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像变了个人，之前来找江澈予时程越柠不是也在吗？从没见她说过什么，一直忍气吞声我还以为她没脾气，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啊……”
“之前想必是为了婚约忍了下来，我倒是觉得她这样的气性好一点，至少不会平白受欺负。”
天才班的学生饶有兴致地瞧着这一幕，对这三人之间的故事，大家早有了解。
说起来，在这段关系里有错的本就是程越柠，只不过……姜九笙提出这样的赌约未免不过脑子了。
简直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姜九笙，你脑子坏了？你昨天才学，该不会觉得今天就能施展出来吧？”程越柠嗤笑。
“这用不着你管，你就说敢不敢赌。”
见姜九笙如此自信，程越柠反倒有点不安，该不会有诈吧？
姜九笙的情况她一直很清楚，此次能突破到炼髓境二品已经烧了高香，昨天她还亲眼见到姜九笙练疾行步，那磕磕绊绊的模样分明就是第一次学。
她也在修炼疾行步，整整七天了也只是勉强能施展，姜九笙才一天……
“赌就赌，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
江澈予皱眉，“越柠，此事闹起来对我们没好处，她怕是受了刺激才会胡言乱语，你不要和她计较可好？”
程越柠却像是受了刺激，语声尖锐，“澈予，你喜欢的人是我！你没看见她是怎么欺负我的吗？凭什么我要让着她？你是不是心疼她了？”
江澈予叹了口气，眼见着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他也很是苦恼。
“笙笙，你这又是何必呢？待会儿下不来台，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闭嘴！”姜九笙看都懒得看江澈予一眼，她的事还轮得到江澈予插嘴？
要不是这家伙管不住身边的疯狗，一次次的找茬，哪有这么多麻烦？
等她修为再强些，她就杀了这两个混蛋来祭奠妹妹亡灵！
江澈予见姜九笙非但不领情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就算是闹脾气闹了这么久也该够了！
“还请大家再做个见证，程越柠要是输了就跪下来跟我道歉，承认她自己是一条只会咬人的疯狗。”
姜九笙拍了拍手，将周围看热闹的不看热闹的人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其实这会儿不少人都在偷偷看热闹，只是不好意思太明目张胆，没想到姜九笙不按套路出牌，直接让所有人做个见证！
程越柠脸色涨得通红，她只说赌输了就跪下来磕头道歉，可姜九笙竟然骂她是疯狗！
明明还没有赌，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骂了，还骂得这么难听！
“姜九笙，要是你输了，你就得承认你自己是个贱人，以后离开澈予远远的！”
“我扔掉的垃圾，难道还会捡回来不成？”姜九笙一脸嫌弃。
程越柠双手紧握成拳，明明是姜九笙不自量力，可被挑衅的她却有一种被人小觑乃至蔑视的感觉。
姜九笙是什么水平？竟敢来挑战她！
姜九笙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能赢她？
不远处，秦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平静的脸庞掠过一丝意外。
一旁的桑弘皱起眉头，“秦老，姜九笙刚学疾行步，今天就敢大言不惭地打赌，未免太猖狂了。”
学生之间相互竞争本就正常，但也得有自知之明，才学一天就去挑战别人，不等于自讨苦吃？
为了吵架时不输给对方就给自己挖一个坑，这样不过脑子简直愚！
“程越柠应该也才学没多久？”
“有七天了。”桑弘点头，“秦老，你该不会觉得姜九笙真能赢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秦翰淡淡一笑，“且不说未必没有可能，就算真输了又有什么大不了？这人都已经骂到脸上老了，难道就这么忍气吞声？
换做是你，你能忍得了吗？”
桑弘微愣，想着方才的情况，换做是他也的确难以忍受。
“年轻人总得有点火气，我的弟子……哪能这么轻易地被人欺负？”
秦翰淡笑着站在一旁，从昨天姜九笙的表现来看，并非好高骛远之人，相反的踏实努力。
修炼疾行步本就不易，整个过程灵气不断消耗，再加上身体的疲惫，几乎每个学生在尝试五次之后就会筋疲力竭。
昨天他亲眼见到姜九笙撑到了第七次，甚至第七次之后明明已经没力气了，还是咬牙坚持达到了第八次。
这个成绩，极为出色。
今天若真能赢过程越柠，那就有意思了。
“开始！”
“嗖嗖！”
极快的两道声音响起，两人以飞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与预想中的姜九笙根本施展不出完全不同，她不光施展了出来，甚至速度极快。
“我去，姜九笙不是昨天才学的疾行步吗？为什么今天就能施展出来？”
“从这熟练程度来看，根本不像只学了一天，该不会她真的在武技上天赋异禀，只学一天就能轻松掌握？”
“你们仔细看，姜九笙比程越柠更快！”
伴随着一声惊呼响起，众人赫然注意到原本速度相差不大的两人竟是渐渐拉开了距离，而落在后边的……分明是程越柠！
“怎么会这样？”
程越柠眼中漫着浓浓的震惊。
姜九笙比她快！
她这几天为了修炼疾行步没少费工夫，即便是在同样学了七天的学生里，她的进展不算慢，甚至很快，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姜九笙流光溢彩的眸子分外明亮，唇角勾起嘲讽的笑。
究竟谁才是蠢货？
“啪啪。”
她拍了拍手，精致的面容流转着自信之色，好听的音色在这一刻更显得悠扬轻快。
“接下来就请大家一同见证赌约了。”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都来了兴致，这可太期待了！
程越柠脸色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那样的话让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只要今天说出口，以后她在学院根本抬不起头做人！
“该不会有人想赖账吧？”姜九笙故作惊讶，“又不是要你钱也不是要你命，敢赌不敢认，堂堂程大小姐总不至于是个孬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