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的身体使不出什么复杂术法,隐身幻象等小技法还是信手拈来的。
御赐的国师的府邸就在皇城脚下,气派豪华,无不彰显着圣上对国师的宠信。
国师还在前厅敬酒,我没犹豫,直接转进后院进了婚房。
云飞正端坐在床榻边等着国师回来,她看见我进来并不意外的挑了挑眉。
国师和公主同房的事情我早就向皇上告密了,这也是为什么皇上不出几日就将自己的贴身侍女赐给国师。
“公主如今连皇上的旨意都不听了?。”
我为难道:“奴婢已经听从皇上的旨意劝诫过殿下,但公主执意要请国师大人去长乐宫。”
云飞只是眼含冷意看向我:“皇上是否知道你忠心,我不知道。云飞只知道,背主的人,往往不会有好下场。”
好下场?忠心耿耿的时候,惨死长乐宫是好下场吗?
我并未多言,只是让她配合我“借”走国师。
一炷香后,国师进了婚房,先看见我,又去看晕倒的云飞,醉懵懵的眼神一下变得清醒。
国师大人深吸了口气,无奈地捏着鼻梁:“公主太过于胆大妄为,新婚之夜我走了,明日闲话就要传到皇上耳朵里,她这是要我的命啊。”
“国师大人,公主发怒了,必须即刻见您。”
国师给“晕倒”的云飞施了一个幻术诀,同我一起回到了长乐宫。
平时高高在上的公主,此刻正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借酒浇愁。
满脸愁容的国师看见残破的美丽花朵,一下变得紧张起来:“静和,何必如此折辱自己呢。”
国师一把夺过酒壶,紧紧将公主拥入怀中。
“这是皇上的意思,臣不得不遵旨,但臣心里,只有公主一人。”
我看着公主娇弱哭泣,男人温柔小意的眼神,默默退出殿外。
他们的感情,似乎比我想得还要坚固。
只是表面拆散他们,还远远不够。
公主和她的情郎并没有肆意多久,因为,我等来了云飞怀孕的消息。
这个消息不必我再费心思传到公主耳朵里。
因为这次,是皇上亲自来长乐宫告诉公主的。
公主拍案而起的声音传了出来:“你知道了!你就是故意的。皇兄你怎么变成这样!”
皇上这次并未动怒,面色平淡的把玩着手中的珠串子:“静和,先变的是你。”
皇上突然抓起公主的手腕,强硬的看进她的眼睛。
“静和,是你先说和我天下第一好的,先食言的人是你。”
我嗤笑一声,还以为皇上满脑子只有皇权,没想到他满脑子只有草包公主。
直到皇帝走后许久,静和公主都呆呆愣愣的坐在塌边,直到流水一样的赏赐送入长乐宫,公主才堪堪活过来。
古董花瓶被抡起摔碎在太监头上,珠宝发钗被扔进香炉子里,蜀锦被公主拿着剪刀拆了个大口子,就连一人高的三页苏绣屏风上,都被划了个大口子。
公主卸了力瘫在地上,我搀起公主,用帕子拭去她脸上点点细汗。
“奴婢知道公主生气,可皇上毕竟是天子,宫里的事传出去皇上会发怒的,”
“谁敢!”公主把手中的剪刀扔出去,彻底倒在我怀里嚎啕大哭。
“他怎么能和贱人有孩子!就是皇兄逼得。”
“公主慎言。肯定是那云飞学了公主的样子勾引国师。她有没有孩子不要紧,能不能生下来还要靠福分,没准哪天来宫里赴宴一脚滑,这孩子就掉了。”
我轻柔擦着公主脸上的泪水,适时说道:“公主千金之躯,切莫沉于悲伤。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继续打坐修炼,等公主和国师一样,长命百岁,什么等不到呢?”
公主的抽泣停了,她突然抓上我的手,痴痴地笑起来:“幸亏还有你在。”
就这样,公主又开始了每日修炼,只是有一天公主打坐时竟吐出一口淤血。
公主觉得是因为内力不足,运转不开,强烈要求每天吃两颗补气药丸。
我自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制药。
水满则覆,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她脏腑於堵,不胜药力了。