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主……”
听到声音,天月立刻收敛心神,压制住能量。心中暗叹自己终究是被伤的太深,每每想到这些就无法抑制。
飘身来到亭中,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端着点心颤抖的跪在地上。显然是被刚刚的一幕惊呆了,从他身穿紫袍上的一颗星标志可以看得出这是最低级的侍从。
这小少年显然是新来的,也不过炼气境而已,哪见过刚刚那种骇人的场景。光是气息就几乎让他喘不过气,莫名的恐惧蔓延全身。
“起来说话。”天月随意的坐在了亭中的石桌上搭下双腿。俯视这个小侍从:“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宫主,小的叫小七,十七岁。是邻居王叔介绍来的。王叔是天宫厨房的大师父,我负责专门送点心的。”名叫小七的少年站起身直直的看着天月呆住了。
他听这里的老侍从说过,天宫的宫主失踪十多年了,私下都议论已经身陨,新来的人只知道洛蓝和化川却不知道北冥天月。
直到今天才有人宣布少主归来,就在这些下人谈论少主是什么样时,阿罗来到厨房说给宫主送吃食,还特意指派了自己。这让作为新人的小七兴奋不已,这份差事简直是光荣啊。
见到真人后,天月的形象完全颠覆了他心中所想的老态龙钟或者高大威猛的样子。那娇小玲珑的身材、洁白如雪的皮肤、惊绝世间的美貌都深深震撼着这个少年,仿佛看上一眼就难以自拔。让他一时之间忘了主仆之礼,竟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美艳少主。
“看够了吗?”天月中性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没有一丝让人觉得违和之感,反而带着一种特别的风格,轻盈又空灵,柔声又不发嗲。
“啊!少主赎罪。”小七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低下头。心中暗骂自己失礼,但又忍不住的想去看。
“你既然是天宫的人,就知道我是谁吧,别当成美女,我是男生。”天月不在意的搓动手指,显得很是无聊。突然微微一愣,脸上渐渐浮起一丝神秘的笑意,略微压低身子妩媚十足的眨了眨双眸,娇声向道:“小子,我漂亮吗?”
紫红相间的双眸闪烁着点点星光,一缕长发飘荡在耳边,红唇小巧又圆润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去亲吻。再加上那略带天真的表情简直让这个懵懂少年有些头晕目眩。连连点着头:“漂亮!您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比那些世家的仙子还漂亮!”
“啊!您饿了吧,这是刚做的点心。”小七也懂得打破尴尬的局面,说着连忙将托盘递了上去,一样一样的介绍着。
天月拿起一块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小口,那淡淡的清香瞬间就在舌尖渲染蔓延,这是自己许久没有吃过的味道了。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自己被困在灭火山脉三年,水米未进,虽然以他的修为不需要食物,但天性娇气的他还是个十足的小馋猫。
小七没想到这样一个超级势力的少主竟然会露出这种可亲的神态,原本他以为在这大陆之上的至强高手都是冷漠、威严的样子。
“少主…您觉得满意吗?”
“你过来。”天月将手中的点心放下,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盒,向小七招了招手。铃铛的叮咚声又为他增添了几分俏皮的感觉。
小七连忙凑了上去,却见一支白皙修长的手出现在自己眼前。略长的指甲显得那样秀气和美丽,手背雪白如玉又显得柔若无骨,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帮我涂指甲。”
“啊?”小七不知所措的抬起头,可从来没想过能和眼前人近距离的接触。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你没听到吗?帮我涂指甲。”
“啊!好啊,能服侍您是小人的荣幸。”小七心中狂喜,颤巍巍的打开盒子,轻轻托住天月修长的手,如同捧着珍宝,认认真真的涂了上去。
“嗯……不错。”天月看了看涂好的指甲,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做了一个让小七更加心跳不已的动作,竟然将腿抬了起来,一只系着铃铛的小脚伸了过去:“继续涂。”
红色的裙袍很短,只覆盖了半个大腿。其余的部分裸露在外,简直如湖中的莲藕,圆润且紧致。弓起的小脚匀称又白嫩,青筋隐现不盈一握。甚至连女人都要嫉妒这一切。纤细脚腕处叮咚作响的铃铛更增添了几丝撩人心魄的诱或。
小七咽了下口水,眼前这个比女人还要美丽千万倍的宫主已经让他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无法自拔,颤抖的伸向微微晃动的玉腿准备涂指甲,却被一声急促的呼声制止。
“停下!”
洛蓝闪身来到了湖心亭,急忙阻止了小七的行为。她本来也是因为天月的性情大变而烦恼,想到后花园散散心,碰巧遇到了这一幕,聪明的她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连忙阻止了起来。
“副宫主!”小七见来人是洛蓝,立刻恭敬的施了一礼,站到了一边解释道:“是少主让我帮着涂指甲,所以我才……”
“臭小子还不走!快走!”洛蓝不耐烦的驱赶着,小七也吓到了,这可是副宫主啊。天月许久不在宫中,也许没有太多的畏惧。可洛蓝却一直在,他们自然认识,也更加听命。此时见对方有些焦急,也吓到了,急忙转身跑了出去。
天月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平淡无比,仿佛木雕泥塑。
“你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吗?”见天月许久未作声,洛蓝忍不住率先开口。语气中充满了哀怨和失望,仿佛天月让下人服侍是犯了大罪一样。
“哦?你这话从何说起呢?”天月抬起手,吹了吹自己鲜红的指甲,漠然无比的说着:“我只是让他帮我涂指甲,这也惹到你了?”
“涂指甲?”洛蓝脸上露出一抹惨然,孩童模样的她在天月面前显得是那样楚楚可怜,但声音中却没有畏惧,只有无尽的失望:“当真是涂指甲?你会允许其他人碰你身体吗?如果我晚到一步,估计你就会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