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捕风过于年少,太青涩了,难当大任。
杨业则是一个老好人,谁都不想得罪,也不足以独当一面。
只有蒲凛,有能力,也有魄力,最主要的是知道律己,即便当了监工,也没有往家里添女人。
连杨业这个老实人都知道弄了一个年轻女子回家...蒲凛却没有,可见其心存远志,有进取之心,并不想沉溺在当前的享乐当中。
在绿竹镇当中,底层的人们过一天算一天,像蒲凛这样有野心、有抱负的人,真的太稀少了。
许敛对蒲凛很看中,在矿场好好打磨一下,将来或许有用。
回到家。
许敛说了自己接到上面的通知,需要出差几天时间,不出所料,李细雅、杨婵儿和王翠芸都很担心,她们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未知的本能惧怕。
当然,三个人的担心肯定存在一点的差异。
李细雅跟他有着深厚的夫妻感情,甚至已经到了生死相随的地步,李细雅的担心就是最纯粹的担心。
杨婵儿的担心,除了跟他感情之外,可能还掺杂了一点其他念头,万一他出事了,就失去了现在丰衣足食的生活,还有杨婵儿的家里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王翠芸的担心,也很纯粹,没有感情的纯粹...完全就是担心他出事了,谁给老娘养老?还得天天给老娘吃肉的养老才行。
“放心吧,我身上带着上面发的玉牌,连巡夜人都得退避,不会出什么意外。”
许敛好一番安慰,才让三人略微安心了一些、
这一夜。
李细雅心里可能还带着一些担心的情绪,很是主动和奔放。
许敛自是惊喜,难得细雅姐这样。
良久后。
李细雅的情绪终于得到了缓和,柔声道,“路上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来。”
“嗯。”许敛应了声。
翌日。
清早。
用过了早饭,许敛除了随身携带的紫玉牌、蓝玉牌之外,还带了一把尖刀和一些肉干就出发了。
骑着马离开镇子,往石头镇的方向而去。
由于没人去过其他镇,也没有地图之类,他根本不知道路,只能根据一个大概的方向走。
韩度十来岁的时候跟着镇长去过一次石头镇,可是时间太久了,也不可能记得一百多里的山路怎么走,许敛只能靠自己。
“对准这个方向,只要不走偏,肯定能到。”
许敛算是一个路痴,但是,他有自己的小聪明。
比如现在他走了一条往左偏的山路,等到下一个路口,他就会走一条往右偏的山路。
如果往左偏的幅度比较大,他就会连续走两条向右偏的山路作为“方向补偿”,或者说“方向校正”。
这样一来,就能一直对准方向的中轴线。
就算最终有点偏差,也不会偏差的太离谱。
...
树林里。
正蜷缩在树洞里休眠的白猫分身,忽然睁开了眼睛,也开始动身了。
它先是来到了埋着平阳县纠察使令牌的树下,两只小爪子拔开泥土,把系着绳子的令牌挖了出来,将绳子挂在了脖颈上,而后,它往许敛去的方向远远地跟着。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万一许敛在石头镇偷石髓的时候,被石头镇那边的巡矿使逮住了,它就可以动用平阳县纠察使的权利保一下。
平阳县纠察使,理论上来说,平阳县范围内任何事都可以插一手,并且,还可以跟上面“打小报告“,让上面派出高手支援等等,权限很大,足矣吓到石头镇的巡矿使,出面保一个偷石髓的人,肯定没什么问题,这点面子肯定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