自已掂量,保证自已的安全,抓魏承帆将魏承帆留在境内这事,还是交给你小姑姑。”
修老爷子再次嘱咐了一遍,他这个孙儿一旦出了门,那简直跟脱缰的野马,谁也拉不住缰绳。
要是他不打电话说一声,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
他倒也不觉得阿筠会吃亏,只是要抓住这个魏承帆,总归是要付出点代价。
明明可以不付出代价,那肯定还是不付出代价最好。
“好,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那我给爷爷这个面子。”经修筠挑眉轻笑,“我也好久没见到小姑姑了,说实话还挺想的,也不知道小姑姑什么时候来。”
“什么叫给我面子,你怕不是给你小姑姑面子,你是觉得你要是解决了,你小姑姑就不去了是吧?”修老爷子一秒拆穿,冷笑了一声。
他这个孙儿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太火爆,整个家族里就只有修默末能治的住他。
偏生默末还不是修家的血脉,不过不重要,他说是就是。
“爷爷你想多了。”经修筠完全不承认。
“你玩什么感情游戏我不管,别把自已给玩脱了就行。”修老爷子翻了个白眼,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只留下经修筠一个人在原地,眼角抽搐,喃喃开口:“感情游戏?玩脱了?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玩脱了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存在。
又掏出手机,想起谈禁,他又给韶渠去了个电话。
“哥,怎么了?”
韶渠还以为筠哥和小总裁乐不思蜀了呢,居然还能想起来给他打电话,也真是稀奇。
“再去给我查一遍谈禁,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经修筠眼瞳深沉,闪烁着暗光。
“筠哥,怎么了?又出什么问题了吗?”韶渠思忖几秒钟,诧异不已。
上一次不就已经调查过了吗?
这也没多长时间,怎么又要查。
“之前的调查资料上显示他并不知道宣锦背叛了他,但是我和他相处的过程中,无论是在饭桌上,还是其他时候,他都给我一种他知道宣锦的背叛,甚至已经很少提起这个人的感觉。”
经修筠危险地眯眼,“我倒是好奇,他是真的因为宣锦这个人是他的痛点,是他不想提及的白月光,还是他不屑于提起宣锦这个人,一提起就想到自已曾经的愚蠢。”
“他知道?”韶渠cpu烧了,“宣锦死的时候,不是谈禁最爱他的时候吗?”
“换个解释,最恨他的时候,也不是不可以。”经修筠微笑。
“操!”韶渠抽搐着眼角,这个解释确实也不是不行。
筠哥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他看着谈禁身边的所有人都认为宣锦是他的白月光,敢情众人皆醉就他筠哥独醒?
怎么都觉得奇怪。
“让你看住了他也别忘了,还有那个商文阳,他对我敌意挺大,目前看来不能说心思不正,但至少觊觎谈禁。
我的人无论怎么样也不是他能染指的,我不要了另当别论,在他现在还是我的人时,可不能脏了,我这洁癖可不管对方是谁。”
经修筠指尖摩挲着,眉眼染上几分烦躁,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有人当着他的面觊觎谈禁,就浑身不舒服。
他知道他占有欲可能会强点,但没想到这么强。
射击场上的时候,他都差点没憋住。
“放心,一定给你看好,不过这个商文阳既然是队里的,不如让老齐看着呗?老齐来这边做什么筠哥你也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商文阳知道会不会违反纪律?”
韶渠呼吸微滞,想到了这一层。
“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老齐能看出来,可能商文阳不会参与这次任务。”
经修筠语气肯定,只要老齐看出来了,那绝对不可能让商文阳参与。
这涉及的面儿太广了,若真的出现问题,老齐撤职都是轻的,一个商文阳不参与就不参与了,总有其他任务能让商文阳执行。
商文阳,也不必一直留在连远市。
“也对,要么筠哥你给老齐打个电话看看。”
“好。”
经修筠又给齐飞英打了个电话,跟他想的一样,商文阳不参与这个任务,避免打草惊蛇。
目前谈氏集团和毕氏集团的合作项目很多,一旦立刻撤出,毕同方一定会发现。
*
偏僻郊区五楼,魏承帆交叉着双腿,他身边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面前跪着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颤声道:“魏、魏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问我?”魏承帆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圈,倒三角的眼阴鸷冷戾,让人多看一眼就不寒而栗。
中年男人不敢作答,身体依旧颤抖着。
魏承帆往前倾身,手上才点燃的烟摁在了中年男人的手背上,眼底发狠。
“啊——”中年男人发出惨叫声,整个人仿佛得了帕金森。
“我女儿呢?”魏承帆舔了舔唇瓣,“嗯?你是觉得我不会回来,所以没把我女儿当回事?”
旁边,弗劳尔瞳孔微缩,怔然出神。
魏承帆居然有个女儿?
看他这反应,应该还是亲生女儿。
然而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
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魏承帆来连远市,只是为了回老家看看,现在想来,未尝不是来看他所谓的女儿的。
中年男人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女儿呢?啊!”魏承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暴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