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九笙在学院修炼御水术时，便听闻了姜云长和赵盈盈成婚的消息。
“真成婚了？赵盈盈和姜云长？”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家就住在那边正巧经过见到了，不过这桩婚事办的也像是笑话，听说姜家原本宴请了不少人，但人人都知道他们染上了什么病，根本不愿来参加宴席。”
“此事我也听说了，即便是去了的也都特意坐在很远的地方，我远远地看了一眼赵盈盈，那么厚的胭脂水粉都盖不住她脸上的脓疮，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姜九笙唇角微微上扬，姜云长和赵盈盈锁死，江澈予也该和程越柠锁死才对！
反正赵盈盈已经被下了毒，就算柳毒解了，致命的毒药要不了多久也会要了她的命，不值一提。
至于古妍儿，古家只怕根本不会拿出一百万两为她治病，更被说她的丹田已经被毁了，至于孙芊沫……亦不会有好下场。
如今……接下来该解决的就是程越柠和江澈予了。
四周的言论几乎都围绕着赵盈盈和姜云长，只不过当姜九笙一行人抵达，众人眼神又变化了几分。
姜九笙竟然完好无损！
众人对视了一眼，这几日姜九笙没出现，他们几乎认定她出了事，所谓请假只是为了遮掩，可就此刻看到的情况来看，很显然并没有受伤。
“程越柠平日里那么嚣张，听说之前有人得罪她，当天出了学院的大门就被打了，整整三个月下不了床，只差一口气了。
姜九笙硬是逼她跪下来了，竟然还能安然无恙，是真的有本事啊！”
程越柠看向姜九笙的眼神宛若刀子一般，爹不肯帮她，还特意下令让所有人都不许听她的差遣，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忍着。
趁着现在一切她的修为远远超过姜九笙，就是最好的机会，她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个贱人！
“缩头乌龟总算敢出来见人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躲着呢。”程越柠嘲讽道。
姜九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丢脸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可躲着的？”
“你算什么强者？上次不过是你走了狗屎运，真以为你有那能耐？”
姜九笙挑眉，“你这么能耐，那你别处处都学我啊，学人精！”
“你说什么？”程越柠一愣，“什么学人精？”
“我说你是学人精，男人这方面我就不说了，人尽皆知的事，如今穿的衣服也和我品味相似，还学我戴面纱，我和你关系可没那么好，你既是处处看不上我，还喜欢处处跟我学，你是不是有病？”
没错，程越柠今天也是戴着面纱来的学院。
众人听见这话忍俊不禁，程越柠之所以会戴面纱，是因为脸被毁容了。
虽说现在治愈的情况还不清楚，但见过当天伤痕之深的人都明白这样的伤势绝不是轻易就能治好的。
不过，按照姜九笙的话来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她喜欢江澈予，程越柠也喜欢，她戴面纱，程越柠也戴着。
“不得不说，程越柠今天穿的衣服还真和姜九笙前几天穿的有点像。”
程越柠不禁低头看了看衣服，这是澈予送给她的，她第一眼看到就觉得更适合姜九笙，不过澈予夸她穿着好看，她这才特意穿来的。
脸上的伤痕已经用了最好的药，但大夫说伤口实在是太深了，想要彻底恢复如初怕是很难。
她担心江澈予会嫌弃，所以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没想到会被姜九笙拆穿，心里别提多不痛快了。
“你穿的破破烂烂的，有什么值得我学的？真是不要脸！”
姜九笙唇角微勾，心情颇好的她倒是也来了兴致，“那你现在把面纱摘了，我就信。”
程越柠：“？？”
“不摘就是学我。”姜九笙嘲讽地扔下一句话，与其等着对方主动找茬，不如率先开火。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果不其然，程越柠瞬间就闭上了嘴，面纱她是绝对不可能摘的，现在那狰狞的模样连她自己看了都害怕，要是被澈予看见了，肯定会被嫌弃。
“主人，她竟然就这么怂了？”灵儿有些失望，“我还想看看这面纱真的摘下来之后是什么模样呢。”
“那有何难？她不愿意摘，我们帮她摘不就行了？”
灵儿眸光一亮，忍不住笑意，“主人，你好坏啊！”
“过奖了。”
“啊——”
忽的，程越柠发出一声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当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后，就见到一张丑陋至极的脸。
程越柠不慎摔了一跤，脸上的面纱竟是掉了下来！
“你们瞧，程越柠的脸好恐怖啊！”
“我的天啊，那么长的一条疤，就像蜈蚣，还泛着点点红。”
“姜九笙下手是真狠啊，这样的伤肯定是无法恢复如初，也不知道江澈予还愿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程越柠手忙脚乱地捡起面纱遮住自己的脸，匆忙间对上了江澈予那愕然的目光，还泛着来不及收敛的厌恶。
“澈予？”
江澈予僵在原地，程越柠的容貌原本就一般，胜在家世不错，如今脸上留下那么一道疤痕，更是丑陋不堪。
若是让他以后都对着这样一张脸，那如何能行？
“澈予，你会嫌弃我吗？”程越柠委屈不已，心里更是恨毒了姜九笙。
这个贱人，分明就是嫉妒澈予喜欢她才会故意毁她容貌！
江澈予面对众人那一道道好奇的目光，哪怕是心里厌恶到不行也只能暂时忍耐。
因为退婚还欠银子一事，他的名声已经有损，若是现在见程越柠被毁容就立刻改变态度，怕是更挽回不了名誉了。
“越柠，你别担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程越柠一脸感动，连带着之前江澈予见死不救的恼恨都消散了很多。
“澈予，你对我真好。”
众人瞧着这柔情蜜意的一对，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也不知是祝贺还是嫌弃。
“姜九笙，现在明白你和我之间的差距了吗？澈予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容貌！”
姜九笙勾唇一笑，“你本来也就没什么容貌而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