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你的解释,否则的话,我要你给我一个交待!”
张庭冷哼一声,对于自己的鉴定结果,他充满了自信。
陈峰冷冷一笑,“为什么是南宋而不是北宋,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想再多说。
为什么我说他是民窑而不是官窑,答案更加简单。
民窑不同于优中选优的官窑,讲究利润第一,因此烧制过程中,釉色往往带有瑕疵。
这个八角莲盘的釉色虽然均匀,但根据各处透光度能明显看出,釉质厚薄不一,显然是烧制过程中的一个瑕疵。
如果这还不足以让你信服,可以看看这足底裸露的胎釉。
结构疏松,淘练不精,这是民窑胎釉最基本的特点。
张教授,请问我的解释,可还算全面?”
张庭听陈峰说完,脸色忽然变得煞白,“这个,的确是我疏忽了!
是我鉴定不周,您才是真正的大师!”
司马潮、田光顿时傻了,张庭可是专家级的教授,竟然叫这个年轻人大师?
秦楚楚却是得意,自己果然没看错人,小子,有前途!
陈峰连忙把张庭扶了起来,“我刚才说了,不管是谁,都有打眼的时候,张教授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哎,我这么大岁数,真是白活了啊!”
张庭羞愧地被扶了起来,“大师有空,一定要多多指教。”
陈峰微微一笑,“我不是什么大师,只不过是恰巧懂一点这方面的知识罢了。”
懂一点?
你这要是懂一点,那我们算什么?
不带这么骂人的啊!
你特么的也太谦虚了吧?
司马潮和田光不禁汗颜。
“哈哈,楚楚,你带来的这位小友,果然不错。”
田三全哈哈一笑,“虽然货不对板,但也是一个雅物。
司马小子,你的心意爷爷我心领了,以后可不要再拿这些东西来了。”
“知道了,田爷爷。”
司马潮满脸羞红,说完,拉着花痴般一直紧盯着陈峰的张庭赶紧跑掉了。
………
“老爷,前天那个男病人,今天又来了!”
司马潮刚走,张伯立马进来通报。
田三全叹了口气,说道,“小光,看来你学艺还是不精啊。”
田光立刻狡辩,“怎么可能,一定是他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回去按时服药。”
“既然来了,就把人带来吧!”
田三全摇了摇头,向张伯挥了挥手。
张伯点了点头,很快,便带上来了一个脸色蜡黄的男子。
此人看上去精气神全无,一副颓丧将死的样子。
男子说话都有些颤抖,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田神医,您可一定要救救我!”
“你回去按我给你开的方子吃药了吗?”
田光气呼呼地说道,“你肯定没有按照我的医嘱,要不然定然不会这样!”
“啊,我就是按照你开的方子,才吃成这样的!”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件事,男子顿时来气,指着田光说道,“我吃了你的药,不仅没有好转,还一直拉肚子。
要不是家里人及时发现,现在可命都没有了!”
“血口喷人!”
田光哼了一声,满脸羞红。
田家贵为中医世家,从田三全祖上爷爷一代开始,都是著名的中医。
到了田光父亲这一代,却舍弃中医,开了一家现代医院。
为了不将祖上的事业失传,田三全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田光这个孙子身上。
不过,田光根本不是学中医的料,学了五年,只得毛皮,不得精髓。
虽然也算个医生,但在田三全看来,水平还差的多。
前天,田三全让田光出手为那男子诊治,也有考考孙子技术的意思。
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这位先生,请问,你可是腰部疼痛,腹胀尿多,偶尔还伴有头晕目眩,呕吐腹泻,心虚耳鸣,对吗?”
陈峰对这个男子用了一眼深度扫描,然后往前一步,问道。
他现在有百万财富值,深度扫描虽然花费较多,但也基本可以随便使用了。
“哼,刚才鉴宝,算你瞎猫抓到死耗子!”
田光白了他一样,冷冷说道,“现在竟然还想给病人诊病,也不看看这是哪里,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我说,就算当着女神的面,想要表现,你也不用下作到这种地步吧?”
陈峰没多说话,他不是好心,也不是想在秦楚楚面前表现。
而是他解锁了古医道经第一卷之后,虽然通晓了人体的经脉穴位,以及以气冲穴的治疗方法,但却还没有一位病人给他试验过。
他这么做,只是把这个男子当成小白鼠,想要试一试罢了。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小神医,你简直就像是会透视一样啊!”
男子听陈峰这么一说,却是欣喜若狂,连小神医的叫上了。
陈峰却是撇了撇嘴。
没错,我的确会透视,可是,特么的只能看到CT的透视图。
人家也很想要那种能看透美女衣服的透视功能的好吗?
听这男的说陈峰会透视,秦楚楚顿时紧了紧自己的衣服。
这个陈峰,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这么年轻,会鉴宝就不说了,竟然还会看病?
而且,不用望闻听切,看了一眼,就把对方的症状给全说对了,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吧?
“去去去,去找你的小神医治病去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听他那么一说,田光没好气地要赶这个男子出去。
“小光,不得无礼!”
田三全气的一瞪眼,“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回你的房间去吧!”
田光气急,“爷爷,这家伙就是一个骗子!”
田三全摆了摆手,“你学艺不精,回房间继续研读去吧。
等一下,我检查功课,《伤寒杂病论》第一篇,背不出来,罚你抄写10遍!”
“爷爷……”
田光还想争辩,但田三全不肯再听,他只得回到楼上房间,背诵《伤寒杂病论》去了。
“敢问这位小哥,尊姓大名?”
田光回到楼上,田三全毕恭毕敬地向陈峰问道。
“田老爷客气了,晚辈姓陈,单名一个峰字。”陈峰答道。
“以陈小哥来看,此人应当是什么病?”
田三全捋了捋胡子,他之前也给那个男子看过病,刚才陈峰说的症状全都没有问题。
虽然不知道陈峰是怎么看出来的,但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的医术,不是他这种人能够企及的。
或许,眼前的这个陈峰,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