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公主在两名女子的搀扶下安然无事,她见李诗诗根本就没有伤到分毫,又低头看着自己被烫红的双手,她脸色有些扭曲,变得有些恼怒起来。
她刚想要发火,可随之又想到事情只差最后一步,她不能在这时候搞砸了,她推开搀扶她的二个女人,急忙跑到李诗诗身边,神情很是焦急。
“妹妹,都是我的错,没端稳茶杯,你看这衣服都湿了,赶紧去换身衣服吧,你这丫鬟也受伤了,也让下人带她去上点药吧。”
说着晨曦公主就让她一旁的侍女上前来,让她带着雀儿下去上药。
李诗诗见雀儿听到晨曦公主的话,正要来到她身边时,那意思是不打算听从晨曦公主的安排,她对这雀儿摇摇头,让她放心的去。
雀儿见到李诗诗的眼色,她跟着来到她身边的侍女下去了,在雀儿走后,晨曦公主让一直站在旁边的康宁推着她去换衣服。
康宁眼疾手快地接手李诗诗的轮椅,对着晨曦公主保证会安排好此事,她们之间用眼神交流着,那是彼此都明白的眼神,带着一丝得意,又带着一丝的傲然之色。
李诗诗假装不知她们之间的交流,她在康宁推着她,在换衣物的半路上昏迷了过去。
康宁一点也不意外,见李诗诗已经不省人事了,甚至冷笑了几声,她将轮椅转到另一个方向。
推着轮椅的她根本看不到,李诗诗在前面眼中流露出的精光。
过了不久,康宁将李诗诗带到了一间空荡荡的房屋,李诗诗睁开双眼,在看到这间屋子的内部时,心道果然如此,这里就是原主的噩梦。
康宁进了屋后,她并没有发现李诗诗已经睁开双眼,她走到屋内一旁的桌上,拿起那上面的红色细绳,转身正要返回李诗诗身边时,却发现她已经睁开了双眼,双眼聚精会神的看着她。
“你……你怎么醒了?!”康宁惊呼道。
李诗诗见她惊慌失措的脸,冷声道,“我为什么不能醒来?此时我若再不醒来,一会受皮肉之苦的人就会是我了。”
康宁没想到会听到李诗诗的这番话,听她那话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过既然她已经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一个瘸子而已,她不信她还治不了一个瘸子。
康宁慢慢往李诗诗这边走,一边冷笑道,“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现在还不是照样任由我摆布,既然你清醒着,那就让你死个明白吧,不错此处就是长公主长子的娱乐之处,没想到你还会知道如此隐晦之事,可见我是真的小看了你了。”
在康宁来到她身边时,李诗诗开口了,“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占了我的位置,享受了十多年的富贵安稳人生,我哪里对不住你了,或者伤害到你了,让你如此对待我,你就不怕哥哥他知道吗?”
“哈哈……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回到康王府,你就不应该存在这世上,没有了你,我才是正儿八经的康王府郡主,可是自从你来了,康轩待你亲如兄妹,就连府中的下人也对你另眼相看,而我呢,我却要遭受众人的异样眼神,你竟然还问我哪里对不住我,这就是你的最大错误!你为什么活着,为什么不去死!是了,你会死,会比死更痛苦的……”
康宁的情绪有些激动,说到最后竟然有些无与伦比了。
“既然如此,你也别怪我了,就让你去偿还上一世的债吧。”
李诗诗看着康宁神情冷漠,轻轻地叹息道。
康宁本来还有些激动的情绪,在这时突然安稳下来了,她神情变得呆愣起来,竟然将手中的细绳扔到了地上,同手同脚的走到一边的座子上,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看着好不乖巧啊。
……
在那离间屋子不远处的杨柳树下,李诗诗坐在那里,听着那间康宁带她进去的屋内,从那里传来惨绝人寰的嘶吼声。
刚刚她眼睁睁地看着长公主的长子,进入了那间房屋内,之后那间房屋传出了奇怪的声音,那是鞭子抽在人身上的声响,毕竟她也有幸享受过那待遇,可是却远比房间内的好一些。
想到她初进入那间屋内的场景,李诗诗双眼布满了鄙视与不屑,那间房屋是比现代稍落后的**受虐间。
上一世原主就在此遭遇了她一生的噩梦,那是精神与肉体上的创伤,在完事后原主被康宁带回康王府,原主丢了半条命也没敢吱声,那是被康宁与晨曦公主警告的作用。
要说这长公主的长子,他在一次骑马狩猎中,被人算计摔断了一条腿,而且也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从此他脾气变得暴怒,后来惩罚下人他从中找到了快感,至此才有了这施虐的爱好,这是京中上下达官贵族都清楚的。
然而这一世,晨曦公主与康宁还打算将她送到这里,让她做那被长公主的长子蹂|躏的之人,可惜她不是原主,不会这么被她们算计的。
如今康宁在她的控制下,老老实实的遭受着原主上一世的惨痛遭遇,就让这一切在此画上终点吧。
这长公主的长子虽然也是可怜之人,可是李诗诗对他一点也同情不起来,因为他根本没有做男人的担当,欺负无辜弱者就是不耻。
“小姐,奴婢来迟了。”
原来是雀儿。
只见她跪在地上,她的手也并没有包扎,还是通红一片,李诗诗不用想也知道,晨曦公主本就是故意将雀儿引开,哪里又真的会让人带她去上药呢。
“把手伸过来。”
雀儿闻言起身来到李诗诗身边,伸出了那通红还起了水泡的手。
李诗诗将手伸进衣袖,借着衣服的遮挡,从空间拿出了一瓶伤药,正打算给雀儿亲自上药。
“奴婢不敢劳烦小姐!”雀儿退后一步,再一次跪在地上,也不顾她那受伤的手。
“罢了,罢了,给,你自己上吧。”
李诗诗将手中的伤药放到雀儿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