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夫人带着一群人闯进来,男女老少都有。
叶宛如正扶着忽然倒地动不了的男人。
二人衣衫不整,在外人眼中那就是抱在一起行苟且之事。
“你给我进来好好瞧瞧,这种贱妇你不休了她,还要留着令祖宗蒙羞到几时!”安老夫人将安江揪着耳朵提溜进来。
安江望着衣衫不整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他笑着笑着就哭了。
“为什么?宛如,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这样……”
“你拿她如珠如宝,可她却背着你把男人带上床,在家里光明正大的给你戴绿帽子!”安老夫人恼恨的捶了这窝囊儿子好几拳。
她是心灰意冷打算回老家养老,再不管儿孙事。
可她又不甘心啊!
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三代读书人才出了一个进士,她怎能让一个贱人毁了她儿子一生!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在她收拾行李打算离开前,有人丢了一个纸团到她屋里,说贱人此时正在房内偷人。
她也不管什么家丑外不外扬了。
今儿个,她非得让儿子休了这贱妇不可!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母必有其女。”
“谁说不是,女儿抢表姐婚事,当娘的青天白日在屋里偷人,还被婆母带人捉奸在床,啧啧啧!真是好贱。”
叶宛如面对这群长舌妇的指指点点,她又怒又怕。
灵机一动,她起身执帕哭诉道:“母亲,您怎能为了让夫君休了我,就丢个男人来儿媳房中,你这不是逼儿媳去死吗?”
安老夫人似早料到她会这么说,抬手击了击掌。
“呜呜呜……”安孔曦被人五花大绑的抬了进来。
“孔曦!”叶宛如一见儿子被捆成粽子,她也顾不得地上的男人了,忙跑过去。
两个粗使婆子上前,拦住了叶宛如。
安老夫人脸色阴沉的吩咐道:“你我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家也分别不出个对错。”
“既然如此,咱们就拿事实说话,让左邻右舍瞧瞧这安孔曦究竟是谁的种!”
叶宛如一见两个陌生面孔的仆人拿着针要取男人的血,她立即冲安江怒吼道:“安江,你敢如此欺我,你就不怕我兄长……”
“你兄长?”
安老夫人闻言哈哈大笑:“咱们两府就隔着一堵墙,他要是想来,人早到了。”
人群又躁动起来,议论声也此起彼伏响起。
“家里出了这么个女儿,叶家避嫌还来不及,如何会出面为她撑腰?”
“要是我姑母敢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我祖父早把她打死向祖先谢罪了!”
“叶家的女儿,可没有她这般没脸没皮。”叶依依的声音传来,身后仆从还押着几个五花大绑的男人。
当她今日听闻叶宛如捉奸在床的事,她整个人都绝望的想死!
可当长姐派人给她送了张纸条,她又迫不及待的前来落井下石。
“是叶家二小姐,我之前在昭阳长公主家的诗会上见过她。”有个纨绔公子出声道。
今儿个能来看热闹的人,大都是闲着没事干的人。
要么是旁支妇人,要么是纨绔子弟,再就是与叶知远在朝堂上不对付之人。
叶宛如见自家女儿也被人绑着推搡进屋,她眼前发黑,求救的眼神看向软瘫在床边脚踏上的男人。
男人也想走,可他手脚软弱无力,这分明是中了软筋散。
可他来见叶宛如时,连口水都没喝,如何会中了软筋散?
再者,叶宛如怎么没事?
叶依依对安老夫人见一礼:“叨扰之处,还请老夫人见谅。”
安老夫人如今是极其厌烦叶家人的。
可见叶依依这阵仗,似乎与她一个目的?
敌人的敌人,自然便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便当笑脸相迎:“原来是叶二小姐,不知你带这些人过来……”
叶依依冷冷看了一眼被粗使婆子拉住的叶宛如。
转身就面对众人,高声道:“大家都知道,安如意不知羞耻,设计错嫁,夺我长姐婚事,害我叶家沦为长安笑柄之事。”
这些事,在场众人自然都有所耳闻。
叶依依转身又看向安如意,声音冰冷含恨:“可大家不知道的是,安如意在事后不仅没向我长姐道歉,更是收买这三人散播谣言,坏我长姐名声。”
“人,我是千辛万苦抓到的。”
“更从他们口中得知,安如意为了让他们忠心办事,竟自甘下贱的任由这群男人玩弄。”
“你胡说!”
安如意终于吐出了嘴里破布,怒视向叶依依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你随便找来几个男人污蔑我,大家就会相信吗?”
“你说我污蔑你?”
叶依依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一个男人道:“你告诉大家,你有没有和安如意共赴过巫山云雨。”
这三个男人都想活命,立即争先恐后道:“我记得她大腿上有颗黑痣。”
“我记得她屁股上有个指甲盖大的红色胎记。
“我在她胸上咬了一口,牙印肯定还有。”
如此露骨的话,羞得几家妇人都听不下去了。
安如意却是面如死灰。
她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知道她腿上的痣,和屁股上胎记的。
最可怕的是……
为什么他们会知道她与云廷哥哥同房时,云廷哥哥会……
“无话可说了吗?”叶依依冷笑看着安如意。
安如意摇头否认:“不是真的,他们都在撒谎!”
“叶依依,你一个贱妾所生的女儿,竟胆敢污蔑我的女儿!”叶宛如气的要死,却被人拉着不能上去撕了这小贱人的嘴。
“我生母再是父亲的妾室,那也是良家女子,谁像你们母女,玩的比春风楼里的嫖客都花。”叶依依这番话,可是让一些男人都不好意思了。
安老夫人已确定安如意不是她的孙女,她那里还会在乎安如意的名节?
“别碰我,你这个老虔婆,住手!”安如意花容失色的哭喊:“阿娘,阿娘救我……”
撕拉!
安老夫人一把撕开安如意的裤腿,两条腿都找了一遍,终于在右腿上看到了一颗痣。
叶依依被吓得后退一步,她想的可只是让安如意私下验身。
没想到这位安老夫人如此厉害,竟当众撕安如意衣裳。
还好不是扒光安如意上衣,再怎么说,她们都同为女子。
真看到安如意赤身裸体于人前,她怕回去会做噩梦。
“小贱人,你真是和你母亲一样龌龊下贱!”安老夫人甩了安如意一耳光,起身就让安江赶紧休了叶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